“再探!”
“是,主子!”电领命,正要跃出,被一声熟悉的声音,给止住了腾起的身形。
“战,见过主子!”
心情不好的段郎卿,看到面前向自己拱手施礼的战,怒道:“你是怎么保护夫人的?”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战单膝跪地,拱手请罪道。
“责罚?责罚你,就可以让你们的夫人苏醒过来吗?”
“不能!”
“你倒是不傻!太夫人他们可都安好?”知道眼下责罚战,于事无补,段郎卿话锋一转,问起太夫人耿氏等人的安危来。
“回主子,在月统领的帮助下,太夫人,小主子,以及夫人的弟弟妹妹,都到了城外安全的地方藏匿着。”
“嗯!”
“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说!”
若不是看在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时日已久的份上,他早都一剑,了结了这小子的性命。
“主子伯父一家老小,还在城中留着。”
“无碍!他纳兰宇想要快点从龙椅上滚下来,可以去动手。”
伯父袭的是祖父的爵位,而祖父可是为了他纳兰家的江山,把命丢在了沙场上。他纳兰宇不想被天下人耻笑,遗臭万年,大可以对伯父一家动手。
“可探清夫人在皇宫哪处?”
“回主子,皇宫皆备森严,属下与雷,没探听到夫人的下落!”
“行了,你先起来吧!”
“谢主子不罪之恩!”
电狠瞪了战一眼,拱手向段郎卿请示,“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亥时末,若等不到纳兰宇给本候个交代,到时直接进攻他的巢穴!”
以落落的性情,必不会让他乱杀无辜,亥时末,京中百姓皆已入睡,到时再与他纳兰宇兵戎相见,尚为时不晚。
但,若寻觅不到高人,救醒他的落落,那么,他段郎卿即使是毁天灭地,也要将他纳兰九族,给诛杀掉。
随后,他自会去陪他的落落,随着心中所想,段郎卿眸中的决然,快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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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烦躁的纳兰宇,出了御书房,直接去了乾清宫。
有几天没有去看她了,她要是知道,卿与他即将兵戎相见,会出声阻止吗?呵!他好傻,她已经被母后灌下‘幽梦’不省人事,又怎会知道眼下即将要发生的事?她长睡不起,谨长睡不起,慈宁宫中的母后,听到英武候率大军逼近京城的消息,更是卧病于床。
御医说,她时日不多,怕就在这两天离去。
郁结于心?打击过重?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母后!
母后做错了,他纳兰宇也做错了,错的最离谱的是谨,他们母子三人,一起把纳兰家的基业,推到了悬崖壁上。
“唉!”
叹了口气的纳兰宇,刚步到乾清宫外,便发现了不对劲。
为何侍立在门口的小太监不见了?
来不及多想,纳兰宇大步跨进乾清宫中,看着空荡荡的龙床,纳兰宇怒了,“来人!”
“皇上,老奴在!”跟在纳兰宇身后进到乾清宫的梁久河,忙躬身应道。
“人呢?龙床上的女医,去了哪里?”
颤颤巍巍抬起头的梁久河,往眼前不远处的龙床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死的心都有了。英武候正在和皇上对峙,可龙床上一直安然沉睡着的女医,却不翼而飞,如此一来,英武候岂不是怒上加怒,事情更没有了转圜余地。
“皇上,您看桌上有书信。”梁久河侍立的位置,正好在纳兰轩放书信的桌子近旁,在他垂眸思索,如何回答纳兰宇质问时,眼角余光,扫到了桌上并排放着的三封书信。于是,他出声禀了纳兰宇一句。
随着梁久河音落,纳兰宇一个箭步,到了桌旁,打开信封,逐字看了起来。
“梁久河,她醒了,醒了!九王爷留给朕的书信上写着,你快看!”看着纳兰轩写的书信,纳兰宇激动的朝梁久河说道:“九王爷说,他要带女医找一隐世高人,为其诊治失明双目。所以他们才顾不上与朕说声,留下书信,出了宫。而且,他还说女医写了书信,劝英武候以天下苍生为重,不要与朕兵戎相见!”
“老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苍狼!”纳兰宇对着乾清宫外,唤了声。
“主子,属下在!”
“快,你亲自把女医书写的这封书信,给城外的英武候送过去!”
“是,主子!”
心中大喜的纳兰宇,根本就没有启开月悠然写给段郎卿的书信,但话说回来,即便他启开,又能如何?一叠信纸上,全是曲曲拐拐的小蝌蚪在油走,他能认得吗?
“善待百姓,做勤勉明君!”这是她临走,留给他纳兰宇的话吗?看着桌上排列开的几张信纸,纳兰宇眼眶泛酸,逐字念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