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纳兰瑾,拿起段郎卿放到桌上的纸张,抬眼看了起来。17722633
这一看之下,纳兰瑾妖孽的容颜,随之有些古怪起来。
‘吾与汝,今因性格不合,外加汝疑吾犯“出墙”一说,故,吾休书一封于汝,至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各不相干!’休夫书?这月氏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休夫一说?她竟然就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把一国大将军,给休弃掉?
可是,为什么在他看到这封休夫书时,内心有丝莫名其妙的窃喜,涌上心头呢?难不成他自己老早就希望卿和月氏,走到今天这步?纳兰瑾放下手中的信件和休书,敛了下心神,对段郎卿说道:“若是从这信件上来看,今晚的事,怕是嫂夫人自个为之了!”
“不是她,还能有谁?”段郎卿背着双手,冷声说道:“看来是我对她太好了,让她一时忘了做女人的本分!”
段大将军呀,您要是对人月大小姐好,人家也不会休弃你离去了!
是谁不承认人家的孩子,是自个骨肉来着?又是谁让人一弱质女子,与婢女住进荒芜破败的荷园?往远的说,谁为了所谓的爱,背弃了彼此间的爱情?这所有的种种,处在暴怒中的段大将军,怕是一丁半点,也没有想到自个身上吧?
“回将军,战(雷)过来领罪!”不明情况的战,雷二人,步到月悠然房里,单膝跪地,对段郎卿拱手请罪道。
“今晚的事,怨不得你们,你们起来吧!”纳兰瑾知道段郎卿此时没有心思,处置战,雷二人,便出声,对二人抬手道。
“谢谨王爷好意!”拱手谢过纳兰瑾的战,雷二人,并没有起身,而是,对着段郎卿继续说道:“请将军降罪,夫人和小少爷失踪,是战(雷)的失职!”
一番好意,没有被人家领情的纳兰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卿,你这会生气有何用?嫂夫人黑灯瞎火,能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和孩子走,必是一早做足了准备,有什么事,还是等天亮后再说!”
她就这么想逃离他段郎卿的身边吗?
恼怒与心痛的段郎卿,抬手对战和雷二人,摆了摆手,沉声道:“今晚的事,都烂到你们的肚里,一字半句,也不得泄露出去,还有这荷园,不准放任何一个人进入,知道吗?”
“属下知道!”
战和雷拱手领命,退了出去。
“卿,太夫人那,你打算怎么交代?”
“在找到她之前,祖母那只能先瞒着了。”按捺住心口钝痛的段郎卿,颓败的说道。
轻敲了下桌面的纳兰瑾,摇了摇头,“还是让太夫人知道的好,毕竟这段时间,一直是嫂夫人在打理,你府中的内务,这嫂夫人一天不回来,你府中的内务,将要由谁去打理?难不成你想让后院的那几个女人来?”
“凭她们也配!”段郎卿薄唇轻启,嗤笑了句。
落落在信里虽没有多说,但那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她对他后院女人众多的反感,她不喜争斗,不喜整天谋算着度日,算是她在休弃自己这件事上,找的最为说得过去的理由。
其他的理由,他段郎卿,只当她没说过!
什么爱与不爱?
不在一起相处,又怎能生出爱慕来?
她,他段郎卿绝对不会放手的!
不管她跑到哪里,他都会把她寻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他不能让他近二十年的思念,化为一池泡影,这是她欠他段郎卿的!
谁欠谁?段大将军说的有些早了哦!
待记忆恢复那刻,段大将军,你怕是羞愧的再也不敢把那句,月悠然欠你的话,说出口了。
“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能瞒着太夫人,嫂夫人出走这件事,如实告诉她,方便她接起府中的内务。”纳兰瑾语气有些认真的对段郎卿说道。
“祖母这般喜欢落落,若是让她知道,落落带着孩子与婢女,逃出了府,她怎么能接受得了?”段郎卿手扶额头,语气颇有些无奈的回着纳兰瑾的话。
作为纳兰瑾,他也不是不顾及太夫人的身体,只不过,这将军府眼下,还真没有合适的人,来管这府里的内务了;戚氏为人心思歹毒,目前因为月悠然扮鬼惊吓,没个两三个月,怕是恢复不过来,而卿后院的那几个女人,除了冷氏这个燕王世子的细作,其他几个,要不就是头脑简单,要不就是心思狭小,嫉妒心强,再有就是事不关己的;还真没有一个,能担当起掌管家事的重担。
唉!这月悠然也真够决绝的,孑然一身离去,也不知道怎么在外面生活?
思量到此的纳兰瑾,眼前忽然一亮,对段郎卿说道:“卿,这嫂夫人离去,竟然没有带一丝半点的贵重物品傍身,倘若她知道了外面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用你出去寻找,她会自动带着孩子和婢女回来,也说不定。”
“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