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期满了吗?”段郎卿薄唇张开,看向戚薇儿,冷声质问道。
白氏一听段郎卿对戚薇儿说的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犯浑了?明明被将军进了半个月的足,这期限还没到,就因为今个听了丫头们说戚氏那个老东西,昨夜着了道,被鬼吓得失了禁,就私自跑出园子,想瞧个究竟?不知道将军等会,会怎么惩罚她了?
冷氏和罗氏二人,这下高兴了!
真是傻子一个,明知道被将军前不久刚禁了足,为投一时的热闹,落得现下这般狼狈,活该倒霉!
戚薇儿使劲眨了眨眼睛,以便自己的眼里能积满泪水,博得段郎卿的心软,“表哥,薇儿,薇儿是,是担心姑母的身子,才擅自跑出了园子,薇儿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可是姑母是薇儿除过表哥之外的第二个亲人了!”戚薇儿流着泪,哽咽着继续说道:“等薇儿求了太夫人,允薇儿看过姑母后,薇儿自会回园子,继续禁足,还请表哥勿怪罪薇儿的好!”戚薇儿泪眼婆娑的朝段郎卿福身施了一礼。
“你下去吧!”段郎卿薄唇轻启,对戚薇儿说了句。
“谢表哥!薇儿谢谢表哥!”戚薇儿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水,谢完段郎卿这个表哥,与绿草去了寿安堂太夫人耿氏那。
“婢妾白氏,还请将军降罪!”跪在地上的白氏,垂着头,对段郎卿请罪道。
“在原来禁足的期限上,自行续上半个月,下去吧!”
“是,将军!”
白氏心里舒了口气,从地上爬起。
冷氏,罗氏则是抱着向段郎卿福身见礼的姿势,使劲搅着手里捏着的绣帕,将军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那践人?为什么不禁她个三五个月足?
起身后的白氏,斜瞥了冷氏,和罗氏二人一眼。
算盘落空的感觉,不好受吧?整理了下衣裙,忍着脸上被马蜂蛰的疼痛的白氏,在红秀的搀扶下,出了凉亭。
“嫂夫人,你真是让谨佩服的紧!”纳兰瑾一脸邪魅,笑看向月悠然。
“谨王爷要是想好好的和我说话,就请叫我月悠然,或者悠然都行,‘嫂夫人’这三个字,我月悠然可担待不起!”月悠然学着纳兰瑾的样,双手环胸,靠在另外一棵栀子花树上,眨着泛水的桃花眸,淡笑着说道。
杏儿垂手侍立在月悠然一侧,拉长耳朵,听着月悠然和六王爷纳兰瑾的对话。
她家小姐不叫人佩服都不行,与六王爷这么高贵的主子说话,语气竟然也这般的随意,这要是让那些想要嫁给六王爷的大家小姐知道,还不得眼红郁闷死?
月悠然的随意,对纳兰瑾来说,就有点为难了,让他一时半会,称呼月悠然的名字,还真是有些叫不出口。
毕竟在古代,称呼异性名字的做法,少之又少,就是夫妻俩,也仅限于双方感情极其好的情况下,私下称呼彼此的名姓。
“我还是称呼你为嫂夫人的好!”纳兰瑾在心里思索了下,性感的薄唇里,就溢出了句,让月悠然极为吐血的话。
她刚才说的话,感情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月悠然斜瞥了纳兰瑾一眼,腹诽道。
而纳兰瑾看到月悠然瞥自己的眼神,心里憋屈的不行,他也想唤她的名字好不好?可是身不由己啊!这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他纳兰瑾当下是做不来的,她有知道,他把他对她的爱恋与痴迷,遏制的多辛苦吗?”
“随你便,你爱怎么称呼是你自个的事。”月悠然在心底‘切’了一声,走出假山,看向凉亭里的段郎卿和那一杆垂首侍立的女人。
“将军……”冷氏的脸上,被马蜂也蛰了那么两三下,此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她想站直身子,又怕段郎卿怒斥她没规矩,左右想了半天,盈盈弱弱的抬起头,对着冰寒着脸的段郎卿,绵软的叫了一声。
段郎卿厌烦的紧了下眉头,看向一众被马蜂蛰的不轻的女人,冷声道:“本将军说过多少次,让你们没事不要出了各自的院子瞎转悠,看你们个个变成了什么样子?”不想让这些女人再次污了自己眼的段郎卿,身子背转过去,“回园子,着丫头妈子,请殷府医过去看看!”
“是,将军!”
冷氏随罗氏几人一起向段郎卿应了声,带着不甘,被丫头红莲搀扶着走出凉亭,向着自己的宁馨苑而去。
将军他今个怎么给自己一分面子也不留呢?叫他,他也不应声,最后干脆背转过身子,对她们几个侍妾,同时厉声说了句,这让她如何能心下舒服?
冷氏高估了自个在段郎卿心中的分量,这八字还没见一撇,心里的恃宠而骄,便已经起上了心头。
“杏儿,回园子了!”好戏上演完,月悠然也没有再在这花园里呆下去的心思,于是吩咐杏儿,与自己离开。
“嗯!”杏儿点头应声,对纳兰瑾屈膝一礼,跟在月悠然的身后,往回荷园的道上走去。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