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这怎么使得,快快免礼,您这是折杀老身了!”太夫人自是识得纳兰瑾,见当朝太后和皇上最宠爱的六王爷给自己行礼,慌忙的从榻上起身。
“太夫人当得瑾这一拜,老国公爷可是为了咱们东吴而战死沙场,作为纳兰家的子孙,瑾怎会在老国公遗孀面前失礼!”纳兰瑾对太夫人耿氏施毕礼,笑着回道。
段朗卿了解纳兰瑾的脾气,所以并没有阻挠他对自己的祖母行礼,看到祖母有些不自在,于是笑着上前说道:“祖母无需与瑾见外,他今个可是以卿儿好友的身份来咱府上做客
,奶奶只需待他如同卿儿一般即可。”
“傻孩子,瞧你说的,尊卑自古有别,六王爷不拿咱们当外人,那是咱们的福气,可是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太夫人说完,在于嬷嬷和兰儿的搀扶下对纳兰瑾还了一礼,然,
纳兰瑾并没有受此大礼,他快速错过身,看向太夫人的一双桃花眸中,极是认真之色,“太夫人这是要把瑾赶出府去吗?”
于嬷嬷见状,忍着笑,在老夫人耳边小声道:“小姐,六王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您就别再见外了,先让六王爷随将军去落园梳洗换过衣袍要紧,否则着了凉落了风寒,那就不妥
了!”
纳兰瑾和段朗卿身上*的衣袍,于嬷嬷可是一打他们二人进屋,就发现了,所以她这般说,一是不想让自家小姐在加以推脱六王爷的好意,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她一手
带大的孩子,因为湿衣,着了凉,落下病根,更何况穿着湿衣的人中,还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尊贵的不得了的六王爷。
太夫人听着于嬷嬷的话,望段朗卿和纳兰瑾身上一打量,当下急的自责,“瞧老身,真是糊涂了,竟然让六王爷穿着湿衣在这站了半会。卿儿,快些带六王爷去你的落园换衣服
,随后咱们祖孙再细聊!”
“孙儿遵命!”
“太夫人,瑾还要在贵府叨扰数日,等瑾梳洗妥当,再过来与太夫人闲聊几句。”纳兰瑾对着太夫人笑着颔首,跟在向其祖母施过礼的段朗卿身后,出了寿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