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二人写的就是一个迫字,意思就是步步紧逼的意思。
二人相视而哈哈大笑不已,皆是对对方胸中所学惊佩不已。
纪焕的性格乃是一位喜欢稳中但求险胜的一个奇怪的人,明明行事沉稳有力,但到得最后,他却总是喜欢以奇兵而胜之。
对于这种人,王翦,萧谨二人所出的策略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以步步紧逼之势而逼得这纪焕行险一击。
只要这纪焕行险,只要他能出得这阴平关,对于王翦,萧谨二人来说破这阴平关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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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平关外,王翦将令下去,三十万大军,有序地运作起来,而随着大军那沉闷却充满着激昂人心的鼓点之声,诸军鼓噪而上,或举云梯,或举勾槌,或持盾举刀,阴平关外,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战。
阴平关,长仅百余米,高四丈八尺余,宽二丈余,全是以青岩巨柳之石堆砌而成,而两侧却是高山俊岭,这座雄关,此刻就夹在这两座大山之间,任你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有此天堑横守于此,那也是让人图叹之奈何。
此刻,就在这城楼之上,纪焕顶盔贯甲而立,威风凛凛而一脸冷默地注视着关下秦军的动向。
这般一座雄关,关内又有二十五万大军同攻同守,何惧秦人攻关。
所以,对于关外那秦将所为,纪焕脸上充满了不屑,这般行为纯粹只是来送死而已,来再多,一通弓箭射下去,也是要他死上一大片。
然而,这一战,完全就出乎于纪焕的意料之外的,完全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举动,因为秦军根本就没怎么准备大举攻城。
三军齐动间,只是在关外晃了几晃,还没死伤上百人,秦军就鸣金收兵了。
这却是颇为让纪焕不解。
然而,从关上看下去,秦军确实是已经鸣金收兵了。
一时间想不明白,纪焕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转身下了城楼去了,蜀主给他的命令是死守这阴平关,只要逼退了秦军即可,但这死守光防御而不还手,却多少是有些让人憋屈的感觉。如今看这秦军这般模样,他也是没办法。
只是,还没待纪焕回到关内府邸之上,关外忽又闻得那震天般的鼓响,隆隆间,夹杂着一片呐喊之声。
回头看去,却不是那秦军又准备攻城又是何来。
“混帐东西。。。”微怒间,纪焕却是无法,只得转身复又回返回关城上去。
然而,让纪焕愤怒的是,他刚爬上那近六丈高的城楼,还没待他有何反映过来呢,那外边之秦军又一次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秦军这般是为何?”纪焕并非是个无智之人,秦军如此行事,其中必有古怪,索性纪焕也不走了,他倒是要看看这秦军这般行事倒是为了哪般。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后,关外秦军阵中,鼓声复响,诸军鼓噪着前进,只若要强攻这等雄关而来般。
只是还没待蜀军射上几箭呢,那秦军又再一次如潮水般退去了。
如此这般,或一个时辰进攻一次,或半个时辰进攻一次,或二三个时辰进攻一次,每次人数都不多,只一二万人,但却总是一打即退,从不恋战。
这般赖皮的打法,只让关内诸多蜀军是弄得好不烦燥。
“难道这是秦人的疲兵之计?”纪焕哂然嗤笑出声,这阴平关内,有大军二十五万之多,他每天分派五万人一支的军马上城来守,轮换一遍那也是五六天时间,足够关外秦军折腾的了。
可以说,秦人这般行事,完全就是在做无意义之事。
关外的鼓声一直就没有停过,就算半夜三更亦是如此,如此,一连三四天,天天如此,也不见那秦军来攻打城关,但只这鼓点之声,只敲的关内诸多蜀军是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