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一刻。镇东已出现一辆衔有六匹马之驿车奔了过来。一行人匆匆上车。两名车夫一扬马鞭“嘶——”一声,马车已绝尘而去。逍遥和小邪坐在最前面就算是头等,也不算舒服,但靠窗,可以浏览窗外风光,手臂也较有活动空间。杨小邪不时向着路人招手,想发现是否有像他那样之苦行僧,以发泄一下心胸之烦闷。不久随车乘客都睡着了,只有小邪还是怀着兴奋心情东张西望,第一次搭车总是稀奇的驿车离开临永站,三小时后巳到泉星站,天色已晚,大家吃点东西,换上六匹健马,连夜赶路。
夜行视线不佳,走得甚是缓慢。飞沙再起,寒风袭人,遥望天际弦日商褂,凄柄孤零,更引人遐思。小邪兴奋之心情并没有因夜的来临而有所减弱,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不时泛出蓝尤,正欣赏着窗外夜世界。小邪眼睛已泡了十几年药水,而且他又时常出在“莫塔湖”里。故而双日已如夜枭,夜间亦能目视千里,只要有光源,他就能盯视,若说完全密不透光之秘室中,他还是一样不能目视四周景物反而改用听声辨位,因为眼睛是须要光,才能视,而对光线之强弱,能练习眼睛去适应,若连一点光也没有,那只能具形而不见其吻。
远处传来几声狼嗥,凄厉哀凉,又带着几分急促。小邪一听心中觉得不甚舒服他对着逍遥说道“在这荒郊野外,野狼叫声不可能如此急促,莫非前面还有一辆马车?”他已听出这声音是狼群遇到猎物,而不敢攻击之怒吼声,而狼的猎物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野兽。
逍遥呵呵一笑说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说完回头看看全车乘客,见他们都睡着了,似乎对这未来危捡之徵兆一点也没感觉。
杨小邪听后摸摸衣袖和胸前,检查一下飞刀,冥冥之中,他已感觉危险正一步步往前逼近。不久远处狼嘎聱变成激烈吼叫声,这时小邪才放心,狼群既然已攻击别个猎物,就不会再攻击其他东西,松口气。
车行一小时,小邪已看到连绵沙丘中,一群狼正狠命啃食一头牛,小邪目视狠群心想:“这些狼群要是冲过来,也真不好对付,还好有只替死的牛,省了不少麻烦”一夜平安。马车已到武威大城。
马车停留一个小时,逍遥又买了不少酒和食物就又往前赶路。小邪在车上坐久了,也和乘客混熟,淡天说笑,其乐也融融。一离城又是荒地,四处无人烟,荒草齐肩,车道以外已无任何通道。蓦地——道路左边平原上扬起一阵风沙,急促马蹄声响遍整个大地。
逍遥懒洋洋的躺在车上嘴里喝了口酒说道“不开眼的人来了,小邪给你当靶子的人来了。”
杨小邪说道“不是吧逍大哥你让我一个小孩子去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劫匪强盗。”
逍遥嘿嘿一笑说道“你如果对付不了的话,那车上的这些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杨小邪望着乘客,见他们个个纯朴可爱,若被劫掠,实在老天无眼,只是直摸头,不知该如何处理即将来临之危机。暗骂一声“黑皮奶奶的死马当活马医正好拿他们当练练手。”
不久,十几名大盗驱马狂奔驿车而来,这一群土匪,个个怒吼狞笑,张牙舞爪,嚣张至极。
车夫一发现强盗,心里发毛猛抽马鞭,“喝喝”叫个不停。马车如疾风般直往前奔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