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要给他们包一份大的礼金,就心疼的不得了。云楚鹤那丫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当然要痛宰她一顿。一想到自己的宝宝可能和他们的婚事相差不远,心情就好了许多:随便她怎么砸吧,到时候一样得给自己倒回来!
水木然每天都有给她请脉,告知她的胎象越发的不稳,极有可能在半个月之内生产。心中越发的不安:还有四天就要到‘天时’了,她现在连个人选都没有,难道要等着瞎猫碰上死耗子?
越想越烦,干脆蒙上被子睡觉。渐渐地不怎么进食了,这可急坏了一旁的水木然和方晚莲。整天变着法儿的给她弄吃的,仍是兴趣缺缺,倒是其他的人有了口福。
想着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从后门出去了。既然还有几天,她好歹也应该再努力一下,慢慢地在街上移动,却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给她让路。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女子敢大摇大摆的挺着大肚子出来招摇,自是有一定的根基的。其实见过清颜的人也不占少数,有的甚至还联想到她刚到紫凰时的情形,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一副形象。
正为心事愁苦的清颜并没有发现众人的异状,更没有发现某个酒楼的窗口一直有个人朝她望去。想着想着,还是决定到几家店中去看看。
当她大腹便便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都是一惊。随后反应较快的管事搬来一把软椅,她则是坐在上面无聊的对账。虽然几个店的生意还算不错,那也只不过是与别家相比,要是和当初开店时比较,那就真的不是一个档次了!谁让现在处于淡季呢?
本来心情就不好,看了这些账本就更不舒爽了,突然想起了酒。人人都说酒可以消忧,若是能碰上一个美男不是更好?当下决定去皇城最大的酒庄--龙涎酒庄。
走到门口,就闻着浓郁醉人的酒香,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就进了门。店员是个精明人,看她这一身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贵,于是热情的招呼道"尊客想喝点儿什么酒?我们这里有香醇的、甘甜的、辛辣的。。。"
没有心情听她唠唠叨叨一大堆,自径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也没看那个店员一眼道"那我就要香醇中带点儿甘甜的酒好了!"
店员的没有拧成了一个结,暗道:这位客人怎的这样矫情?还没见过这样要酒的,她不清楚‘龙涎酒庄’在紫凰是百年老字号吗?每一种酒都是独一无二的味道,从来就没有搀和过,怎可为她破例?到们随云次。
而且这位客人的肚子都已经这么鼓了,只怕是要临盆在即了。这个时候喝酒,不是闲的吗?若是因为喝了她们店里的酒,让她的胎儿受到了什么影响,那她们找谁说理去?况且,看着她的模样,就不像是一个会喝酒,能喝酒的人。
斟酌再三提醒道"刚刚是小的眼拙,竟然没看出尊客是个有身子的人。看这情形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小的斗胆劝一句,您还是等孩子降生了再喝也不迟啊!"
本来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但是看她说话的确在理,猛地想起了某师在毒谷的交代,顿时间大汗淋漓。连忙谢过店员,放下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看着眼前这张银票,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桌,心虚地将银票小心地折好,放在怀里。心道:这位客人好生奇怪,什么都没点,就给自己一百两,若是一年能碰上一位这样的客人,她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清颜晃晃悠悠地出了酒庄的门,向自己家走去。有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暗道了一句有惊无险。殊不知,有一个人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等她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急坏了。因为某女走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由于清颜这段时间的情况特殊,水木然就没有去医馆,看了一眼孩子的工夫,清颜就悄悄地溜了,他怎么能不郁闷呢。
本来想斥责几句的,一看见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瞬间又有些不忍了。某女自是不敢把她进酒庄的事情告诉水木然,于是低着头,做郁闷状。
看的水木然又好气又好笑,而做错事的某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径进厨房去捣鼓了。水木然很是疑惑,也跟了进去。原来,某女在做果饮。心知她是想喝酒了,于是摇了摇头。孕期的清颜脾气很是不正常,平时喜欢的一概不动。没怎么吃过的,倒是想的紧。
无奈某女摆弄了一下午,也没做出自己想的那个味道。将试验品全分给了两个小家伙,他们可是乐坏了。这两个小家伙从来不享独食,一定要分给其他人才罢休。
众人喝的很是尽兴,某女却耷拉着脑袋回房了。将纸笔找出来一阵乱画,由于心情不佳,不小心将墨盘给打翻了,弄得自己满手都是。气愤地将笔一摔,就去清洗了。待水木然回房的时候,便看见了屋中的一片狼藉,皱着眉头向水房走去。
到了那里果然看见某女低声咒骂着,显然是心情更加的恶劣了。连水木然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觉。看了看她的手,心下了然:原来是墨迹干了,洗不掉。
看见是水木然心下一惊:自己的警戒性真是越来越低了,果然怀了孩子之后,什么都变了。想到水木然应该有能够去掉墨迹的药,讨好道"能帮我去掉吗?"
说着伸出面目全非的小手,水木然不禁莞尔。拉着她回房找药去了。一路上某女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把墨涂到脸上不就行了,到时候谁都认不出自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众人从果饮中就能品出她厨艺的非凡,顿时也信了当初女皇圣宴时的传言。自从圣宴过后,女皇就下旨开了一个‘西餐店’。当然这一次某女只不过是提供了配方而已,女皇把宫中的御厨都调过去了四个。
一时间,它居然比中餐还要火。一开始其他酒楼的店主们还在生气,渐渐地也都好奇起来。有的人还亲自去品尝了一番。虽然东西比较新颖,好在价格比较公道,中上层收入者都可以进去消费。
接下来的两天,某女的阵痛越来越频繁。让她产生了不过‘天时’的想法。水木然担心归担心,却不能同意她这个想法,于是一直在忙着找缓解疼痛的方法。
最后某女是在是疼的受不了了,直接出门散心去了。当然她已经将那夜的想法付出了实践,顶着一张黑脸,可吓到了不少的人。众人都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病,在脸上涂的不知名的药膏,对她避之不及。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那个酒庄。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女皇新开的那家西餐店去看看。
走到一半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那几个人就超过了她。她只管低着头,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看准了一条小路,飞快地闪了进去。那几个人本来就装模作样地走在前面,哪里能发现她不见了呢?
等感觉到了后面的不对,还哪有某女的影子了?某女正在暗自得意,却不想横生变故。一阵阵的阵痛让她几乎昏厥。本来那几个人就料定她一个有孕之人不会走的太远,于是便在附近的小路寻找着。
而‘龙涎酒庄’的楼上却坐着一个她熟悉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漠之汗--拓跋摩桀。他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清颜,自从那一次在朝月被某个女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之后,他就一直在等。
终于被他知道了清颜的下落,不惜乔装进‘芸雨楼’,渴望获得更多的情报。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让两个人再度碰面。虽然清颜不认识他,但是自己有把握让她在短时间内接受自己。
可能是自己太过自信了,清颜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动机不纯,竟然赶他走。为了给她留下一个相对好一点儿的印象,尽管自己很是不舍,也没有表现出来,按她的要求走了。
回去之后,他就进行了周密的计划,打算时机成熟后将她带回大漠。可是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又有身孕了!他怎能不气?所以自己回去取消了原来的计划,打算等她生完宝宝之后,将人带走,没想到都快要临盆了,居然还在外面晃荡。
而且还学着别人喝酒,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个酒庄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让店员将所有品种的酒各上了一小坛,反正他有的是银子,谁还管他能不能喝?
当酒都上齐了之后,他挑剔地皱眉:好像也不怎么样嘛!哪有他们大漠的酒烈?当初的‘散酒会’,他可是喝了三天三夜,把自己的部下全都喝倒了,眼前这些酒还不够他一个晚上喝的呢!
一时间将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在酒里了,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饶是一个人再能喝,只要他心里揣着事儿,就一定会醉的。不经意地向窗外一瞥,好像是看到了清颜。
再仔细一看,还哪有她的影子?自嘲地摇了摇头道"看来自己还真是醉了,居然能眼花到这种程度。"起身准备离去,将银子付给了店员。一出门便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公主身边的侍女的人,心道:这回醉的不轻,居然能看到本应该呆在大漠的人。
慢慢地往前走,也不管周围的人是怎样看他的,只是想着醒醒酒。其实他并没有看错,那个女人的确是侍女。不单单是她,还有几个人也是,这些人就是在火锅店的那几个女人。
由于上次的事情,某人被拓跋摩桀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她没有像那次一样偷跑出来,而是让自己身边的那几个会武的侍女跟在他的后面去紫凰。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她总是认为拓跋摩桀的出行和那个叫顾清颜的女子有关。所以,他这边前脚刚走,人家后脚就跟了上来。
清颜这边疼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她早就忘记了今天是‘天时’。只想着早些回家让水木然帮她调理一下,本能的忽略了一直跟踪她的人。所以当清颜好不容易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就被那几个苦搜无果的人给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