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颜醒了过来。洌璨啚晓一睁眼便看见站在一旁的应无殇,惊喜道“原来你还没走啊,这么说你是答应留下来了?”看着她光彩四溢的眸子,暗恼:对啊,他怎么还不走?明明去把姓方的那个女子叫来就好了,自己为什么要等到她醒来不可?
于是道“我马上就走了!”清颜立即下榻道“我还以为你想好了,居然还要走啊?”应无殇烦躁道“本皇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别国?”
白了他一眼道“原来你还知道啊?反正你都出来这么久了,再多呆一阵子也没有问题的。再说了无音在顶替你的位置吧?”听到她如此亲密的叫着自己弟弟的名字,心中不悦,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
看着他轻声道“留在紫凰做暮枫不好吗?”被她突然放轻的语调弄得晃神,甩了甩头。可某女却误会了:自己都好言相劝这么久了,就是不答应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哪!
突然想到了什么,坏心一笑道“你要怎么出去呢?不如我借你一套女装好了!”说完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果然瞬间便黑了脸低吼道“你居然让我扮成女人!”
虽然没有多大的声音,某女还是夸张地掏了掏耳朵道“不过就是扮成女人,你有什么好激动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连小倌都扮得,女人又怎么了?”清颜最看不惯的便是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应无殇哑然,只得愤怒地瞪着她。突然再一次后悔道“刚才怎么就没有趁机把这个女人掐死?或者自己走掉了也好,用得着在这里惹气吗?
不理会他的怒视,转身在衣柜中翻出了一套衣服,扔给他道“是新的,我还没有穿过!”半天也没见他动作,某女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去换?是不是改变主意要留下来了?”
只见某人红着脸道“本,本皇不会穿!”说完也不敢抬头,怕看见她眼中的嘲笑。某女想了想:也是,身为皇上都被侍人伺候惯了,怎么会自己穿衣?更何况还是女子的衣服?
等应无殇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了。清颜要比一般的女子高一些,所以应无殇穿上之后应该不会有太多不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某女已经开始解他的腰带了。
惊恐地后退了几步道“你做什么?”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为你更衣了,你不是不会穿吗?你是皇帝,服侍你穿衣也不吃亏。你就放心的把我当成你的侍人好了!”
某女说的轻描淡写,可应无殇就不淡定了。不敢置信道“你真的是女人吗?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吗?”手上的动作没停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只是替你换衣而已,干嘛弄得像我要轻薄你似的?”
他已经对某女不抱任何希望了,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的决定。由于应无殇这个人比较严谨,穿衣也是很严密的,所以清颜也没有太多的不自在,将一身女装直接套在他的中衣外面。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某女已经打理好了一切。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皱眉暗道:难道她经常给男子穿衣?却忘了清颜给他穿的是女装,自己每天都会穿,又怎么会不熟悉?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怒脸道“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疑惑道“两次?”点头解释道“你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杀掉我,这算一次,没有坐视不理算是两次。”应无殇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突然被她一夸有点儿受之有愧,别扭道“我救你,又不是为了你!下一次本皇是不会手软的!”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称呼自己为‘本皇’了。
某女好奇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被她这么一问,冷下脸道“这你不需要知道!”说完带着一身的寒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苦笑:她到底是为了谁背下这么大一口黑锅的?
自己的计划失败了,还是去‘听风阁’和逐日商量一下吧!顺便问一下随月的消息。当清颜赶到的时候,仍然是人满为患,为了不惹人注意,从侧面的窗子跃了进去。
此时的逐日正在大厅招呼客人,因此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进来了。忐忑不安地攥着手里的戒指,心中默念道:千万不要有事!闲下来的逐日一上楼就发现了她的存在,刚要打招呼,便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关心道“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心事重重的某女这才看到了来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急切道“听说朝月向随月出兵了,你知道近况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疑惑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了?”
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道“我在随月有朋友!”想了想也是,当初自己掌握的情报,的确说她在随月呆过一段儿时间。不疑有他道“你要的消息不是很好,你,要做好准备!”
一听这话,手心儿开始冒汗。平稳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随月败了,司空揽月御驾亲征生擒墨尔南昭,其他人都已经归降了,伤亡不算严重。”
听此,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活着就好!她早就知道司空揽月窥视随月已经多时了,拿下它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看着她有所缓和的脸,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昨日墨尔南昭的属下劫狱成功,带他逃了。半路上被司空揽月的暗卫围堵。。。”
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心都跟着悬起来了,抓住他的手道“然后呢?”被她的动作弄得脸红,可是正在着急的清颜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继续道“其属下被乱箭射伤,而墨尔南昭的后心正中一箭。两人滚下了湍急的水流之中不见了踪影,据报说二人已无生还的可能!”
听完最后一句,大脑一片空白:墨尔南昭死了?手中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地上,应声碎成两半。清颜被这个声音惊醒,看向手中果然已经空无一物了。
猛地蹲下去寻找,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碎戒。颤抖着去捡,却怎么也拿不起来。被她的样子吓得一愣,看着她苍白着脸,不断地在地上摸索。心下黯然:她和那个草原霸主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吧?要不然一听到他的死讯,怎么会如此的伤心欲绝?
艰难地将其捡了起来,茫然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他是草原上的王,那么高强的武功怎么会死?你在骗我对不对?”看着她充满希冀的泪眼,心中绞痛:她的失魂落魄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
于是残忍地说出了一个事实道“被俘之前他就已经深受重创而坠马,后来又被禁了武功关在牢中多日,本就等同一个废人,哪还有活着的希望!”告诉她的同时,也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此时的清颜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低喃道“不会的,你骗我!”说完就再一次地晕了过去。见她如此,逐日慌了,十分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清颜明明已经很难过了,自己怎么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呢?
轻柔地将她放在软榻上,看着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晶莹泪滴,心酸地俯下身子将唇印了上去,低声道“等我回来。”说着就下楼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众男子皆是一脸的喜色,纷纷离开了。将门落锁后又回到榻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清颜道“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与此同时,被所有人宣告死亡的墨尔南昭和藏格却命不该绝地被水流冲到了一座小岛上。被当地的渔民救起,两个人的性命均无碍。藏格因为身中数箭导致失血过多而昏迷,而墨尔南昭却因为伤了心脉,而成了‘活死人’,该岛上虽然有人能看出他们的伤势,却都无计可施。除了照顾藏格以外,对墨尔南昭是毫无办法。
注视了清颜良久,知道她不会那么快醒来,于是放下心来道“你的心里可以没有我,就算全装着水木然也无所谓,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装着别人?”
落寞地抚上她的睡颜道“唯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是属于我的,就让我自私一次吧!”说完,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本来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却被他无限的加深,直到**之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盯着那略显红肿却更加娇艳欲滴的红唇。喉结滑动艰难道“可以吗?”明知道清颜此时不可能回答他的话,仍然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仔细地将清颜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直到整个身体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欣赏着‘美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衣服也尽数褪去,很快两个人便‘坦诚相见’了。
由于之前的那一夜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因此这一次极其小心地覆在了清颜身上。从秀发到脸庞,一寸一寸地勾画,不敢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只能用手和唇来描绘。
舌尖不停地在其敏感处流连,不时地观察着她的状态。见她只是轻皱秀眉,张口含住相思豆,听她低吟一声后并无转醒的迹象。仿佛是受到了鼓舞,手更加大胆地向密林深处滑去。
感觉到花蜜润湿了手指,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与其紧密相连。本能的在她出声的前一刻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见她还在昏睡,松了一口气,卖力地耕耘起来。16607696
若说上一次的感觉是下地狱,那么这一次就美妙的如同上天堂。享受着她那如猫儿一般的低吟,心中无比地幸福,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仅此一次。便索性将愧疚和顾虑一并抛在脑后,一次又一次地驰骋着。
直到用尽最后一丝精力,才下去为她备水。小心地擦拭着,将她的衣服穿好,与先前无异。一如之前那般温柔地注视着,一想到副阁主马上就不是他,心中就十分苦闷。
不过好在那个人拒绝了清颜的提议,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应该想办法请求陛下加派一些人手。若是自己偶尔能有机会过来看上一眼,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她应该快醒了吧?正想着,便看见清颜幽幽转醒,吓了一跳,心虚地别过脸。可是某女还处于茫然中,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