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点心包装好,沐倾寒很是感激,这位蓝玉烟,太聪慧太完美,幸好是自己的友人。
眼神却撇过一张报纸,是淮池的一份很有名的文学报刊《缘报》。“姐姐也有这等雅兴?”
“只是无聊時候的消遣,妹妹也带回去瞧瞧吧,打发時间,别闷坏了。”
说的也是,最近,神经仿佛一直都紧绷着,好生无趣。
取了报纸,笑着离开了。
蓝玉烟继续观看着星空,眼神是那么的纯净,干净。
她在一个人的時候,在自己的世界里,纯粹洁白。
“可是有人来过?”
段子墨富有磁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蓝玉烟不免哑笑,自己好生糊涂,竟然瞧着星空都能够入迷。
转过头,段子墨指着还温热的茶杯,表情淡淡的。
“你猜?一个神秘,却又让你我感兴趣的女子。”
段子墨眼神立即亮了起来,脱掉军装,移步到蓝玉烟身边,然后也顺着玉烟的目光欣赏着月色,“可是她来了?”
“如你所料,她果真来,做交易了。”蓝玉烟将沐倾寒送的荷包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细细赏析着,仿佛能够透过这个荷包,知道主人的心思,知道这个如迷一般的女孩子。“她,应该会想法子,帮助我们都饿。”
。段子墨轻笑了起来,点了一只洋烟,慢慢地呼出一团又一团的燕晕,这个女人,果然自己没有看错。
“不过,玉烟有一事不明,将军如何将如此大的重担,交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脸上浮光艳影,段子墨藏着深深的笑意,“她可不是什么小丫头,我想你我都见识到了,她的本事。不仅如此,那日我初次见到她,便见识到了她的聪明,将纳兰漓的生日会变成了那些太太们的末日,再细想那日,一切的主意都是她出的。我之所以配合她,只是想见识这个小丫头的能力,所以我确定,她是我们需要的人。纳兰澈,姓子始终太温和,礼仪忠孝,特别是对纳兰雄,言听计从,姓子缺乏狠劲,我太了解他了。”段子墨娓娓道来后,眉心中,是少见的凝重,他太了解纳兰澈,两人从小长大,在黄埔军校也是同窗,正是这份了解,他更对纳兰澈不放心。
蓝玉烟也顺势依靠在窗户旁,“她,真的可以帮我们扭转局势?”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纳兰雄,是个墙头草,我们只能从他的弱点下手,而他的弱点,便是纳兰漓了。”
一阵嗤笑闪过,“可是想要美男计?”
段子墨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无奈,“父亲希望我能够带兵打仗,想不到生了个俊俏模样,竟然会派上用场。只是,你确定她会帮我们?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姐姐?”
“姐妹之情,我与她还尚浅,还谈不上如此的出生入死,我与她,有更重要的约定。”
已经猜测几分的段子墨嘴角上扬,“是何约定?”
蓝玉烟笑颜如花,摇动着手指,“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哦。”
只能无奈地笑了几声,“看来孔夫子说的没错,小女子啊,难养啊?”
柔弱无骨地靠在段子墨身边,蓝玉烟止住笑容,“都统大人,可好?”
段子墨的脸色瞬间凝聚起来,声音都透着深深的苍白,“托不了几天了,段家军入淮池,还需要時间,我们现在是在和時间赛跑。”
“你的苦,我知道。在都统大人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却不得不演一出戏,你一定要坚持住。”
深深地叹息,瞧着天空,段子墨苦笑,“我已经习惯,活得不真实。”
这句话,让蓝玉烟心中,好痛好痛。
我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抚平你额头的伤悲?
。。。。
沐倾寒清晨打点完一切后,没有想到在拐角处再次邂逅了段子墨。
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惊喜动魄地风霜,是幸,还是不幸?
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那日的事情,还未感谢他只言片语,如何开口?
正在挣扎之际,步子已经离段子墨只有几步之遥。
罢了,还是正常地打声招呼罢。
正欲开口,段子墨却如同没有瞧见她一样,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一阵风,对,他走的時候,真的是一阵风。
吹凉的,岂止是衣裳。TdkZ。
那种感觉,很奇怪,竟然,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