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用在大太太得宠上的伎俩完全依葫芦画瓢,不错,九姨太,还真是现学现卖。
“倾寒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此刻的六太太可不得了,走路都是横着走的,我们会不会有事?”汐月再不济,也分辨的出,谁是敌,谁是友。
沐倾寒摇摇头,“暂時还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不敢。不过汐月,日后我们要小心行事。”沐倾寒敦奴了顿,撇开眼神,似乎是有意无意地问道:“四少爷,你可有四少爷的消息?”
“四少?”汐月睁大着眼睛,转啊转的,然后才突然想起说道:“昨日四少很少说话,期间他都一个劲儿的喝酒,七小姐劝了好几次,四少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今早天未亮,就出门去了,最近四少仿佛很忙的样子,连七小姐都埋怨到不行。”
他,一定很累,很痛苦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澈,你放心,我将府中安排好后,会帮你排忧解难的。
我要让你知道,倾寒,不仅仅是床上的工具,也是你的灵丹妙药。時在好如。
“我知道了,这几日我腿不方便,你帮我瞧着动静,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么?”
“是,倾寒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妥的。”
抬起头,窗外的樱花,都快要凋谢了。
快到初夏了。
時间,怎么这么快?
五月花,花五月,五月天,天五月。
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刘海已经长到可以遮住额头了,很好,虽然没有过去那样,已经低调很多了。
站起身来,脚也恢复正常了。
说到底,还真应该感谢段子墨,他的药,还不是一般的灵丹妙药。
心中这样想着,突然一笑,不是巴不得不和他见面么?这会子竟然在想他?
“倾寒,你到底要磨磨唧唧到什么時候?啊?是不是六太太和九姨太现在叫不动你了?”晴芳在外面催促到,不知道是不是六太太和九姨太走的太近的原因,这六太太的贴身丫鬟芳菲都和青梅有七分相似,最像的,还是狐假虎威。
“芳菲姐姐,我们倾寒姐不是前段時间受了伤嘛,你就……”
“她受不受伤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六太太和九姨太要见她,她就必须马上出现?”
“芳菲姑娘,何苦这般的激动,倾寒,这立即随你去便是。”
倾寒穿了一件墨色绣紫荆花小衫,将头发梳成一条辫子,甩在脑后,给人清爽的感觉。
刘海遮住了刘海,却没有遮住那双冰冷的眸子。
芳菲不免吞了吞口水,故意放高嗓门,“你神气什么?看你到六太太和九姨太面前还神气什么神气?”
沐倾寒冷笑,她等这一天,也等的太久了。
一直纳闷她们到底会怎样来报复自己,却没有想到她等待这么久,却找了一个最愚蠢的法子。
若今日自己有何意外,绝对和她们两个太太脱不了任何关系,六太太也就算了,为何九姨太也跟着范糊涂?
当沐倾寒真正见了两位如日中天的太太后,她知道了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她们只是存心调教一下自己。
九姨太说她想吃白云山上的紫薯糕,莲花镇的桃核酥,船头的片片鱼,百花场的莲子羹,倾寒因为生病一事,一直都在床上躺着,俸例照拿,便让倾寒来领这个锻炼的机会。
沐倾寒出了纳兰府大门的時候,脑海里还回旋着六太太落井下石的话,“倾寒啊,这都是为了你好,我瞧着着慕容大夫也没有来看你了,你的伤也好地差不多了,这家里,总得做出一些表率才行,不然大太太如何打理家务?反正就去买东西,也便宜你了。”
便宜?
整个淮池谁不知道,白云山地处最西边,也是淮池海拔最高的大山,莲花镇是最北边,船头在最东边,百花场在最北边?她们是使法儿来戏弄自己。
而且九姨太点的东西,都必须保持热度和冷却度,一点闲都不能躲。
自己的腿才刚好,便。
罢了,这已经是最坏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好在,她们也知晓,最近司令大人呢的火气大的很,大太太还没有完全失宠,她们也不管乱来。
不过是必须惩罚一下自己,她们才觉得解气。
瞧着天空,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蓝天中没有白云,才是最炎热的。
眼神一定,没什么,就是苦力活儿而已。
天空,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霞。
总是变幻着,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了一个時间,大自然的魔力和魅力,让人呢咂舌。
“还是九姨太你聪明,你看,天都快黑了,还不见那丫头回来,她此刻一定快要发疯了。”
九姨太吃着青梅剥地葡萄,立即吐出了核,微微笑一笑,对六太太的奉承,她已经当成自然了。“那丫头不是个简单的货,若是比机智,她比你我转的快,就要这种做苦力活,没有任何轻巧路径的事情,才能给难为她?小蹄子,我就不信这次她的才痊愈的腿,不再次废了?”
“就是就是。”六太太一月不见,又恢复到以前红光满面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这些全托了大少爷的福。大少爷才到淮池上任不到一个月,便屡破奇案,成为各大报纸采访的对象,风头大劲的大少爷,自然是纳兰司令现在的新宠。“你还别说,那小蹄子,还长的几分姿色,平日里看不出来?九姨太,这样的女人,呆在府中,可危险呢。”
停顿了一下,九姨太立即吐出了刚刚吃的葡萄,皱眉道:“酸的?”
“是,太太。”
青梅立即为九姨太擦拭着嘴唇,再挑选了一粒乌紫的葡萄剥开,再次送入九姨太的口中。
“既然危险,那么就在她成为威胁時,除掉便是。”
两个人心领神会,六太太笑的越发的狠毒。
“不过。”九姨太突然说道,“不是现在,此刻是非常時期,现在府中必须是波澜不惊,不然的话,就麻烦了。”九姨太自顾自的,却发现六太太遮遮掩掩的,表情很是不对劲,立即直起身子,道:“你莫是做了什么事?”
六太太别过脑袋,不说话。
“芳菲,你说?”
“啊?”芳菲立即跪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地望着自己的主子。
“好好好,我说就是,我雇了一几个打手,去教训那丫头,不然我那些在黑屋里过的日子,受得气,我咽不下去?”六太太负起道。
九姨太快要被气疯了,指着六太太说道:“你糊涂?那倾寒现在是大太太的人,更是七丫头心尖儿上的人,你敢动她?你嫌弃我吗这几日过的好点了是不是?你你你,若不是想到……我不管了,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去收拾?”
说完便负起而走。
只剩下额头上冒着汗珠的六太太。
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沐倾寒望着天边的云彩。
总算是比预计的時间要早点,站在码头上,等待着最后一户渔家。
手中的东西,费了她好大的力气。
希望这次九姨太她们能够暂且放过自己。
“船家,我要渡河。”
瞧着缓缓滑过的小舟,沐倾寒轻声说道。
不对劲,为什么船上有三四个壮汉?
“你就是倾寒?”
“你们是何人?”沐倾寒冷眼瞧着。
“我们是六太太派来,教你规矩的?”
六名大汉说着便跳下了船,朝沐倾寒奔去。
才跑了几步的沐倾寒就被抓住了,手中的东西全都撒了一地。
六太太,好卑鄙的手段,好恨的心?
面对这几个男人围攻着自己,此刻沐倾寒的聪明才智,没有办法遇上。
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哥儿,这个骚娘们长得真他妈漂亮,要不咱们先轮番享受,再解决?”
听到这里,沐倾寒的眸子,越发森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