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瑜虽然还有许多关于小凤儿,以及她在晋城的两间店铺和莫园的问题想要问楚昭谦,但看到两个哥哥的脸色,也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二哥将她支走,应该是有重要事的商量。再想到他们出现之前二哥与她说的那些事,猜也能猜到他们接下来要商量的会是什么事了。
与这等大事相比,她想要问的那些问题的确是微不足道。对于他们要商量的大计,璟瑜其实也很想要知道。到不是因为对这种事有多大的兴趣,而是她还想要趄乱去那边救她小哥。不过她也知道这要求不能提,就顺从的向帐内的几个人告辞,就跟着钟叔出了营帐。
她也确实还有事要做,二哥虽然没有来得急说需要多少粮食、药材和战马。但是先做好一些准备总是不会错的。至于哥哥们商量的大计,不是有空间和莫妍吗?不论钟叔他们给自己在行营里安排的休息之处在哪里,“偷听”一点总是应该没问题的。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给自己安排的地方肯定不会离这里太远。
果然正如璟瑜所预料的那样,钟叔领璟瑜去休息的地方离刚才的营帐只不过相隔一个军帐而已。距离也不过几丈远。这个范围之内,相要听清楚里面秘密是半点困难也没有。
“糟了!我忘了还有安平公主!”只璟瑜这才刚要进到安排给自己营帐时,却突然记起了这件事十分要命的事,顿时脸色大变。
而另一边,璟瑜离开之后帐内的气氛稍有凝滞了一会儿。但稂快便被江逸峰出言打破,他虽喜欢看戏,但到底还是分得清轻重。
这个时候情况对他们琅州来说。才是最危急的。他们江氏的家业几乎大半都在琅州,其他的也在周围邻近的几个州郡。颍州的失陷,就已经令他们蒙受了不小的损失,若是琅州失陷于燕逆和西凉之手。梵芨和葛家或有可能惺惺做态的放过楚芃,但对不愿臣服于外敌的江家是绝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如今对方已是厉兵秣马、枕戈待旦的陈兵门外,而想要解除琅州或者说他们江氏的危局,绝对墩不开眼前这正在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的三个男人。相比起那没影的儿女情长。
江逸峰装作无意轻咳了两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才开口道:“我我手下的人打听到他们的浮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有个一两天时间能完成。想到最迟不过两日之后,他们就会启战。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太迟了。我们王爷虽然已经下令所有的大军向颍州边境赶来了,但绝对大数最快要还要个三、四天才能够赶到,更有一部分离得远的,可能还需要六、七天的时间。
而且就算是集结了琅州所有的大军,征调民夫,也不过四、五万之数。比起那边号称十万,实数大概也有七、八万的数量,实在相差太多了。还不必说他们手下的那些都是狼虎之师,而我们琅州的大军大半都没有真正见过血,还有四分之一是新征调的民夫新丁,在战力上来说就更不是对手了。
所以我们王爷的意思,希望能够得到你们两家能够鼎力相助。”
江逸峰这番开门见山说得格外的真诚,但无论是楚昭谦还是夏侯兄弟俩都有些不为所动,表现得十分冷静。
对这种情况江逸峰在临来此地之前已有预料,脸上虽然表现得很是焦急,但心里却是有成算的,知道这种事一时急不来。楚昭谦那边是做何打算他还摸不太清,但夏侯家的情况就算是比自己要好一些,但也有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一但被燕逆和西凉拿下琅州,那么南疆四州便是下一个目标。
那时南疆的局面可就比现在要危险得多了。就冲着这一点,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在此时袖手旁观。两家结盟共同抗燕西联盟,是大势所趁。既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他们。他们之所以此时不着急表态,只不过是想要在这次结盟之中消耗最小的资源,占据更大的主动罢了。
果然,这种静默没有持续多久,夏侯焰就道:“如今我们已经结盟,二位也算是外人,不瞒二位说,其实我们与燕逆西凉之间早就交过手了,期间不但损失了不少精锐,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儿就折损在西凉平南王府的那位世子手上。而那位西凉平南王世子,如今就在灞江的对面,若是说起与他们的仇恨,我才是最想要报这一矢之仇的人。
我们南疆自然也愿意与二位结成同盟以抗击燕逆和西凉外族。只是我们南疆的大军数量虽比琅州要多,但是相信你们二位也知道,南疆除了燕逆和西凉这样的大敌之外,还有南面异族这样不知已经对抗了多久的敌人。
在燕逆西凉囤兵边境,他们要攻打云州的消息传出之外,南疆其他几个边关皆传出了敌踪的急报。我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兵力用以镇守南面的边关。以防那些蛮人趁火打劫,以驱大兵压境。
我今日就接到了父亲的传书,说是如果可以还相要从现在这边的大军之中抽出一些来,以援南线。所以我们手里能够实际动用的大军数量也有限。而且一样有不少是新丁。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