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个医者,眼看着这种事就要发生,而他却毫无解决的办法,这实在令让他忧虑不堪。他所能做的,只有一面给沧州州郡去一封信给那里的官府提个醒,事先预防;另一方面有也他所认行几位同样厉害的同行们也一一去信将这件大事告之了一二,并恳请他们帮忙共同研究解决折的办法。而且如果真有了结果,他也可能会去疫区那边看看。如果真如他所预想的那样爆发了时疫,他就会留在那里。所以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关于夏侯焰的后续治疗就全权交给她、谈判高手
听到三师兄染的是疫症时,璟瑜也十分吃惊。她将师父提到的那些药材加了四倍的分量使人尽快给送了过去。并且让送药的人带信给他,如果还要什么尽管跟她说,她一定会尽力办到。如果研究出了医治的方子,让他记得给自己送一份,如果他要前去疫区行医,她会负责尽量解决他所需要的药材。
聂一脉和璟瑜都没提要去蓝城或是之后跟他去疫区的事,这当然不是不想或是害怕什么的,要真说起来她到是两个地方都十分想要去。毕竟她也是学医的,将来也会有行医的时候,像疫症这种有恶疾怎么能不认识?但他们师徒也同样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夏侯家的人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并不仅仅只是担心她也会染上了这种致使的恶疾,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身份实在不适现在离府出门。
自从那两位信使来到潼涧,入住将军府后,这府里使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两位信使的来历以及目的,他们前来的这一路上就从未有过半点的隐藏和掩饰。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等待着夏侯家做出决定。但两位信使自进将军府的大门后,除了第一天受到了夏侯烽的接待,将手中的书信交由他转给老国公和夏侯将军,还有楚芎的信使在同一天还见过这府里的女主人陈夫人,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位夏侯家的正主了,更毋论得到他们明确的答复了。
两位信使到没有被将军府里的人怎么样。相反,还好吃好喝的被供着,也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但就是找不着正主。而夏侯家的理由到是很充份:家中老国公正病着,已经没精力管事了,将军带人去了别处练兵,大公子下落不明,二公子也跟着将军一起。而先前接待他们的三公子与陈夫人,一个本就是做不了主的,另一个也只管家事从不插手军务和政事,至于最后一个主子开阳县主,就更不必提了,就算找他们也一样没有用。
两位信使当然明白这主家有意避而不见,但人家屋檐下又能有什么办法?若是让他们就此离开,在没得到了一个准信的情况下,也不行的。无论此事成或不成。如果得了准信儿,回去之后到还能够有所交待。毕竟他们虽能尽力说服,但到底左右不了夏侯家的决定。可要是没个明确的答复,那在上峰看来便是他们的能力不足了,那样回去了也没法交差。朱砂泪·与君夺天下
所以这二位也只能就这么耗着,不管怎么样夏侯家对此回避得一时回避不了一世。所有人都相信夏侯氏与燕逆之间总会有所一战,只是迟早的问题。而且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又是代表着那二位,夏侯家也总要给个交待的。
这个时候实在是有些微妙,这时的夏侯家虽不是中心却是焦点,打夏侯家各种主意的也不在少数。这时的她若是出门,哪怕保全工作做得再好,危险的程度也是成数倍的增加。无论是家人还是师父,都不会让她冒这样的风险。
对此心知肚明的璟瑜心里虽也有遗憾,但并没有太在意。虽然没有人告诉她家里对出兵的事到底有怎样的决定,但她多少也能感受到府时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她是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给他们添麻烦的。再说了,她这一辈子还年轻着呢,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不急于在这一时。
不过她也将三师兄自沧州感染了疫症的事告诉了大哥和祖父,因为她记得沧州似乎是她之前的另一个合作者,瑛国公商家的地盘。虽说在京城时与商少琛之间的合作还算是愉快,但后来她被祭庙绑离京城之后,这种合作就断了。与祁梦哲之间的合作在她南来之后又恢复甚至加大了许多不同,她回来之后哪怕是先时一直赞成促成这段合作的祖父都没有再提及过这件事。
有了那一笔笔大宗大宗的粮食、药材以及马匹的交易之后,璟瑜对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所取得的利益已经不大放在眼里了。就是与祁梦哲依然还保持着的合作,也转变成了那些大单,其他一些茶叶、美酒之类的合作虽然保留了下来,但更多的只是顺带,同时也不无她对祁梦哲不远万里的接她护送南来的那份感激在里面。
可与商少琛之间的合作就不同了,且不说在京城还有合作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远不如祁梦哲亲近,而来到潼涧之后祖父又再也没提及过,她便隐隐猜到了家里与瑛国公之间的那种同盟关系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她到也没有去打听什么,对不再缺钱的璟瑜来说,少了一个合作对象到还乐得清静,自然更不愿意自找麻烦了。
如果不是时疫事关重大,她都有些快要想不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