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他们那边,从此前往潼涧关且不论路途有多遥远,单单只是一路过去的必经之路要经过多少敌对的部落势力?若是被人发现我这个他们的死敌夏侯家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就是家人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借我来做要挟的。关于这一点,几个月前不是已经证明过了么?而大哥那边的情形也与父亲他们那边差不多,路途还更是遥远许多,就更不必想了吧?”
“可是……唉!”弄笛也知道自家小姐说得有理,但她还是有些忍不过。
看着弄笛气馁的模样,璟瑜不由又问道:“今天又有谁怎么招你了?”
“没谁……”弄笛原是想要否认,但看到璟瑜幽深黑瞳,只好如实的道:“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去找财婶的时候听到几个丫头在嚼舌,说了些难听的话,所以才……”
璟瑜了然,也没有问那些人嚼舌都说了些什么,她多半也能猜得到都是些什么内容。就道:“嘴长在人家脸上,你不随她们去说,只当没听到就好。你若是真被她们气着了,那才是如了他们的愿了。相反,你若是只当耳边风没有听到过,那气的恐怕就是没有得逞的她们。这样不用花费精力心力,还能让人家不痛快的法子不很好吗?”
“小姐,你到真是想得开。只是你越是如此,那些人怕越是会得寸进尺,说不定就真欺上门来了。我自己到是没什么,可委屈了小姐你,就小姐你自己难过,我也会心疼的。”弄笛气鼓鼓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忠心。”璟瑜安抚道:“不过你放心,那些人最多也就只这样了。他们若是再过份,上边的人也不会允许的。”
“小姐说的是世子?”弄笛问道。
不想璟瑜却是摇了摇了头,眼神看向的却是豫王妃的锦华院所在的方向:“我虽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让人看不上,但只要我夏侯家一日没倒,潼涧关一日未破,就不会敢有人正面欺负我的。”
“都这样了,难道还不算被欺负了么?”弄笛有些不解。
“那些不过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刁难,上不得台面。如果真挑明了,人家只肖挑几个下人管事什么的就能够推脱得一干二净,更别提不是还有那位表夫人、表小姐挡在前头吗?到时侯不得大体的反而是你家小姐我了。”璟瑜冷冷的道。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小姐你。”弄笛摇了摇头,道:“从前在京城就听说那一位如何如何,还只以为是那些人故意夸张。没想到……啧啧,旁的不说,单单就这眼光,除了血脉之亲,那位小家子气的表小姐有哪一点值得让人看重的?只怕她自……”
“弄笛,慎言。”璟瑜打断了弄笛后面的那些不敬之辞。
对于弄笛刚才的评论,她心下也并不赞同。至少那位豫王妃就绝不是那样简单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在那位豫王和他心爱的侧王妃的诸多逼宫手段下还能都稳坐豫王妃的宝座,保下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只是她也同样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碍了这位王妃的眼。
其实璟瑜现在的心情也同样不好。这到不是因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对那些虽然也多少有些不耐,可确实没有放在眼里。让她心烦的是这些天一直都没能打听到想要知道的家人的详细情况。
现在在城里虽然到处都流传着各种各样、真真假假的消息,可与自家相关的却多是一直都摇摇欲坠,但就是不倒的潼涧关的,而他们京城府里的消息却是几乎没有。关于这一条,楚昭谦也只告诉她家里的人都及时逃脱了,但逃去了何方却是没个说法。而她寄于厚望的消息来源祁梦哲,更是自那一次在舟客来的惊鸿一瞥之后,就再无消息。如果不是莫妍也十分肯定,她都要以为那一眼是不是看错了人。不然怎么无论是姚大柱他们去打听,还是自己夜里亲自去寻,都没能找到一丝影子呢?
正在她们主仆二人都暗暗心烦时,去了小厨房的春芽自门外进来了。
看着脸色有些不大好的两人,春芽好心的建议道:“小姐怎么又闷在屋子里?我先前路过花园时,看到园子里的菊花都开了。其中可是几株别处难以一见的珍品,像是绿云、十丈珠帘还有玉鸥起舞什么的。小姐不如去那边看看,也顺便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