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方真人的话令璟瑜更加的心惊不已。不是大月朝的殿下,那难道还能是……璟瑜立刻联想到了自己前世的那个身世,就更加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想了。即使不用猜想单凭直觉她都能够感觉得到这位无方真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必将牵挂到极为隐秘,甚至是犯忌的事。哪怕她还是前世那个天真无知的宁婉儿,她也能明白但凡与这一类事情都代表着麻烦和危险。但凡沾染上一点边,其后果极可能就是落入万劫不复的无尽深渊,害己累人。
她真的很想让眼前这个无方真人闭上嘴,不要再继续说下了去了,她不想知道什么殿下不殿下的。可她同样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既然这些人对自己费尽了心思,动用了许多人力物力将自己从京城劫持到这里来,为的就是接下这个无方真人即将要告诉她的事。无论自己想不想知道,他们都不会放弃将自己拉上他们准备的那条船。
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十分后悔自己当日做下的那个决定了,只可惜哪怕是在逆天神奇的空间里也是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出产的。
无方真人看到了璟瑜勃然大变的脸色,多少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他对璟瑜灿然一笑后就继续道:“不知殿下有没有听人提到过祭庙这个地方?”
璟瑜虽然心思大乱,但还是听清楚了无方真人的问话。在听到他突然又将话题转到了那个据说“不祥”的地方后,心情不知怎么的更乱了。
“看来殿下确有听说过,没到想殿下还真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无方真人也不用璟瑜回答,就从她脸上的表情里得到了他问的答案:“既然殿下听人说起过祭庙,那不知殿下对祭庙的事知道多少?”
璟瑜摇了摇头道:“我只偶然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只听说是个‘不祥’的地方,此外其他的皆一无所知。”
“不祥?”无方真人抖了抖手手上的拂尘。然后一边点了点头,一边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对有些人来说,这样的形容也的确恰当。”
璟瑜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无方真人。
“咳,咳,不过这话以后殿下就别再说了。”无方真人假咳了两声之后,又正色道:“别人或许可以这样说,但殿下却不可以,因为殿下是祭庙的殿下。”
“什么?我怎么可能祭庙的殿下?你们弄错人了吧?”听到无方真人这一句话,璟瑜再一次惊声道。
无方真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可能,也绝对不会认错殿下。您的身份是当年幸方大师拼着折损二十年阳寿才卜算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弄错?而且您也正如当年幸方大师所卜算的一样。在十岁之龄会再遇一生死大劫。那一次的生死劫难便是殿下凤凰涅槃的机会,殿下平安闯过了,就更加证明了大师的卜算并无差错。”
无方真人说着,便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块约半掌大、色泽碧蓝如晴空的扇形玉佩放到了璟瑜身旁放着妆奁的桌上,然后又将其到了璟瑜的面前:“啊!还有。贫道忘了跟殿下介绍自己了。贫道法号无方,也是当年幸方大师的师侄,我们一支皆都是祭庙的人,贫道正是当代祭庙在外的行走之一。当然我们自己一般称祭庙为神庙。”
璟瑜顺着他的动作,将视线调转到了桌上蓝色玉佩上,在看清楚玉佩上的纹饰后顿时脸色又是一变。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尽管雕工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这块蓝色玉佩上所雕饰的那种花,正是她以前找到的被秘藏在斗柜暗格中的那个黄杨木匣里的那块羊脂白玉佩上的绝对是同一种。
莫非。莫非那个秘藏的木匣里的东西也是出自那神秘的祭庙?但是凤凰涅槃?她离奇的重生能够算是凤凰涅槃?幸方真人在“夏璟瑜”初生之时便救过她的命,这一点她也有听说过。可她十分确信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夏璟瑜”啊?当年被幸方大师卜算命数的人可不是自己,而是已经魂飞魄散的“夏璟瑜”,这又要怎么说?
无方真人见璟瑜一直盯着自己的信符不说话,就又继续道:“这信符上雕饰花样。殿下是不是觉得眼熟?殿下是不是也有一块玉佩,上面的花样与这块上的是同一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