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但是他威胁我,我只能说了,我只说了时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丫头,对不起,对不起!”当时说的时候也就预测到了今天这个结果,光光大师很委屈,他也是被逼的。
曹心瑶白了他一眼,威胁?这个词从他嘴中吐出来怎么那么别扭,还不如直接说冷玉曦用了什么东西和他交换比较好。算了,不理会他,还有事情要做。
风扬的底细她已经查清楚了,冷玉阳那伙如果没有了他,也就等于断了翅膀的老鹰,再也飞不动了。而自己中毒和他肯定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个阴险的男人,曹心瑶可是要一步步地收割他。
风扬有着单独的住所,不好酒色赌,唯一好的就是品茶和作画。所以一般无事的事情,他就在院子里泡上一壶美茶,然后挥洒泼墨一番。
这一日他照常,欣赏着自己的山水图,风扬阴柔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够站在高处,让那些个曾经想要染指他的老男人们通通去死。
“这画是不错,可惜的是,你很难实现心中的包袱!”此刻的曹心瑶依旧化身成红衣女子,脸自然是改装过的,这风扬见过她的。
“你是谁?”看见陌生人突然的靠近,风扬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喊叫。如果是要他命的已经动手的,很显然是来谈判的。
曹心瑶嫣然一笑,频频靠近,逼得风扬不断后退,这个男人看样子也是个处,怎么这样禁不起事,越是这样,曹心瑶就越要逗他。看着这个的风扬,岂能想到他的狠毒。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风扬好恨自己没有任何武艺伴身,自小他的身体就被那些药搞坏了,不能学武,甚至都不能长跑。如若不是这些年的调养,他可能连走路都费劲。
“想要看看你这小官长得咋样,想买回去给我家老爷呗!”对于他的底细,曹心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做得这些事,一定会同情他,甚至可以考虑帮他医治,虽然不能多强壮,可是做一个正常男人是没有问题的。
“你——”风扬的脸一下子被气得通红,这些年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件事,一气之下,更是吐出了血。
曹心瑶看他这样子,还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既然不能虐身,那就虐心好了。攻击他最在意的一切,这样的小受还真是极品,不得不佩服古代的这些技术。
“怎么?不愿意吗?还是现在攀了高枝,成了信阳王的独宠了,也对,看看你这小脸蛋,再看看你这小腰身,还有这皮肤,信阳王对你不错嘛!”曹心瑶嘴中的每一句话都集中要害,凤阳都快站不住,只能扶着桌子。
当年可是冷玉阳和别人置狠,将他抢回去了,也等于是被买回去的,风扬心中对那一段事情始终是没有忘记,这会被曹心瑶提起,更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说出你的目的吧!”风扬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这个红衣女子激怒自己不就是为了后面的谈判。
曹心瑶魅惑地笑着,真不错,他确实具备一个谋士的基本素质,可惜的是他已经和她对上了。而且现在是死敌,风扬是必除的人,只不过现在可以慢慢欣赏一个人死亡的过程。今天也不是来杀他的。
“目的,如果说我没有目的,你信吗?”曹心瑶抛了一个媚眼,此刻妖娆地就好像红玫瑰。虽然俗气,却能抓住人心。
风扬看着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既然能查出来他这么多的事情,又岂会真的没有事情,这个说法,他自然是绝对不信的。刚刚他开口已经输了,所以现在他冷眼看着对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曹心瑶却是走到画桌前,将风扬刚刚画好的那副山水画,用毛笔叉叉圈圈,总之糟蹋得不成样子。攻击敌人,自然是攻心为上。耗时间,看他们谁耗得谁,晚饭前都可以,刚刚吃了老头的糖醋鱼,还够消耗一阵子。
看着自己的杰作被人破坏,风扬根本无法再承受下去。他扑过去想要夺下来,却被那红衣女子随手一挥,就倒在地上喘气了。
“啧啧啧,你这身体可真差,幸好你是男人们的玩物,如果是正常的男人,那你女人可就无任何幸福了。”曹心瑶将那张画,再撕得粉碎,抛上天,片片碎纸飘在风扬的周围,墨迹未干的一个碎片贴在了他的脸上,被撕下时将墨汁留在了上面。
风扬胡乱地擦着,却越擦越脏,他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居然一再地凌辱他,一直在攻击着他的过去。他很少见人,也就是怕别人再提及以前的事情。
“别擦了,有些人这辈子只要脏过了,那就是脏了,再擦也是擦不掉的!”曹心瑶说完还走过去,挑起风扬的下巴,这质感就是非常好,比她的也许都要滑嫩。
“你滚!”风扬从嘴里艰难地突出两个字,被一个女人非礼至此,他风扬沦落至此吗?但是那红衣女子用手指抹了他嘴角的一丝血,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皮肤不错嘛!真让人羡慕,可惜被信阳王独占了,如果你是个男人,说不定我也将你买回家!”曹心瑶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来回划拨了几次,指甲勾破了他的脸,看着那血珠,她心中有了一股复仇的快gan。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了,不过这都是他们逼的。
风扬别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个红衣女子,这简直是一个恶魔,对,她就是一个恶魔。
这样就受不了,那不是太对不起多年在勾栏院的培养了,真是浪费了那么多的银两。曹心瑶将他往地上一推。风扬就平躺在地上,曹心瑶一脚压在他的胸口。
“风扬,有时候做多了缺德事,是会遭报应的。别把上天对你的怜悯全部化成愤怒。”曹心瑶看他再次吐血,收回了脚,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那可就没得玩了,他加在自己身上的毒可是在折磨着她。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风扬狼狈地在地上咳嗽着,用手撑着地,却再也爬不起来了。只能愤怒地看着红衣女子,她究竟是何人所派,居然知道他一切底细,要知道这些年他花了很多时间去掩藏。
“不要随便死了,我会随时找你的。”曹心瑶飞身而去,在风扬的眼中只看见一抹红色消失,然后他直接晕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风扬已经在床上了,边上是着急的信阳王,最少这个人还是有一点关心他的吧!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微薄的友情。
“风扬,你感觉怎么样?那群奴才都干什么吃的,直接杀了!”冷玉阳的俊脸上又出现了杀气,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憋得够久了。
“不可,一定要忍!不管奴才们的事情,是我自己作画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才让那个红衣女子有迹可循。不过这个仇,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风扬急切地说完一番话,又接着剧烈的咳嗽,再次吐出一口血,这残破的身躯熬到今天已经算是难得了。不过他不会死去,他一定要站在高处,让所有人仰视他。
冷玉阳心疼地帮他顺着后背,这个风扬一直以来就是要强,让他住王府不干,非要跑到这么破落的地方,时常还不让奴才们跟随。真是任性,这次看他吸取不吸取这个教训。
“仇我会帮你一起报,但是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和我一起回王府吧!”冷玉阳可是不敢再让他住下去了,否则到时候真的失去性命了,那可就没地后悔了。
风扬却摇摇头,他绝对不会当逃兵的,他就要在这里报仇,那个女子居然敢调戏和嘲笑他不是真正的男人。这些年的调养,已经让那些个虎狼之药散去了,他是一个男人,只不过比正常人稍微弱一些。就像个文弱书生一样,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报仇,不用任何人帮忙。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倔强了,想想我们的大计,这曹心瑶已经归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其实冷玉阳知道她还活着的那一刻,心中有了惊喜,一惊一喜,他知道她一定会报仇,他们之间会有一场战役的,不过他是非常期待的。
“她的毒不可能解了,可能暂时被人压制了。即便是压制,也活不了几年,到时候就算有男人肯救她,也太晚了。”风扬说起这个时候,眼睛里面放着精光,那个该死的红衣女说他做了缺德事,他就是做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真的没有解药吗?如果他们能找到呢?”冷玉阳多少心中不愿意曹心瑶死,这个女人他还是想得到的。不管出自报复还是当初的倾心,他都想要得到。
风扬看了一眼冷玉阳,自然知道他现在眼神的意义,那样的女子,估计是个男人都不会忘记。选择对她下手,也正是因为这点。
“除非找到蛊神,可惜没人能找到他,其他的药除了压制,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风扬就算说出来又怎样?当初得到这样霸道的药,也曾经想过要不要用,但是和宏伟大业相比,最后还是用了。
冷玉阳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他只是有可惜,但并不是那种没有女人就活不了的人。更何况现在他还是不举的阶段,满院子的女人只能白白送给人,不过最后这男人和女人都会一起死的。绿帽子他不能永远戴着。
一直到第二日曹心瑶还在房间内哈哈大笑,一想到将那个该死的人妖折腾成那样子她就高兴。既然痛苦,大家就一起来。
“小姐,百灵等请求任务,现在在外面等着。”绿袖现在可是危机感顿生,小姐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只有她依旧是最弱的,真害怕小姐会不要她。
曹心瑶挥挥手让她们进来,养了她们这么久,确实要用了。
百灵等人恭敬地跪下来,小姐对她们的恩情是终生不忘的,如果没有小姐,她们可能不知道在哪里吃苦,说不定还会被卖到妓院。
“百灵,你和百花搜集二姨娘娘家的罪证,没有的话也给他们制造一些。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有的。百合你去将欧阳祖找来,我有事找他。百惠你的任务暂时是教绿袖一些防身的本领。绿袖,敢不敢吃苦?”曹心瑶如何不知道绿袖那些小想法,确实应该让她学点东西防身,否则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小姐,我不怕的,我绝对不怕任何辛苦的。您放心好了!”绿袖一看也有机会学武,立刻就高兴的眉飞色舞,真让曹心瑶非常的羡慕。
百惠也没有因为不能出去任务而气馁,非常友好地对着绿袖笑了笑,想当初可是绿袖教她们基本礼仪的。而且她们都知道,在小姐的心中绿袖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她们不会那么笨蛋,去和绿袖对比。
看着她们各自行动,曹心瑶的嘴角笑开了,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力量。连翘在一边伺候着,虽然现在和小姐的关系精进了,却也不敢似绿袖那样无所顾忌的。
“走,随我去看看我那亲爱的大姐!”曹心瑶可以想象这些天曹心梦过得肯定是异常的不安稳。而这一切却是她故意的,故意地将她留在后面,她越惊慌就能让自己越高兴。
连翘敲着门,节奏间完全是一致的,可以看出来她曾经严厉的训练过程,里面的曹心梦听到敲门声,条件射蹦起来。这些天可是日日夜夜地害怕曹心瑶过来报仇,有时候会自欺欺人,她不知道,不知道。
曹心梦的丫头去开门的,一看是小姐和连翘,立刻施礼,现在谁不知道府中是小姐当家。看见真的是曹心梦,曹心梦脸上一惊,但很快假装镇定地行礼。
“小姐有事传召奴婢就好了,怎么劳您亲自过来,这可真是让奴婢愧疚不安。”曹心梦一边小心地说着话,一边用眼神打量着曹心瑶的脸,看着她坐下来,立刻就上去端茶倒水。
“大姐也坐吧!不用太客气,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叙叙姐妹之情。”曹心瑶接过茶水,轻轻地闻了一下,然后再喝下去的。现在就算她手上端过来的是鹤顶红,也伤害不了自己分毫。不是因为身体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体内的毒可以吸收一切毒性。
不过曹心瑶的动作却明着告诉曹心梦,她不信任她。
“小姐,您回来了,奴婢就有事禀报。司徒郡主给奴婢,还有心雨,心云全部下帖子,希望我们能去参加她的赏梅会。”曹心梦将手上的帖子递到曹心瑶的面前,此刻她只能尽量地做到最好,庆幸她可能不知道那件事。
司徒兰,难道还没有死心吗?要知道在以前,她可是从来都不甩庶女的,不得不说这是针对她的。记得冷玉清好像在大殿上明确拒婚,并且打了她,没想到这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没嫁,当真是一心一意,痴情的女人。
“既然是她邀请你们几个,就去吧!穿漂亮一点,从账房多支点银子,就说我允了。”曹心瑶才不会在意这种女人的小动作,想让她的心中难受,只可惜打错了主意,她一点都没有感觉。
“是!”曹心梦没想到曹心瑶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接上去了,只能在那里低着头。
曹心瑶却在欣赏着对方的闺房,挺好看的,就是俗气了点。不过配曹心梦完全足够了,她应该有十六还是十七,曹心瑶记不住了,反正是大姑娘了,得嫁了。只可惜庶女的身份嫁给大户人家都是做妾,小户人家以她的个性也是不愿意去的。
“妹妹走这一年,父亲可为大姐安排婚事了。算算年纪,大姐您不能一再顾着二姨娘而耽误了自个。”曹心瑶这一番话可是夹枪带棒的,打击敌人,就要往最痛处打。这对母女可没有一个好东西,相反那曹心雨虽然是一个妈生的,刁蛮任性,但是害人这方面比她们还是浅多了。
曹心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手中的丝帕都差点撕破了。父亲有意给她找了几个,却都是二姨娘三姨娘的位置,而那些男人都快四十了。她都拒绝了,她决不能这样的辜负自己美貌。
“多谢小姐关心,其实我们姐妹间说些体己话,我不愿嫁给那些个和父亲年纪差不多大的人为姨娘,有时候我真想就嫁与贫寒之人做正妻,只要情投意合,您说对不对?”曹心梦心中无比的着急,过了年她就是十七,女子到她这样的年纪,可是许不到好的人家了。
“原来大姐是想找两情相悦的,可惜我们这样的家庭何其难,就算父亲允了你去寒门做正妻,二姨娘会同意吗?毕竟你是从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闺女,母亲死去多年,平妻之位也一直悬着,本来我是想让父亲抬二姨娘的,可惜的是三姨娘现在怀孕了。时机不对呀!”曹心瑶那一脸可惜的样子,让陌生人见到了,还以为是真的。但是曹心梦肯定不认为是真的,但却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如果三姨娘生出来的是儿子,那么平妻之位就是她的。
曹心梦的脸色彻底变了,这个结果其实一开始就想到过,但是从曹心瑶的嘴中说出来就完全变了。
“小姐的话确实在理,我们都是女儿身,迟早都要嫁出去的,父亲自然渴望能有一儿伴老。而我们自然也希望能够有一弟弟顶起门楣,奴婢也真心希望三姨娘能够得男,圆了父亲的愿望。”曹心梦还是说出场面上的话,但是谁都能听出言语上的僵硬。
“大姐,我很想念你去年给我做的桂花糕,明天再做一次,可以吗?当年的那个味道可真是不错!”曹心瑶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这件事,其实结果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更想看看当事人的变化。
桂花糕三个字更是惊得曹心梦打翻了自个手中的杯子,茶水撒在了衣裙上,急忙擦拭着。“小姐,奴婢失仪了,您别在意。明天做好就给您送过去。”
“好,等着你的桂花糕哦,我先走了,你慢慢换衣衫吧!记住穿得漂亮些,三妹这不缺钱,你不用给府里省钱。”曹心瑶飘飘然地走了,看她的反应,真的很失望,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被人指点,估计早就露陷了,而当初自己偏偏中了这些个拙劣的技巧。
看着曹心瑶高傲的背影走过后,曹心梦手中的帕子终于撕破了,那些丝线同时也将她的手割破了,血浸透了那破了的丝帕,还滴了几滴在地上。
小草立刻跑过来,拿着东西给大小姐包扎,“大小姐,您快些止血吧!”
“啪!”一巴掌甩在了小草的脸上,曹心梦的血也顺带了几滴上去。“我已经不是大小姐了,府中就一位小姐,就是那个曹心瑶!”
捂着脸的小草不知道自个主子怎么了,以前在人下,她要求自己必须要喊大小姐,现在怎么全变了,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在那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着。
“滚,本小姐还没死了,轮不到你哭丧!”曹心梦看见她哭,就更烦了,立刻给骂出去了。
而小草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始哭,她是刚被大小姐挑过去的丫头。
“连翘,这丫头不是大姐房中的吗?喂,小丫头,你怎么呢?”曹心瑶故作惊讶地说着,对于大姐打奴才,那是早有耳闻的。
“小姐,对不起,奴婢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草惊慌地行礼,脸上那明显的五道手印还带着血,细看一看,这小脸也被指甲刮破了两处,正在冒着血珠。
“怎么呢?大姐打你了吗?连翘把药拿来,真是个可怜的小丫头,她肯定是心情不好,你不要太在意。”曹心瑶亲自为这丫头先将脸擦干净了,然后再抹上药。
“小姐,您是仙女吗?”在小草的心中,只有仙女才会这样仁慈,而且小姐的房中从未出现小姐打骂奴才的事情,大家都很羡慕小姐的奴才。
“傻丫头,我哪是仙女,这药你拿着,擦个三天,疤痕一起消失了。”曹心瑶转身就走了,心中有着一点点的愧疚,毕竟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利用的。但是借此摆脱她的命运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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