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娘,你鼻头脏了,我帮你擦干净……”铜宝咬着唇伸出指头还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为她擦鼻头了。
彼时,两人靠的忒近,你呼出的气我吸进,你心跳快一步,我心跳更快一步,周围热气翻腾,头顶的太阳似是要将地上的人烤熟般,顿时,二人皆面红耳赤。
银宝心里:不得了哇,这瓜娃子长的是越来越妖孽了,原本水灵灵的大眼长细长了,尾梢往上轻挑,说不出的惑人,鼻梁英挺地挂在那张令人*欲死的稚嫩红唇上,靠的她这近,就要碰到她嘴鸟,害她不由得呼吸急促,异常紧张,靠,光天化日之下,儿子公然调戏亲娘。
铜宝心跳如擂鼓哇,其实银宝错怪他了,他哪里懂什么叫调戏,只是单纯地看到他娘鼻头脏了想要为她擦净而已,但殊不知一靠近,脸就忍不住烧起来,就连心跳也跟失灵般跳的飞快。银宝那张水磨豆腐般的俊颜就在眼前哇,每晚他都得想着念着好久才能入睡呢,这会近在咫尺,只要他稍稍一嘟嘴就能尝到她嘴里烤鱼的滋味,不知那鱼在她嘴里会不会和在自己嘴里同一个味呢?
银宝额头的疤痕又淡上许多,一点都不骇人了,反而似是刻意刺上去的纹图,镶在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上,别有一番风味。铜宝愈看愈着迷,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气氛越来越微妙,银宝咽了咽口水,欲开腔,谁知她儿子先开口:“娘,我是不是病了?”
“啊?”银宝没反应过来。
“为何我一凑近你就觉得头晕,呼吸急促,浑身热呢?”
“耶?”她……她面对金宝时也有这感觉,不会吧?万家家族遗传病?
“我觉得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娘,我这病严不严重啊?”铜宝又凑近了点。
银宝呼吸一滞,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半晌脖子终是仰的酸累,忙直起身子将他推回原处道:
“啊哈,没事没事,回头我找家医给你开几副药就好了,你别靠我那么近,快坐回去。”
“真的没大碍么?我怎么觉得很严重?”铜宝没有回原处,反而握紧银宝的手,顺势窝进了她怀里,几毛孩子般地用脑袋拱了拱她脖颈处撒娇。
这时那在石块上挺尸的铁宝终于现了这里的不对劲,这母子俩竟冷落它,士可杀不可辱哇,也不晒太阳了,‘噌’的一下翻身滚下了窝身的石块,嗷嗷叫着,屁颠屁颠的就要挤进那母子俩的空隙里。
银宝本欲推开铜宝的,这大的人还腻着她成何体统,但一看铁宝那架势,忙收回了手搂紧铜宝的身体做挡箭牌:“嗷,铜宝,那小畜生要钻我怀里快把它弄开,快啊……”
铜宝黑线:“娘,它是铁宝,有名有姓的,你不能喊它小畜生。”
“管它什么宝,快将它弄开哇。”银宝死命地搂着她儿子声音都尖细了。
“唉。”铜宝几同情铁宝的哇,伸手将它不安分的身子捞起抱在怀里安抚。
“喂喂,你快扔了它哇。”银宝欲推开铜宝,谁知那鬼娃子竟抱起铁宝威胁她,只得悻悻收回手。
“你自己说好不扔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扔,你将它弄远点就行了。”
“哦。”铜宝也乖,听话地就要将铁宝放回地上。
见他欲将铁宝放在地上,银宝忙缩回了身子,支吾道:“耶?还是抱着吧。”
……
于是,深山密林里就出现了这么一番景象:艳阳下,小溪边,青山绿树环绕,一妙龄少女搂抱着一大男孩懒洋洋地斜靠在一大石块上,大男孩惬意地倚在她怀里爬梳着怀里幼虎的毛,时不时凑到身后女子的耳旁小声说着什么,那女子听后时恼时乐,不是轻捏他脸蛋就是伸手轻捶他小肩,而那第三者小兽则一直仰躺着以一副即可怜又霸气即纯洁又猥琐的表情瞅着这对冤家母子……感叹人世间情感真是复杂,它爹跟它奶之间绝对有奸.情哇!
啧啧,好个感情混乱的万家,让禽兽都唏嘘不已哇~
彼时岁月静好,百花齐放,众鸟齐鸣,银宝和铜宝远离了城市喧嚣和尔虞我诈,看看青山,听听流水,即使就那么的安静坐着也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若时光能在此刻停留,铜宝愿意用一切来换,可这世道哪能事事如人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