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义张了张嘴,表示惊讶,却也不敢说什么,诺诺地到了声是就拖了白英出去,信五在后面跟着,生怕白英半路逃跑。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叫住白英,问道:“哎郝涛彦,你替别人算命,是怎么把别人骗进去的啊?”
白英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下,说道:“只算将来,不算现在。郝某虽然行骗,算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否则很快会被人拆穿。”白英的眼神绕过我,看着我身后的风止,了然一笑道:“风公子看起来,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不知这淡然的面具下,藏了一份什么样的秘密?”
我木木地看着他,白英也看着我,过了片刻,白英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姑娘你……”我用食指指着自己:“我?”
白英猛地把头别过去,轻轻道:“无事,郝某知错了。”
六义和信五抓着白英就走了,我隐隐觉得白英似乎想说的并不是讨饶请罪的话,但是我却也不知道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只是他对风止的那番话,引起了我的深思,我也觉得风止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我始终没有胆子去问个细致。
过了良久,我想起方才风止对白英耳语了一句什么,白英就突然将事情和盘托出,我很好奇。
我问风止:“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风止悠闲地转着笛子道:“也没什么,我就告诉他,昨晚的叶子上有蛊毒,他要是再行骗,就会蛊毒作,生不如死。”
我情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哆嗦,看着风止这么温文尔雅文绉绉的样子,没想到狠起来如此阴毒。我不禁问道:“你那个叶子真这么厉害啊。”
风止停了手上的动作,用笛子顺手敲了我的头,我皱着眉头摸着脑袋抱怨:“打我做什么?”
风止问:“你师父没告诉过你下蛊和催眠术不能同时并存?”
我摇了摇头。
风止又问:“那你师父也没告诉过你下蛊和催眠术的区别?”
我又摇了摇头。
风止扶着额头叹道:“唉,你这十七年在莲花观到底学会了什么?”
我想了想,我好像确实什么都不会,我想回答他,我会打麻将且逢赌必赢。
最终,我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良久,风止问我:“这次你下山是要做什么?”
我说:“榨干你这个家财万贯的风少爷。”
风止:“……”
虽然我最后还是将半仙师父的意思悉数转达,但是,风止表示,以我的资质,要悟出大道那是极不容易的,我表示赞同。
解决完白英的事情,风止告诉我,他要去虎安城办些事,就逗留几日,我自然得跟着他同行。
风止道:“说不定虎安城之行能让你悟出些什么来。”
我说,那是必须的,没什么能难得住我容九。
风止转着笛子道:“唔,如果你想疯一次,那在下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这句话让我很受用,虽然之前一直沉浸在风止已经成亲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但是,只要和他能有多一刻的相处时间,那也是极好的。
只是这之前的路费,我是铁了心不想跟风止报销了。
虎安城之行,又是另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