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回去吧。”
傅佑元从展修怀中挣扎开,他皱眉道:“可是你现被通缉,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法子?总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此事我正想细细与殿下商量。先回宫,那些人一定猜不到我会藏宫中。”
傅佑元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两人回到宫中之后,展修三两下将自己衣衫换过之后,便去弄了水来伺候傅佑元沐浴。只见他手法纯熟傅佑元肩背上揉按起来,一边揉按,他便一边将大岐国师事情都说了出来,只不过其中隐去了设计傅鸿轩事情。
傅佑元听罢,不由得惊道:“原来大岐国师和相爷师出同门啊!听你这般一说,我倒是很想见见此人!”
展修揉按手略微一顿:“会有机会……”毕竟那个人应该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若是没有关系,自己怎会和那个人有几分相像?可是这种事情关乎已逝母亲名节,展修并不敢妄下定论,也不愿去找他爹求证。
他垂眸望着趴浴池边一身放松傅佑元,心想:或许,有些事情,还是一直被蒙鼓中比较好。
就展修望着傅佑元后背愣愣出神时候,却是有一支飞镖钉了离他近立柱上。展修第一反应便是拽过一旁白纱将傅佑元盖住,然后拧眉上前将那支飞镖给拔了下来。飞镖带着一张纸,上面是他爹字迹,上边只是简简单单地写道:安好,勿念。
“什么事?”傅佑元有些紧张起来。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厉害,如此接近,展修都没有发觉。
“无事,是我爹来报个平安。”确认了他爹安然无事之后,展修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展修这边放下心来,而百里大将军听闻大儿子死讯之后,又亲眼目睹了展相爷被赐毒酒……
此刻,百里大将军正闷声不吭对着墙壁,衙役送来饭食已经他身边排成了一行,有已经馊掉,不过基本上都沦为了虫鼠饭食。
百里大将军脑子里一直都是那天画面,挣开铁链想要去阻止他喝下毒酒,可是当他挣开铁链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小展对他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那杯酒了,自己连阻止都来不及。他甚至从那些人手里将小展夺过来,运气给他逼毒……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之前还对自己笑人慢慢自己怀中变冷……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丧子之痛都比不上这种疼,说不出,只是感觉自己心被挖了一块。
“仲云……仲云……”百里大将军目光呆滞,口中也喃喃自语。他其实很喜欢仲云这个名字,只是当年他嫌弃这个名字有人喊了,于是为了突显自己与他关系非常,所以才一直喊他小展。
多年前一幕幕,顿然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我叫展仲云,你叫什么?”
“百里玄明,你可要记得啊,以后我会是闻名天下大将军!”
“好啊,我记住你了。”
……
“将军为何不去娶你所爱女子?洞房花烛夜,醉了你,无意间喊了一个名字:仲云。”
……
百里大将军神色变得痛苦起来,他抬起双手将头抱住,这种头痛欲裂感觉……
是啊,百里玄明这才想起来,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一句话,他便彻底断了与展相爷来往。这些年,他一直都自欺欺人。骗得了所有人,又如何?
“你觉得很痛苦?”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百里大将军牢房之中。他站百里大将军身后,斗篷掩盖下,只露出一张嘲讽唇。
百里大将军没有回头,他闭上双眼,说道:“是啊,你若是想杀我,那便动手吧。”
“呵呵……”来人轻笑了两声,“百里玄明竟然是个懦夫,爱一个男人,就让你那么害怕?既然害怕被天下人耻笑,那么如今又为何要承认?你爱人已经不了,你大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这样,又是做给谁看?”
“你说得不错,我百里玄明就是个懦夫。”
“你觉得你这样死了,他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不会。他只会恨你耽误了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