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战敲了一会见没人开门,耐心不由用。
“我知道你们,出来开门。”
杜泽换了个脚翘二郎腿。
苍战等了一会没反应,愤愤离去。
杜泽嘴一撇,抖了抖报纸。上面已经有人对白家和苍家还未进行权力交接这件事提出了质疑。意思是白家借着势强企图打压势弱苍家,这时候是明目张胆不执行权力交接等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苍郁搞鬼。没想到这人年纪比苍祁小一岁,心眼是苍祁几倍,这也难怪苍战看好这小子。可惜是,就算苍郁是唐明皇再世,也休想从他手里拿到族徽。他只是个普通人,只知道个人爱恨情仇,管不了家国大义。
就杜泽以为已经将苍战打发了时候,没想到这人硬拉着余伯又回来了。
“开门。”苍战不客气对着余伯说道。
“战老爷,小人这里哪里会有少爷们钥匙。”
“少废话,没钥匙你怎么进门。”
“我开。”杜泽这次不好再沉默,开门接了口,看向苍战眼神傲慢又冰冷,“我这门,人,当然能进来,其他确是进不来。”
苍战一听鼻子都气歪了,敢指着他鼻子这么骂眼前这是第一个!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苍战愤怒又厌恶扫着眼前丹凤眼青年,看到其颈脖上瘢痕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我妻子。我不想听见大伯你侮辱他。”苍祁进前一步揽住了杜泽腰。
苍战脸色从红到黑变了一圈,但一想到自己此次来目,他又将愤怒强忍了下来。
“小祁,大伯有事跟你说。”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并示意苍祁进去谈。
苍祁没理会,“大伯,有什么事情咱们就这说吧。”
苍战顿时想到了那个恶心青年关于人和其他什么东西言论,本就是强压愤怒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指着苍祁鼻子就大骂,“你这个孽子!跟个男人厮混像什么话?看看你现都成什么样了?”
“不劳大伯操心。”苍祁面瘫着脸说道。
苍战脸色铁青,握成拳,看起来就想揍人一样,苍祁戒备看着他。
到后苍战还是忍了下来,他用了极大力量压制自己愤怒,声音因此显得呆板,“小祁,你把族徽教出来吧。”
苍祁冷脸看着他。
苍战花了十二分耐心,他一点点软化自己语调,使其听上去能打动人心,“你要为我们家族想一想,为你那些长辈想一想,家族再也经不起一场争斗了,你不要那么自私。你使命已经完成了,剩下事情就交给苍郁。”
杜泽听了恨不能上去给甩他两个耳光,他妈到底谁自私!
“大伯,你走吧。”苍祁声音里并无感情。
苍战见苍祁一副油盐不进样子,冷哼一声,甩手就走。余伯颤巍巍地跟了上去。
杜泽关了门,转身坐上沙发脸上傲慢全消,“你别理他!简直满口喷粪!”
“我不生气。”苍祁抿着唇,眼神里确实没有意二字。苍战态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也情理之中。
杜泽这才继续了第二个话题,他眯着眼睛警告苍祁,“下次我不想再听到妻子这两个字。”
苍祁从善如流,“是伴侣。”
这下杜泽满意了,拿起报纸有看了起来,翻到中间一版时却发现这版上使用文字自己看不懂。
“这是什么文字?”杜泽将报纸递到苍祁面前。
“苍文,我们家族文字。这是当政者特权,可以教化文字。”
杜泽惊讶看着苍祁,“你们家族还有自己文字?”底蕴真不是一般深刻。
“有啊,你想学话我教你。”
杜泽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时间,苍家这个烂摊子就够你忙了。还要抽时间应付你那个野心勃勃弟弟。”
说到这,苍祁头低了下来,有些彷徨,“其实我并不知道要怎么管理一个家族。”
“也许你可以找余爷爷来问问。”杜泽不确定说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不会。”
师父苍炎背叛,大伯苍战厌弃,弟弟苍郁逼迫压苍祁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对自己人生产生了一丝迷茫。
不但苍家重要族徽是杜泽抢来,就连一直以为是自己长处打架要是缺了杜泽都是个输字,不用说其他。
“得了吧,谁天生什么都会。两年前我还木头上做架构呢。只要有心,好好学,没什么学不会。去找余爷爷问问就是。”杜泽用力拍着苍祁肩大声鼓励,试图用声音驱散苍祁失落。
苍祁点了点头,一刻不缓起身去找余伯。
穿过花园时,与一位长相精干三十岁左右男子迎面相对。
这人见到苍祁无名指,眸光微缩,恭敬地躬身打了个招呼,“家主”。
苍祁一愣,但他很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不能永远都依靠杜泽,他应该自己强大起来成为杜泽依靠。
学着杜泽摆谱样子,冷淡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恭敬说道:“我叫苍志,是苍家外事部副官家,目前永昌街76号做事,这次来是想向大长老汇报工作。”
苍祁点了点头,不理会地径直向前走去,就像与张志相遇之是普通一次问候。
遇到苍志后苍祁没再去找余伯,几个转步下失去了身影。
另一边,苍战一脸怒意回了那片荒芜空地西边苍郁住所。
和苍祁住所里冷清相比,苍郁住所里歌舞升平、奴仆成群。
见苍战来,一位女仆赶忙给开了门,还未等他坐定,热茶就奉了上来。有女仆跪了他脚边为他揉腿捏脚。这种天壤之别待遇,差点让苍战热泪盈眶。
“小郁,你别急。那族徽大伯会想办法从苍祁那给你要过来。”苍战态度明确保证,“这是家族合议,谁也改变不了。”
苍郁一脸惶恐,“大伯,这可不行。苍家向来是嫡长子继承制,我不能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再则,”苍郁脸上出现了一副无地自容表情,“我手里有苍家强护卫队,却没有再这次排位赛上为苍家出力。我哪有脸坐那个位子。”
苍战手一挥,“你事我听瓦安国国主说了,你这孩子也是异国他乡病那么重,也不回来报个信。”
说道这苍战叹了口气,“让你受那么多苦是大伯无能。这一次大伯绝不会让那个孽子抢了你东西。”
苍郁听苍战这么说不由难过了起来,“大伯,你别这么说大哥。他以前挺好。”
被苍郁这么一说,苍战也想到了苍祁未离家之前确实什么都让着苍郁,对长辈也算有礼,绝对做不出今天这样侮辱长辈事。
再想想,苍战不由将今天受辱这笔账算到了那个吊眼傲慢货头上。咬牙暗恨,苍祁改了性子跟苍郁抢东西一定那个兔爷教唆,这人既然手这么长敢伸到苍家来拿东西,就要有不得好死觉悟!苍家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
苍战豁得站了起来,腿边女仆一下不稳跌坐了地上,“这事大伯明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待苍战走了出去,苍郁一改脸上表情,声音冷厉道:“苍炎。”
一道人影出现了苍郁身后,单膝跪地。
“杀了苍祁和身边那个人,嫁祸给苍战。”说完他冷声警告:“我知道你养了苍祁十六年,但想必你清楚他苍家是个什么角色。现是证明你忠诚时候了。”
“是。”一道不卑不亢声音。
待苍炎再次消失空气中,苍郁未婚妻达纳瓦安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她语调低柔轻诉:“你好坏。”
苍郁伸手捏住她秀气小巧下巴,邪气一笑,“你不就喜欢我坏?”
“啊呀,坏死了。你那个哥哥哪里玩过你。”
“就他,”苍郁眼露轻蔑:“做我哥?也配?!”
达纳瓦安被苍郁眼神所惑,手捧心脏发嗲,“冤家,人家真是爱死你副样子了。”说着诱惑吻上了苍郁嘴唇。
客厅里仆役分分识趣退去。
苍祁出了苍家之后,进了一家商场。出了时又变成了那个杜泽初来苍之国时所见到那个中年男子。
又绕着大街转了几圈确信没有尾巴之后,走进了一家休闲茶室包间。
他老地方给师父留下了只有他们才看得懂记号,如果师父还惦记着他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理由就一定会亲自来或者派人来。
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原谅背叛机会。
苍祁喝着茶,茶室里静静等待。
一壶茶水已干,没有人来。
苍祁不死心又叫了一壶。
直到天色擦黑,茶室包厢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苍祁面无表情站了起来找地方卸了妆后,向苍家祖宅走去。
过了正堂和演武场向着中间那片园林走去时,一阵眩晕感向他袭来。
苍祁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脸色血色全消,心头是一片冰凉。
他现感觉分明就是中了白日梦。
这是苍家秘药,也是他所知唯一无色无味药,中了这种药人,会十二小时内任何时段,不分场合呼呼大睡二十四小时。
今天他要去地方只有一人知晓,谁下手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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