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济和华苏之间每半个小时就有一班城际飞艇,票价昂贵,短短二十分钟航程收费1若。
杜泽本质上是个追求生活品质人,只是迫于现实不得不省吃俭用甚至露宿街头。发了笔小横财后,他自然不愿意去挤缓慢又闷热且弥漫着脚臭味和氨气味城际客运。
二十分钟后杜泽到达华苏,出站时候无意间看到一家储蓄所,杜泽拐了进去,他身上有十六个面值为一金金,还是存起来保险一点。
杜泽是玉先生拿出这种金灿灿金金时,才吃惊知道若金之上还有金金这种货币,一万若金换一个金金。而金金之上还有紫色鸣金,与金金比值同样以万计。
这种货币制度相对还是合理,若金流转于普通人之间,金金流转于神师之间,鸣金一般出现大宗交易上。
进了储蓄所,杜泽站有他大半人高柜台前,将金金摆到柜面上,“存钱。”
“证件。”坐柜台后小姑娘面无表情机械说道。
杜泽收起来金金转身就走。他有屁个证件!
钱没存成功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来华苏有重要事,比如上第一匠者学院报名。
杜泽栏了辆出租,华苏老城区东北角找到了这所学院。
站校门口向里望去,一条三百米长,三十米宽林荫道,道两边种着了四季常青绿杨,枝繁叶茂,硕大树冠空中相交,为这条林荫道构建了道三百米长绿色拱门。
绿杨是一种生长非常缓慢树种,长成这样繁盛至少要三百年时光。
林荫道头是一座与凡尔赛宫外形有些相似建筑。
建筑宽五米,高约三十米深青色尖顶大门正对着道中央,门上星星点点布满铁锈,大门向外大敞,但建筑内依然昏暗一片。
建筑外墙因受到风雨侵蚀缘故,泛黄墙皮开始一块块脱落,露出了红褐色砖,让这栋本因气势恢宏建筑显得破落不堪。
建筑外墙上还稀稀落落爬这三两根爬山虎,是给这栋建筑添了一抹颓废。
眼前景象让杜泽有些惊诧,从建筑上看这所学院怎么也不像第一样子,倒是像讲诉着英雄迟暮悲凉。
宽阔林荫道上只有三三两两学子走过,见到杜泽特殊相貌都会忍不住看他两眼,有个别还反复回头看了他好几回。
杜泽对这样好奇打量并不意,他面色平静踏进了建筑尖顶大门。
入门是大堂,从屋顶上垂下大型吊灯没有打开,建筑内光线昏暗,地面上铺着绛红漆原木地板,因年代久远和经常踩踏关系绛红色漆已剥落,露出里面原色木板,只缝隙处还能窥探到当年奢华。
大堂其他三面是房间,分了五层,有原木楼梯盘旋通往各层。杜泽推测,楼梯开始时候,应该也是绛红色,只是走人多了,让它退去了原本色泽。
抬头寻找教导处标牌,后三楼东边靠大门处第二个房间发现了它。
缓步踏上楼梯,才稍一用力,木质楼梯发出了不堪重负吱扭声,杜泽脚步一顿,抿了抿唇,后还是吱扭吱扭节奏中踏上了三楼。
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正对门,摆了张常见原木色书桌,后面坐着一位有着浅褐色半长卷发男人,三十岁左右样子,正认真书写着什么。
见有人进来,男人微微抬了下头,露出礼貌微笑,显示着他良好教养。
“有事?”男人停下笔,看向杜泽,问温文。
“请问是齐主任吗?”杜泽与男人视线对视了一下后,将视点礼貌落了他鼻子上。
男人鼻梁很高但不挺,有些略微弧度,穿着合身黑色西服,整个人很精神。
“我是。”齐磊双手交叠放书桌上,笑容礼貌等待着少年下文。
“我叫杜泽,非常想到你们学院来读书。”
杜泽说着三步两步走到书桌前将玉先生给推荐信递了过去。
齐磊视线先行落了那三个苍劲有力落款上,眼眸里滑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位“起眼”少年推荐人会是玉先生。
齐磊神情间不由带了几分郑重,将纸反复抚平收入左手边抽屉后,再次面向杜泽笑容真挚了许多。
“别拘束,咱们坐下慢慢谈。”
齐磊指了指自己对面椅子,站起来就准备给杜泽倒水。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杜泽连忙接过水壶,给自己和齐磊都倒上了水。
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这点眼色还是有。
齐磊一笑没有拒绝,对这个少年多了份好感,知人识趣总讨喜些。
接过水与少年手指相触那一刹那,齐磊注意到这双看似丑陋手,有着符合器者要求结构,每一分形状,每一个指节,每一丝肌肉都生恰到好处,这样手先天就注定比别人加灵活,加敏捷,这是一双天生为器而生手。
收回自己视线,齐磊缓缓道:“下个月才是华苏五院联考招生季,你下个月五号直接上器者协会去考试。”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刻着1578号数字卡片递给杜泽,“这是准考证,空白处印上你精神力。”
杜泽依言完成之后,有些迟疑问道;“请问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