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暴既然已经不能人事,那么自己对他便没用了,一个连女人都不能玩的男人,还能指望他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几乎是一瞬间,林流苏便想到了这些事,然后在下一刻就做出了决定。
林流苏战战兢兢的远离钟暴,朝着霍水那边走去。
背对着钟暴,林流苏看着霍水却是微微一笑,浅笑梨花白,看上去挺好看的,有一股子让人扑上去想揉捏的冲动。
霍水一呆,这女人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的,杀人之前还要和对手笑一下?还是……她已经对自己施了什么“媚术”之类的东西,霍水摸了摸胸口感应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不适之感。
其实刚才他下手之后理智就回来了,心道若是自己当真是戳了钟暴下面那活儿,他还不得把自己给搞死?然而他真的戳了,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心里爽了的同时,也慌了。
他果然还是年纪轻轻,思虑不周……
这边霍水正在心惶惶呢,就听钟暴让身下的那个女人过来要弄死自己,顿时一喜,如果是钟暴亲自出手,他还要考虑考虑自己将会是怎么个死法,可一个女人过来他就不怕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宗之主的儿子,身上保命的法宝加起来难不成还拼不过一个女人么!
霍水顿时高傲的仰起头,不屑的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林流苏……直到林流苏这充满了诡异的一笑,搞得霍水十分迷茫。
见霍水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林流苏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又变换策略,对他眨了眨眼。
霍水跟看耍猴戏似的,嘴角抽了抽。
谁能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林流苏眼光一斜,眼球转到一旁苦咧咧嚎叫不已的钟暴身上又转回来。霍水这下子有些了悟了,哦,这是叫他当同伙儿呢,撮攒着一块弄死钟暴。
霍水想都不用想,直接肃穆的点了下头,他现在已经跟钟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钟暴死了,于他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没想到钟暴的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有决断,霍水舔了舔嘴唇,这种女人,他倒是有些欣赏了,有手腕有心思,还能在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果真是男人心口寄存的的一把尖刀啊。
林流苏莲步走向霍水大吼一声,“小子,你的死期到了,看我不将你斩于剑下,为钟师兄报仇!”
“哼,来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霍水很上道的声色俱厉的演戏,一边用余光看着钟暴的动作,见这人正捂着下/身龇牙咧嘴的痛苦着,还磨蹭蹭的拉开裤子仔细的往里面撒着什么粉,大约是治伤口的。
霍水心中冷哼一声,心中嘚瑟的想着:小样儿,你都这样了,抹啥药都改变不了你变太监的事实了!
林流苏收到霍水的眼色,立马舞着剑开始对霍水下手。
林流苏飘身而起,霍水也倏地一从树上跳下来,两人双手交合,林流苏手掌一分,蹁跹而过,犹如踏雪般轻点几下,便整个人倒站直立,头脚交换。
竖剑从指缝间划出,凭空竟抹出一道流光。
霍水原本就是剑修门的少主,自然从小身不离剑,也是用剑的好手。
他虽是修为不济,可每日看着自家门主父亲舞剑自然眼界也高,随意轻摆了两下竟是将林流苏手中的剑尖转换了位置。
灰色的剑刃从林流苏的剑尖上转了一圈,便将其迂回出去。
一柄剑倏忽间跑了方向!
楞是从霍水的上方转向了正捂着下/身的钟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