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城却没有什么反应。福双叹了一口气,忽觉此人有些可怜。但是她却无能为力,便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殿中只留下了殷东城和近身伺候太监。
他终于从案上起来,清明眼睛没有一丝醉意。却自顾自地从端起刚才未喝完那杯酒,长吟一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仰头将那杯中酒一饮而。
福双回到自己寝殿,早已月上东山。她打开窗户,窗外明月清冷明亮,恰似某人眼眸。不知道他现何方,有没有危险?
想得正入神,丝毫不觉身后空地上多了一个人。后面那人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福双,眼里似喜似忧。
不知过了多久,福双才低头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不觉吓了一跳。“谁?”
这不过是下意识一问罢了,其实殿内燃着蜡烛,虽然并不甚明亮,但已经足够可以看清楚那人面貌了-其实那人没有面貌。
他带了一张纯银面具。
待得福双看清楚那十分熟悉、心心念念五六年面具,刹那间实说不清心里情绪,只好长长呼了一口气,“你还活着。”
那人嘴角微弯,愉悦道:“怎么,你很失望?”
因为龙逸云失踪,福双实是心情沉重,自然也就没有与他斗嘴心思。她走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略微压了压繁杂心绪,苦笑道:“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任务给我吗?”
福双直觉这人来此必然是有目,绝对不会是来看望她。经过那么多事情,如果福双还不知道对方对自己只不过是利用、而无一丝情意话,那么她就白活了。
那人心思玲珑,敏锐地发现了福双话语中无奈和失望。但是发现了之后,他忽然恨起自己敏锐来。带着些不可名状落寞,他定定地看向福双。
她,依旧美丽绝伦,尤其是烛光之下。人说“灯下看美人”,果然是不错。莹白如玉脸庞,因为烛火映照,越发地发出一种光辉来。即便是窗外皎洁明月,似乎也不能掩掉她光彩。这样美人,这样玉人,不是应该被捧手心里呵护吗?可是,他这次来,却是再一次让她深陷烦难。
面具人背过身去,不用面对身后那张皎洁脸庞,这样举动终于让他有了些许勇气,将原本打算好了话说了出来:“你要博得殷东城宠爱,好让他任何事都要倚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