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逸云一把抓住福双手，去感觉到了透骨寒冷，“福双，我今天是万不得已。”

福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总是万不得已。你有苦衷，我明白。但是，为什么，每次被牺牲都是我？你皇宫里，你为了迷惑萧丞相，所以宠爱我，根本不管因此我会成为众矢之；为了让皇后小产，你利用我顶罪；我被人陷害假孕，你问都不问，就把我赶出宫去；今天事情，或许你是为我好，或许你是有苦衷，可是为什么，我就该被伤害？”福双睁大了眼睛，看着龙逸云。美丽眼睛里渐渐弥漫了水雾，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我就该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

龙逸云一肚子解释，这样质问之下，忽然就说不出口来了。

是，他承认，开始时候，他是想要利用他。可是后来，她善良美丽，渐渐地吸引了他。让他心门第一次被打开。他爱她，是，如今，他才明白，他是爱她。

可是，这就能抹杀掉他对她伤害吗？

刚才福双所说，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都是他做。如今，他还有什么话说。

龙逸云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柔声道：“福双，这些都是我错。请你跟我走，我会慢慢补偿你。”

“补偿？哈哈！”福双不怒反笑，含泪带笑脸，有一种诡异美丽。

“我不要你补偿。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心，已经死了。”福双闭了眼睛，两行清泪从脸颊中流下。龙逸云下意识地伸出手掌去接，却已经太迟了。那泪水擦过他手掌，落地上青砖上，隐没了。

福双淡淡一笑，用一种复杂眼神望着龙逸云，后者正想那眼神里含义。却听到福双大喊一声：“有刺客！”

清脆而悠长声音暗夜里穿了开去，很便听到了一阵杂乱脚步声。

龙逸云深深看了福双一眼，后者嘴角依然带了淡淡笑容，沉默地回视着他。

“我还会再回来。”龙逸云留下这样一句话，飞地冲出屋子，往房顶上一跃，消失了。

福双收敛了嘴角笑容，怔怔望着漆黑夜，缓缓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龙逸云离开同时，殷东城就带着人过来了。看到房门外面晕倒侍卫们，殷东城皱了皱眉头，疾步跑到房中。喊道：“福双！”

“我。”一声叹息般声音响起，殷东城终于松了一口气。

后面赶上来太监，将灯笼打起，殷东城看了一眼蜷缩角落里那个小小人儿，“刚才是你喊？”

“是。”福双双手抱膝，浅淡地回答道。

“为什么？想必他是来救你。”殷东城奇怪地问道。

福双叹了一口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