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哼出一个鼻息,很不满,甚至是有些气愤了,早知道她是这种人,自己无需要计较的,可就是替自家的主子不值。
实在忍不住,她轻呢抱怨道:“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帮你这种人!明明陆家都乱成一锅粥了,还这么好心为外人着想作甚!好心相助,人家还不一定领情……”
她边走边说,声音虽小,但何艳还是听见了。
为她着想……么?
何艳再次看着那信封,心底一顿复杂。
陆扶摇这人啊,从来都是这样,她不会泛滥好心,若朋友有难,她定会相助。
那是个好人,为人斯文有礼,待人也很温和,总是带着温暖的淡笑,世人称她颇有‘君子之风’。
虽然长相是净白了点,但有很多姑娘,都在暗地里喜欢她。
不正是因为如此,何艳才看上她的么?
若不然,她为何总是拿婚约来说事?若不然,她之前为什么会态度转变,对陆扶摇这么好?
她曾经大度地想过,即使当小妾,她也不介意的,她自知自己抢不过公主。
然而……
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自从陆清妍来过书房之后,书房的门有整整一天一夜没有打开过,赵樊宇在里面,倒是没有做什么事,而是静静地沉思。
想了很久,他决定写一份请柬,派人给三皇子送去,请他过府做客。
赵玦铭有些意外,最后还是拿着请柬,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兄有何事找我?”赵玦铭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将手里的帖子放在桌子上,满脸都是笑意。
他这个皇兄是个闷葫芦,问他三句才答一句,平时更不会主动找人谈话,如今找上他,实在怪哉。
“旁的不说,我只想问问你,你和长钰关系如何?”
赵樊宇手执茶杯,却不喝,用杯盖子拨着漂浮的茶叶,眼睛看那冒出来的热气,仿佛在思考一件事情。
“甚好,大皇兄为何这么问?”赵玦铭如实回答,还觉得他问得奇怪。
“好到何种地步?是否值得将背后交于对方?”
“大皇兄这是何意?”赵玦铭表情是惊讶,心内在暗暗堤防。
众所周知,他和长钰的关系要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好,但如表现还远不及大皇子所说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察觉到什么了?
“有一件很严重的事,你得先回答我,我才能告诉你。”赵樊宇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严谨。
“关于长钰的?”他试探地问。
“问对了一半。”
“这……”
这是什么回答……
赵玦铭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谨慎地点了点头:“我与他,关系确实顶好的。”
“你过来。”
赵樊宇对他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