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全裂,比往常的要严重得多,加上反复被碰裂,本来的‘旧患’变成‘新伤’,如果再来一次,那就别指望能痊愈了。
为了以防万一,隔绝一切可能-性,孙太医只好下最后通牒:“为了驸马爷的健康着想,你们必须分开睡!”
“……”
长钰当时的反应,就是默默地盯着孙太医,盯得孙太医汗毛一根根地竖起。
尽管心里有万分不乐意,长钰还是很‘听话’的,没有‘打扰’陆扶摇。所以,昨晚她睡下后,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拥她入睡,而是在躺椅上勉强将就了一晚。
“等你伤好了再说。”长钰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昨晚的憋屈总算一扫而光!
大清早的,这丫头就邀他上榻,若是去掉那份关心,只剩下讨好,他还真的会想歪。尽管这丫头没有那个意思,但他不介意‘糊涂’一回。
可惜胸-前的绷带太碍眼了,时刻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位是个‘易碎品’!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一时兴起,长钰也没有那个意思,再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等我一起用早膳。”
陆扶摇乖乖的被?柔躏,然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悄悄皱了一下眉,总觉得他刚刚那个笑容,有股不怀好意的味道。
难道是她说了什么话,让他误会了吗?
不用等多久,长钰已换好衣服出来,对门外喊一声,两名印象不深的丫鬟,分别拿着水盆和洗漱用具进来。
见此,陆扶摇又皱了一下眉,问道:“怎么是你们两个?莫琴和秋画呢?”
这些事,以往都由莫琴和秋画来准备,可如今怎么换人了?而且,除了她们俩,她和长钰都不接受别的丫鬟伺候。
“呃……”
丫鬟们放下盆子,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只是听从吩咐而已。
长钰跟她解释:“昨天事情多,把那两个丫头累坏了,所以我特意批准,今天不用她们伺候,让她们休息。”
听他这样说,陆扶摇除了释怀之余,还有点内疚。昨天她昏迷之后,她们为自己做了很多吧?
那天起,陆扶摇一直躺着,整整躺足了三天。
长钰跟她说,由于伤口受到剧烈碰撞,导致崩裂加大失血,若是不好好照料,恐怕会使伤口恶化。
所以,这一次必须要仔细养好。
这些陆扶摇都理解,也甘愿被约束,十分听话地乖乖躺着,三天都没有离开过床-榻一步。
在期间,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丫鬟们竟然全都不见了!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真不是一般的奇怪!一般的诡异!
就连莫琴也在玩消失。
还有秋画,只出现过两次,一次送热水,一次是送药。
最令人疑惑和怀疑的是,她每次放下东西后,就急哄哄地离开,快得陆扶摇喊都喊不住,仿佛在躲着她似的。
唯一能陪着陆扶摇的,就只剩下长钰了。
她问过长钰,为什么要撤走所有丫鬟,长钰说她需要静养,人多会影响休息,所以把人都赶走出去了。
问到秋画和莫琴,他说有事情安排她们做。
再问陆家的事,这厮要么转移话题,要么闭口不谈。
陆扶摇有种感觉——她被全世界所有人‘孤立’了,而她的寝室,也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