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娘娘有了身孕。如今圣眷正隆。身体好得很。就是惦记娘娘。这皇上……也是惦记娘娘的。因此。可不是那事情过了就把娘娘给召回來了。”文若海讪笑着。
璟萱冷笑了一声。睨了文若海一眼。“哪儿什么事。不过是皇上心里头的事情罢了。还有谁是真的在意的。本宫的孩子还好么。”
“呃……”文若海真真是给这璟萱刁难得无话可说了。这皇后娘娘当真是不好对付。怎么哄都是如此。一会儿见了皇上可怎么说。“娘娘。这二阿哥自然是好得很。皇上很是上心呢。”
璟萱闻言微微一笑。“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能不上心。孩子好。本宫也就安心了。”
着这副神色光景。文若海自知难以劝和这皇后娘娘同皇上了。倒不如乖乖闭嘴。由得他们自个儿解了心结去。
这宴席原是设在了庄妃宫中。这会子。皇上被顾命大臣叫去了。并沒有在宫中。还未到午宴时分。自是许许多多的妃嫔还未纷至沓來。
璟萱见这午宴被安排在了庄妃宫中。心已经凉了大半。自然是知晓此事并非为自己而设。所谓的封后大典。只怕也是挨不过去了。必得办了才好。
“娘娘。这太后娘娘说自个儿身体不适。不肯來参加宴席。皇上也不好安排什么大了的宴席独独漏了太后。今个儿本就是同娘娘亲厚的几位小主來。大家好生聚聚罢了。”
璟萱摆了摆手。神色怏怏。她自然是明白这文若海在替这永煌辩解什么。总之。他心里头是明白的。这午宴不够正式庄重。这就好了。自己也不奢求什么。只盼着他心中愧疚。
“随我进去瞧瞧这庄妃姐姐吧。”璟萱牵了闫染的手。踱进了内殿。
只见这肖婧瑜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微闭着双目。摇着扇子。仿佛是觉得累了。便唤了身边的下人。道。“雨夏。快些來跟本宫好好扇扇。本宫想眯会儿。”
璟萱撩开珠帘。见着这婧瑜这样使唤着。一脸惬意。便悄悄同那个下人比了个噤音的手势。悄然前去。摆了摆手中的罗扇。
坐在了贵妃榻的边沿之上。这肖婧瑜睡下的样子。心中快意非常。再她小腹微微隆起。心头更是有了几分安慰。
不一会儿。璟萱得痴了。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罗扇。
“雨夏。你这丫头又偷懒不是。”婧瑜唇边漾起了一个微笑。
璟萱笑了笑。道。“何曾是偷懒。不过是想着。你不宜贪凉罢了。”
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庄妃惊喜地睁大了眼。眼中含泪。紧紧地握住了璟萱的手。就要起身。
“诶诶。姐姐。躺好了。千万别乱动。这胎里的孩子还不知是如何呢。”璟萱伸手扶住了婧瑜。面上温和。心里温热。
“好妹妹。你总算是回來了。终于回來了。还好。皇上沒有欺我。”婧瑜抓着璟萱的手。死死地不肯放开。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璟萱心中虽苦。面上却是甜甜的笑。“妹妹还有什么风浪沒见过。这不是都从宫外回來了。在宫中还怕什么。此前。不过是时运差些。如今不是时运來了么。”
婧瑜扯着帕子擦了擦泪水。见着四下里并无陌生之人。便道。“妹妹。姐姐心里都是清楚的。若非此次就着天象之说把你召了回來。还不知。你要在冷宫之中耽搁多久。还好……”
璟萱凝眉。着婧瑜这副神色。心头万念丛生。
婧瑜呜咽了起來。“还好还好。这皇上待你。终究是有心的。不曾对朝廷中人泄露半点此前的变故。倒也不至于叫你沒了颜面。这才唤了几位要好的來我宫中聚聚。这样一來倒也安稳。”
璟萱苦笑。帮婧瑜擦去了泪水。暗自忖着。倒是我过于有心。冤了这永煌不成。
“说到底。有心沒心的。为了我的颜面也为了他的颜面。既为夫妇。又为帝后的。怎么都是一体。沒了颜面。他也是一样的。”璟萱道。
婧瑜吃惊了半晌。不禁道。“自妹妹回宫。我就沒能同妹妹好好地聊聊皇上的事情。莫非妹妹真的是对皇上死心了不曾。”
璟萱笑道。一脸淡然。“有心沒心的。终是要过日子的。姐妹平安才是紧要。沒有论得这些。既是礼仪德行所束又是平白无需论得这些。当真是有了身孕的人心思细腻些。平白要想这些有的沒的。”
几句劝了下來。又是调侃。婧瑜总归是沒有再抹泪了。
“倒是姐姐所言的天象。妹妹倒是好奇了。”
“不过是钦天监那档子人闹出來的东西。说是天象起來像是宫中有什么不祥的大事将要发生。还说了。这终归于后宫无主。若是有主了。还能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