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臣妾还记得。仿佛凌姬……在场。臣妾昏迷之前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不知是不是这香味作用才让臣妾给……”
“呵呵。”太后诡异地笑出了声來。“若非这香味的作用。只怕哀家的皇孙就此夭折在你的手中了。”
说着。太后就狠狠地将手中的衣衫扔了出去。“你。那袖口是什么。袖口缝得那么特别。你用來藏什么的。”
杨依依瞄了几眼那衣衫。不用多。她自己自然是最明白。这衣衫是怎么回事的。她依旧扯谎道。“娘娘。臣妾家乡那里一直都是这样缝制衣袖的。臣妾那日。见自己的衣袖有所破损。又不想四司一直都在忙碌之中这才……”
“住口。满口胡言。”
杨依依霎时被怔住。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了。愣愣地瞧着这太后。只见她笑得更狠了。
“你还打量着蒙哀家呢。你是真的当哀家老了么。这点事都不出了。”说着。太后便狂笑出声。
忽然止住。太后恶狠狠地盯着杨依依道。“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小皇孙的衣服怎么可能回回都破损。你用了那么多的招数真是了不得啊。把这些药放在特制的银针之中。还把那些药掺进了小皇子日日服用的药饮。”
杨依依颌首。不敢抬头太后一眼。
“哈哈。哀家当年在后宫都未曾想到这么灵巧的招数。还有送给皇孙的一些东西。哀家都未曾想到里面塞了那样的香料。”太后眯着眼道。说着便从一旁扔出了几个孩儿的如意锁。
眼着那如意锁生生落地。里面溅出了些许黑褐色的东西。孩子身体本就娇嫩。一般是碰不得香料之类的东西的。这些东西足以让一个孩子。浑身起疹子。浑身不适。
这样一來。天花啊。麻疹啊。什么都有了。
而这个锁自小皇孙第一日发病就被杨依依偷偷取走。若非璟萱意识到少了什么。若非太后趁着她前几夜昏迷。搜了她的宫殿还真是发现不了这个。
“娘娘……臣妾……”
“不用跟我说什么冤枉。说什么栽赃。若是栽赃冤枉。便也是你得罪了人。你有所缺漏。”太后冷冷道。“呵呵。再者。这东西。是哀家去搜的。难不成你要说哀家诬陷你一个小小的妃嫔么。”
杨依依浑身直抖。脸色铁青。她知道。此刻如何辩解都是不行的了。即便这些事都不是她做的。太后如此认定。她一样是活不下來的。她怯怯地着太后。
“说罢。”
“是臣妾……”
太后凝眉。“为何。只是争风吃醋么。你也沒这个资本同她安婧彤争风吃醋吧。”
“臣妾的确就是不满安婧彤这个狐媚专宠生子。她不过是个浣衣局的贱奴。凭什么……封后。”杨依依急急道。“臣妾既然犯下了此罪。就已经料到了后果。还请太后处置。”
太后静默。一脸不信地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你便是傻透了。这安婧彤的出身的确是个问題。可是她无比地像皇上的心上人不说。还诞下了皇子。你觉得哀家和皇上会帮你么。若是你懂点事。在后宫检点些。反倒能长久地安身立命。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
杨依依泪洒道。“臣妾真的是一时糊涂油蒙了心。”
太后摇着头。笑道。“你啊。太小哀家了。你以为哀家会被你这点谎言蒙骗过去。你说吧。你身后的人就是谁。博尔济吉特皇后已经去了。你是仗着谁才敢犯下如此大罪。”
杨依依错愕。她咬了咬唇。死活沒有说出话來。
忽而。就听见门口传來了一声。“大喜啊。大喜啊。太后娘娘大喜啊。”
太后心头猛生了一股烦躁之意。“谁这么不懂规矩。在深宫之中如此喊叫。”
绿筠接了太后的一个眼色。开了这寿康宫的门。只见一个小太监蹦跳着进了里面道。“太后娘娘。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大喜啊。庄嫔小主有了身孕了。”
太后脸色一变。笑了笑。给了那奴才赏钱。道。“是好事。是好事。哀家一会儿过去。”
说着。太后起了身。着这跪在地上的杨依依道。“你若是懂事。知晓你的生死是被谁掌握着的。便知道听话。哀家留你一条命。若是你还为了旁的人卖命。劝你早些回宫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