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道:“青壮男子不止皇上一人,臣可以为太子取血!”
“孙大人乃书生一名,还是下官来吧!”苏仕学也道。
“孙大人是书生,苏大人也是书生,还是我来吧!”文书抢道。
南宫二人亦答道:“属下愿为太子取血。”
风华四人亦跪地道:“属下等也可为太子取血!”
岑吟感动不已,眸中一片泪光。
凤血心中亦是感激:“不愧朕平日里宠你们,果真是忠心一片,但子衿是朕的儿子,朕的太子,朕一向健康,取朕的血最好了!”
岑霜走到凤血身边道:“你是皇帝,身担重任,若身子垮了,国之危矣,还是我来吧!”
凤血握住岑霜的手道:“朕怎么舍得让霜儿流血,当然是朕来!”
“皇上……”众人齐声再拜劝。
“不必再说了,你们的心意朕明白了!朕意已决!”凤血扬手阻了他们的劝告道。
岑吟感动地看了众人一眼,走向凤血道:“凤大哥,吟儿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凤血笑了笑道:“这是朕理所应当的,不必感激。”
无毒半天没说话,一直一手托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儿他道:“还是让男后取血吧!”
众人齐齐看向无毒。
凤血紧张道:“为何?”
无毒道:“民间有句俗语,叫做男传女女传男,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
众人摇头,凤血亦没听闻,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子女的遗袭,男孩遗袭母亲多,女孩遗袭父亲多,所以太子遗传岑小姐的血脉多些,而男后与岑小姐是兄妹,男后的血缘更近!男后比较适合。再则,你是皇帝,不可冒此大险,十日可不是个短日子。”
凤血有些明白了,这不是现代医学所说的基因遗传?他与凤辚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岑霜与岑吟是同母异父,这倒说得通,岑霜的血比他的更合适。
其余的人倒是不解了,如果说到血缘关系,凤血是子衿的亲生父亲,而岑霜是子衿的娘舅,当然是凤血更为合适,为什么无毒会说岑霜合适?
不过只要不是凤血取血,他们也就不深究那么多了!
“可是霜儿的身子……”凤血还是不放心。
岑霜道:“我的武功不比你差,身子也不比你差!”
“哥!”岑吟也担心岑霜。
“放心,十日而已,宫中滋补之药甚多,不会有事的,救子衿重要,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岑霜下了决定。
众人皆不语。
凤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取霜儿的血吧,无毒,把药名写下来,朕派人去找!”
无毒点头:“先看看能找到多少,剩下的我再去山里采,我记得皇宫应该有好几味药是有的!”说罢已走到桌案前,扬笔写了起来。
写好后递给凤血,然后道:“现在我要给子衿针灸,输通他全身的筋脉,大家都出去等吧!”
“我在这陪着子衿吧!”岑吟不想出去。
“无毒治病从来不让人看,我们出去吧,没事的!”凤血轻道。
岑霜拉着岑吟的手道:“让无毒安心为子衿治病,我们出去等。”
岑吟这才点了点头。
凤血朝无毒点头,朝众人道:“我们走吧!”
然后带着所有人出了圣血殿,将药方交给高昌,让他去太医院配药。
天已经快黑了,众人该出宫的出了宫,该吃饭的也都在吃饭。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周姑娘,用膳吧!”宫人推开房门,提着食盒进到房间,朝周芸芝行了一礼。
周芸芝正站在窗子前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空,此时宫灯已陆续点上,外面仍旧如同白天般明亮。
听到宫人的话,周芸芝没有动,只是点了点头道:“放在那边,我不想吃!”
自送她来到这里,风华一字未言离去后,便再没来过,这么多天了,她出不去,也打听不到消息,不知道月浅怎么样了,不知道岑吟找到没有,也不知道渊城的如意绣坊生意如何,家中父母可担扰她!
她每日便是站在窗前,看着天亮天黑,只希望风华能过来,她向他解释,以前她实在有太多无奈,并非有意要欺骗他的!
“周姑娘,你还是吃点吧,风华公子特意吩咐奴婢准备的。”宫人为难道。
听到风华的名字,周芸芝眸中一喜,走过去道:“你说是风华公子让你拿来的?”
宫人点头。
周芸芝喜问:“他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宫人摇头。
周芸芝脸上的笑意淡去,再问:“那岑小姐可有找到?皇上有没有下什么旨处斩什么人?”
宫人再摇头。
周芸芝失落不已,软坐在凳子上,风华,你果真这么恨我,不肯来见我?
门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周芸芝赶紧转头看去,见风华的身影正从门口离去,她赶紧起身追出去。
门口的侍卫向前拦住:“周姑娘!”
周芸芝不由得止了步子,着急不已,情急之下朝外面喊道:“风华,你给我站住!”
风华背影一僵,停了下来,却未回头。
刚刚他在门外,听到周芸芝那般关心月浅,不由得生气离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周芸芝伤心大喊道。
风华气得握拳,却仍旧没回身。
见风华不理她,周芸芝再喊道:“难道这些年你在信上所言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
风华怒极,回身走过去道:“我没有!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是你一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也没有!”周芸芝喊道。
风华挥开挡着周芸芝的侍卫,让侍卫和宫人都退下去。
向前看着周芸芝道:“你还说没有,四年前在渊城,我本发现月浅行踪,是你故意挡住我,后来我又去渊城查探,你又处处掩瞒,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是有苦衷的,月浅那么爱岑吟,若让你们知道岑吟还活着,皇上男后必不会让月浅和岑吟在一起,亦不会让月浅活,你是不知,月浅爱得有多苦,你若如我般亲眼所见,你必会理解我当年的所作所为,风华,月浅一事我是骗了你,但其它的事,我一个字没骗你!”
风华不语,仍旧气鼓鼓的。
周芸芝再道:“风华,求你一定要救救月浅!”
风华怒道:“凭什么?你喜欢他?”
周芸芝答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不信,你为他做的,远远超出了朋友之情!”风华伤痛道。
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他,他爱司徒秀,司徒秀却爱的是文书,他喜欢周芸芝,周芸芝又喜欢月浅,可笑!
周芸芝紧紧看着风华,眸中有丝惊奇,轻声问道:“你是在吃醋?”
风华脸上一烫,转过身道:“不是!”
越说不是就越是,周芸芝突然不生气了,走过去轻声道:“风华,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把月浅当朋友,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月浅是怎么对岑吟的,你若知道了,必会理解我!”
“你真的不喜欢他?”风华眸中一喜问。
周芸芝重重点头:“只喜欢那个在信中温暖了我三年的人!”
风华终是开心地笑了,一把将周芸芝搂进怀中,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别人将她抢走了!
周芸芝依进风华怀中,幸福不已。
好一会儿,风华对周芸芝道:“如意坊的生意你不用担心,我已与若珍通过信,一切正常,你家里我也去过信,向他们报了平安。”
周芸芝感激不已:“谢谢你,风华,原来你早就想到我所想之事。”
风华笑道:“当然,我随时挂着你的一切。”
周芸芝幸福不已,上天待她不薄,让她遇上风华。
风华再道:“我会向主人求情,让他放你出去的!”
周芸芝感激不已:“谢谢你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