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消了气!
凤血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对岑霜道:“本门主命人打水来,用热水泡一下,身子就没那么痛了!”
岑霜不作声,却似被人看透了般,羞愧得低下头去。
凤血勾嘴一笑,怎么这么多次了,他的霜儿还这么害羞,他喜欢!
打开门出去,凤血命人打水给岑霜后,也让由芳准备热水给自己洗澡!
凤血泡在浴桶中,想着那年一时抽风去阳台洗澡,结果被雷劈中,穿到凤血的身体里,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要多倒霉有多倒霉,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可是如今,他真的很庆幸能被那雷劈中,能遇上岑霜,想着岑霜的美好,他不由得爬在浴桶上笑出声来!
守在屏风外的由芳奇怪问道:“门主,你在笑什么?”
凤血道:“由芳丫头,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
由芳并没有谈过,却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答道:“大概知道吧!”
每次见到凤血她都觉得特别开心,见不到会特别失落,这种心情很煎熬,却透着幸福感!
“你有喜欢的人吗?”凤血问。
由芳犹豫了一会儿答:“有!”
“哦?是谁?本门主给你作主可好?”凤血换了个动作,背靠着浴桶,揉了揉还有点余痛的头,还好昨晚无毒给他喝了醒酒汤,否则这头非得痛裂不可!
古代的酒真是没话说,有质量保证,每次喝酒都要出事,下次还是不喝了!
“不用了,他有喜欢的人了!”由芳道。
凤血听着由芳语气中的失落,不由得大笑:“小丫头,喜欢一个人就努力去争取,别到了那天后悔啊!”
由芳眸子一亮:“门主,你是说让我不要放弃?”
凤血点头:“如果你觉得值得就不要放弃,不值得就再喜欢一个!”
由芳不加累索地答:“当然喜欢了,门主,奴婢喜欢的人是……”
“门主!”正当由芳想说出来时,门外传来司徒月的惊慌声。
由芳脸上一阵失落。
凤血朝门外问道:“何事?”
司徒月压低声音回:“月浅逃了!”
“什么?”凤血猛地从浴桶里跳起来,溅了一地水花,大吼道:“那笼子是本门主特意找人专门定做的,月浅被本门主封了内力,又中了无毒的毒瘴,他如何能跑了?”
由芳吓得身子一哆嗦,庆幸刚刚没说出来,否则凭门主的脾气,以后指定不会让她再近身了!
司徒月答:“送饭去的弟子过去一看,月浅便不见了!”
凤血气极:“等着本门主!”
说罢从浴桶中出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由芳躬身立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看着凤血头发上还滴着水,就这样怒气走了出去,她不敢叫他,只能在心底呐喊,门主,冬天了,小心着凉啊!
打开门出去,凤血只看到司徒月和南宫兄弟,并没看到司徒秀,他看了三人一眼道:“带本门主去看看!”
“是!”司徒月三人赶紧带着凤血往关月浅的小院而去。
岑霜正好洗完澡出来,听到凤血的吼声,打开门出去,见凤血跟着司徒月三人怒气冲冲而去!
“哥!”岑吟的声音传来,岑霜转头看去,见她脸色有些慌张地朝自己走来。
岑霜迎上去,紧张道:“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吟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岑霜。
自从吃了无毒的药丸,她的蛊毒就没发作过,身子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今早起来,她正在吃早点,听到门人说月浅跑了,心头一阵不安,昨日她去见过月浅,今日月浅就跑了,若是被人知道,说是她放走了月浅,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会想到,月浅问了她那句话后,便跑了?
岑霜疑惑问:“没有身子不舒服,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岑吟望了眼凤血离去的方向,眸中尽是担心。
岑霜亦朝岑吟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岑吟,见她眸中隐隐不安,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连忙问道:“月浅的事与你有关?是你放走了他?”
岑吟赶紧道:“不,不是的,哥,不是我!”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岑霜不解问。
岑吟低下头道:“昨日我路过他所关的院子,见了他一面,与他说了些话,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岑吟咬了咬嘴唇,半响轻道:“他问我还愿不愿意嫁她!”
岑霜脸上一怔,月浅还喜欢吟儿?而且不嫌弃她,还愿意娶她?
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当初让岑吟嫁给月浅,吟儿便不会有今日的痛苦!
但那时他以为爹是被月浅所杀,若早知道爹是被华妃所害,他便不会拒绝月浅,这一切都是华妃害的,所幸她已惨死,这大仇总算得报!
娘亲善良,亲手被华妃所害,仍旧不让他报仇,娘亲不知道的是,她顾及了姐妹手足之情,而华妃却心如毒蛇,还要致他们兄妹于死地!
三年多前,他见过月浅出现在凤渊,想想那时候月浅应该是跟月落来的吧,要是早知道月落是月浅的师傅,他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月浅杀了爹呢?
唉!
岑霜叹了口气,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岑霜看向岑吟问:“你是如何回答的?”
岑吟愧疚道:“吟儿以为自己是个将死之人,而月浅也不会活着,所以……”
“所以答应他了?”岑霜接过话道。
岑吟点头。
岑霜明白了,一定是岑吟给了月浅希望,然后月浅想办法逃走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月浅很可怜,所以……”岑吟急得快哭了。
岑霜道:“哥知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岑吟点头,准备离去,却还是担心地回过头道:“哥一定不要告诉凤大哥,否则凤大哥不会原谅吟儿的!”
岑霜点头:“你放心,哥不会告诉别人的!”
岑吟这才浅浅一笑,转身走了。
岑霜看了岑吟一眼,朝凤血离去的方向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到了关月浅的院子,发现他专门为月浅定做的笼子门被月浅给橇了!
岂有此理,他一定要去砸了那家店,说什么保证橇不开,简直放屁!
凤血一脚朝笼子踢去,将笼子踢倒在地,怒道:“该死的月浅,本门主还没折磨你,你就跑了,白废了本门主这么多日的粮食!”
司徒月三人满头黑线,原来门主不担心日后月浅报仇,而是心疼他的粮食!
司徒月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门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找啊,通知下去,全力缉捕月浅,本门主相信他带着伤跑不远!”凤血怒道。
“是!”司徒月点头,转身而去。
出了门,便撞向岑霜,司徒月朝岑霜一礼道:“岑公子!”
岑霜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凤血听到岑霜来了,赶紧走过去道:“霜儿,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岑霜道:“听说月浅跑了,来看看!”
“跑了就跑了,不过是丧家之犬,不成气侯!”凤血没所谓道,他只是心疼他的银子,白养了月浅这些日子,还没来得及陪他玩就跑了!
岑霜却担忧道:“月浅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逃跑,必是有点本事,你还是留点心!”月浅必会为了吟儿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凤血,凤血又多了个敌人!
“本门主看他有何能耐,上月国整国都灭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月浅,算了,不管他了,我们走吧!”凤血索性一甩手,搂着岑霜出了院子!
岑霜隐隐有些担扰,凤血所经之战,从未败过,时常得意不已,与出云国定下战约,也未曾见他有一丝准备,是否自信过头了?
约战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云初为人阴险,不得不防,但凤血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明没把云初放在心上,着实令他担扰!
其实他心中是极不愿见到打战的,打战只能让生灵涂炭,苍生受苦,如果能不打,他还是希望不打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出云国。
“太子殿下,您要的兵器已经打造出来了!”一个宫人手捧一个长形木盒跪在云初面前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