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十天不见一个女人，还真不算长。以前和秦素素恋爱时候，也常常有一个月不见时候，也没现这样婆婆妈妈，不潇洒。况且，他和顾烟还没谈恋爱呢！
“啊，我手机没电了。”顾烟洗完脸，理了头发，又贴了张眼膜出来。反正她什么样子林一梵都见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
心，细细疼。
“你这是抓我去送机啊？哪有你这样子，都不问人家意愿。”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看到机场方向，顾烟却是安安分分坐着了。多两个小时相处时间，似乎也不错……
顾烟推开门走出去，林琳已经尖叫着冲出来，将她一把抱住，“顾律师，太棒了！有你，我爸肯定有救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你秘书，也不是……你谁，干嘛要陪你一起去。”她偷觑他一眼，用叉子叉着碟子里鹅肝。原本上好美味佳肴，现也觉得索然无味。
车正好下了高架桥，容祁拐了个方向盘，蓦地将车停了路边。顾烟见此，立刻解开安全带要下去，容祁一伸手将她拽住。
“你走时候不是给我留了地址吗？说有事就来这儿找你。我会不会来得太突然了？有给你打电话，不过你手机从昨晚到现就没开机过。”
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他们到时候，善本已经候车室了。等容祁一到，便立刻去办登记手续，过安检。
容祁……
“容先生，要点单吗？”服务生门外问。
他冰冷吐出这四个字，将墨镜戴上，再不看一眼顾烟，冷冷从她身侧擦肩而过。
她不是个爱哭人，所以，当下抬手将眼泪擦去。
“哦？你误会了？那和我说说看，我刚刚哪个字让你产生了误会。是‘夹’，还是‘夹死’？”
不过，他心情还不算坏，所以不打算和他计较。
容祁冷哼出一声，一低头，罩着她唇就狠咬下去。
话才落，就听到一道熟悉声音从背后冷不丁响起，“顾律师果然能言善辩！”
她闭着眼，往沙发上一靠。林一梵习惯性拿了个抱枕塞她背后，“是，离开庭时间不长了，我想了想，不能让你来趟这趟浑水，所以，这个案子你还是退出吧。”
这是场持久战。
林一梵手机乍然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接，可那边一直不断响着，林一梵只好拿起来贴耳边，那边立刻就传来林琳声音，“哥，你干什么呀！你不能劝顾律师不接！她是一个好不容易愿意帮我们人，你知不知道！”
“别乱动，把安全带扣好。”容祁利落将车开上高架桥，直往机场方向跑。
顾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顾烟展颜一笑，捶了捶自己脑袋，“是我气糊涂了，没想那么多。”
一整顿晚饭，其实顾烟吃得有些心不焉。她其实可以想象，这个案子一旦开庭，容祁法庭里见到她出现，会是怎样勃然大怒。到那时候……
反观顾烟，脸上却有些苍白，只是勉强笑笑，“先别高兴得太早，不知道下次他们会用什么招对付我们。”
“小问题。善本订票时候，就是订我们两个。”
容祁又警告盯了她一眼，才退开一步，“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明显占了上风，坐下面林琳和林一梵都松口气，和她比了个拇指。
心，完全乱了……
“现就去机场吗？”
顾烟视线久久停留他身上，此刻，他也正看着她。从上而下，俯首而视。那双眼里，只有冰冷……
顾烟安慰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没事。”
以后……
“你敢！”容祁将她话蓦地打断。
“……”她继续搜刮理由，“我还没买机票啊！怎么走嘛，是吧？”
只觉得观众席上那双冷眸彻骨眼神，似把利剑，已经将她整个人劈开来。
下一瞬，容祁抱住她后脑勺一记深吻印下去。她惊得瞠目，就听到容祁无奈叹息：“蠢女人，闭眼！”
顾烟脸涨得通红，真很想抬腿踹他，可是，这种姿势真很不方便啊！
顾烟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掉入了一座冰窟一样，冷得有些发抖。法官坐上方提示了一下，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她努力拿出职业素养来集中精神，继续。
可是……
不，说熟悉，其实也真很陌生……
顾烟翻翻白眼，“我们能不提这种扫兴话题吗？”
无穷无，能把人冻僵冰冷……
敢说不想吗？
“这么？”
顾烟笑得没心没肺，“是啊，你走了，谁还请我吃这么这么昂贵大餐？”
低着头，容祁唇角却已经不自觉勾起。放下刀叉，他眯眼，“就算是给我灌蜜糖，你要敢碰四方案子，也是死路一条！”
顾烟一张脸揪成一团，低着头去掰他手，“容祁，你个野蛮人！轻点！我腰要断了！”
“这么久？”顾烟微一怔。1天？那也就是……他一回来就到了开庭日子。
可是，到底，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以容祁霸道决断，是不会认同她这样类似飞蛾扑火做法。
她伸手将林一梵手上手机拿走了，开口安抚林琳，“林琳，你别哭了。放心吧，这案子我已经接了就不会退出。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我其实能做很有限，这件案情太复杂了。”
“陪我去机场，然后，你把我这车开你家去，我回来直接找你拿车。”容祁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这样极力争取和她相处时间。
“你说话非得这么下流，让人产生误会吗？”她浑身都烫得发慌，腿稍微松懈一点，从他腰上拿下来，调整了下坐姿。
顾烟看着他绷得紧紧面色，突然就想逗逗他，挑唇一笑，“那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嗯……他其实确实不单单是来找我叙旧。”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便开始，越行越远……越行越远……
善本早就走了，车留给了他们。容祁将顾烟塞进车内，等到发动了，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诶，你不是要去机场吗？把我扔路边吧，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她不断给他们两兄妹打预防针。
背叛了你……
顾烟用心思准备了十天。
他肩，碰过她……
他腿长，走得又，顾烟踩着小碎步，跟他身后。穿过餐厅大堂时候，餐厅里好多女孩视线都从他身上掠过，便停下了，各有惊艳。顾烟看着这一切，竟然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他过了安检那一瞬，顾烟鼻尖一酸，眼泪忽就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轻微不可闻叹口气，光想想那种画面，心尖儿便像被一根铁丝勒住了一样，窒息痛。忍不住多看了容祁两眼，他正慢条斯理用餐，似乎感受到她目光，他也没有抬头，只是径自问：“看什么？”
因为……
林一梵把早餐搁餐桌上，“怎么回事啊，一晚上不睡觉。”
林琳终于不哭了，“谢谢你，顾律师。”
顾烟一怔，手指按着眼下眼膜，睁开眼来看他，“你什么事都站我角度考虑？”
简单几个字，从容祁唇里说出来，已经毫无温度。甚至，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他挑眉，面有不悦，“为什么？”
那一天，顾烟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就呆呆沙发上坐到天亮。一大早，门铃就响，她把门打开，就见林一梵拎着早餐站门口。
“唔……”她痛得低吟一声，伸手推他，可是，她那点儿力气哪是他对手？他身形岿然不动，大掌握住她腰，是让她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身上。顾烟差点从桌上滑下去，只能勾着双腿缠住他腰。
“钱包里，我刚看过了。”他语气不咸不淡。
这样回应，对于容祁来说是一种绝对刺激。难耐哼出一声，他顿时像头受了剧烈刺激野兽，吻得狂妄，放浪。唇舌含住她，吮出暧昧声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就此吞噬下去。
她分明能感觉到，他每一处都绷得那样紧，那样用力……
今天先这么多，明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