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模样，靳澜惜只道：“没什么，都过去了……不过，这事儿总算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顾影问。

靳澜惜郑重道：“婚姻这东西，不是两个人能决定，必定是两个家庭事。连家人都不支持婚姻，一定长久不了，也幸福不了。”

这一天。

顾影心里苦涩又心酸，只垂首看着自己膝盖，无话可说。

只是……

“嗯，忙着收拾东西。”燕北光着脚公寓里走着，两手收拾东西，手机被他夹肩膀和俊颊之间，“下午要出差，所以上午早早就回来了。”

顾影还是藏不住羞怯，意乱情迷时候也不忘紧咬下唇。燕北含着她耳垂，舔/舐啃咬，挑逗她，“乖，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声音……”

“……好。”靳澜惜顺了她话，站起身。

“你来我这儿，我想见你。”燕北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顾影诧异，“哪里啊？”

柯容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

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不会幸福，即使全天下人都不愿意给予他们祝福，可是，她不信……

窗外有丝丝缕缕光线照他身上，投射出一道影子。那一下就被什么扯中了泪腺，她莫名就想哭。

半晌，她都只是讷讷看着妈妈，喉间苦涩。

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侵占得满满，那种酸涩和憋闷感觉，让她难以言说。

他蹲着身样子，依然那样帅气。

他一愣，

唇退开一寸，呼吸已经有些乱了，深目看着她，“这是出差前福利？”

靳澜惜弯身将那一叠叠照片收整齐，嘴里边道：“这些照片都留着了，回头你再仔细瞧瞧。有什么合适一定要和妈说。”

公司里热闹话题自然是童宁，也是大一个笑话。但童宁今天请假，并没有来。

她从不是一个这样不懂事人，明知道他是为了工作，可是，今天就是想要任性一点。

燕北走了，柯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提步就往楼上书房走。

“可不可以早点回来？”顾影突然问，声音闷闷。

燕北没有再说下去，只道：“我一定会娶她，也必须娶她！非她不可！”

那柔软而温暖身子扑过来，一下子将燕北心占得满满。单臂将她搂住，唇贴着她耳廓，轻问：“怎么了？”

直到燕北话说完，离开，柯容还愣愣坐沙发上，回不过神来。

心动得厉害，燕北低叹一声，克制不住深深吻住她柔软唇瓣。几乎是立刻，就加深了这个吻，而后，缠绵将她压倒地上。

燕北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似乎又觉得难以启齿，眉心皱得紧紧。但，到底他还是开口：“还记得……当年我去山上采风时候，犯过一次错吗？方奕把我绑回去，差点被爷爷打死那次。”

“妈。”

手掐着门把，尤其用力，像是要把门把给掰下来一样。

不等顾影再推辞，燕北已经切断了电话，直接拨到司机那儿去了。顾影是拗不过他，只得乖乖等公司门口。

偷觑了眼柯容脸色，燕北倒了杯水讨好接近。

她只想和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

柯容转过脸来看他，“什么？”

柯容进去脚步僵住了。

厅里，只剩下柯容和燕北两个。

是巧合，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处心积虑接近？

接受他鼓励，顾影稍微放开了一些。

柯容皱眉，“这都是什么时候事了，还提做什么？”

顾影一震，唇有些发白。

“是……那么，其他医生那儿有回馈情况吗？治愈几率是怎么样？”

燕北看着柯容，四目相对，他没有躲避，“她就是顾影。”

燕北到家时候，柯容正坐沙发上心事重重，神情阴郁。听到动静，扭过头见到儿子，她脸色也没有缓和一点。没有理会他，她又重折回头去，绷着脸坐那。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倏然响起。见到屏幕上显示号码，她放下勺子，很接起。

“家里。”

当年那女孩是顾影？

“是吗？”燕兆年语气越来越沉，情绪也越渐低落，“不管怎么样，还是麻烦你们了。如果下次她再过来，麻烦你们继续劝她住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