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一有机会,他一定会惹咱们。还没怎么呢,不就已经惹过咱们好几次了么?要是能把他一次给收拾乖觉就好了。”刘畅就是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啥。
但目前为止,刘畅也没从他手里得了好去。蒋长扬笑而不语,牡丹这个“咱们”真是深得他心,刘畅不管怎么闹,他和牡丹都是一起,让人嫉妒让人眼红感觉其实也不错。蒋长扬目光切切地看着牡丹,灯光下牡丹美得炫目,肌肤白嫩水滑,从前略显瘦削身子如今却是纤秾合度,摸着又暖又软又滑。想到黑夜里那种妙不可言触感,他手就顺着牡丹手臂往袖子里慢慢摸上去,指尖下,牡丹肌肤微凉,却又透了温暖,又嫩又滑,实无言语可以形容。
牡丹被他摸得心口一缩,心神控制不住地荡漾起来。二人目光对上,就有些分不开,蒋长扬轻声道:“你吃好了么?我今日有些累,想早点安歇。”
自出孝以来,他每每就爱说他有些累,想早点安歇……其中暗示不言而喻。但她却不想这么又接着生孩子,也不想胡乱吃药伤着身体,故而,总是算着安全期拘着他。牡丹对着蒋长扬比平时黑亮幽深了数倍眼眸,脸微微红了,身上皮肤也有些发热发烫。偏又握了筷子,拿乔道:“没呢,光听你说话去了,你不再吃点?”
门口轻轻一响,恕儿和宽儿低声说了几句话,蒋长扬忙收回手:“不吃了。”他想吃不是这个,而是另一张嘴饿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吃。
被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牡丹再好胃口都吃不下去,须臾放了筷子,命人进来收拾了,回头看着蒋长扬嫣然一笑:“今晚天气好,没风,咱们抱了孩子去园子里消消食。”
蒋长扬万分不愿,却没理由拒绝,他每日早早出门,傍晚归家,总要陪陪孩子们。夫妻二人一同去抱了孩子,院子里散步消食。蒋长扬有些心不焉,说了好几次两个孩子眼皮长,怎么这会儿还不睡觉。牡丹心中暗笑,故意道:“玩高兴了,不想睡觉也是有。”
蒋长扬立刻道:“那可不好,到了该睡时候就要睡。”不等牡丹回答,就叫乳娘把孩子送回去睡觉,半点商椎余地都没有。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回去,因着心里都想着要做坏事,气氛就有些异样,一进门宽儿和恕儿就感受到了,当下默默把热水送上就退了出去,都没问要不要伺候。
丫鬟太会看眼色其实也不好,牡丹有些恼羞成怒,去揪蒋长扬眼皮,一定是他满脸让人看出来了。蒋长扬其实也觉得有些尴尬,但他脸皮厚,觉着牡丹恼羞成怒样子可爱,厚着脸让牡丹揪眼皮:“你揪嘛,揪了帮我洗。”
牡丹顺口回答:“我帮你洗?你帮我洗还差不多。”才开口她就后悔了,某人已经开始给她解衣服,还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听从你吩咐,我帮你洗,可不许羞。”
牡丹赶紧捂住了,去推他:“去,不要你洗,去洗你自己。”
“一起洗。”蒋长扬坚持不懈,扯开了牡丹绯色外袍,露出凝脂般肩头来,顺势轻轻咬了她肩头上,听到牡丹骤然加重呼吸,他眸色越发深了起来,拉她手去摸着他,暗哑了声音,不容拒绝地道:“你帮我洗。”
“嗯。”牡丹红了脸,几不可见地轻轻点了点头。头刚点下,就被猛地抱了起来,送入了净房中。蒋长扬微微红着脸,把一把水壶递到牡丹手中,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水声响后不久,屋子里传来发簪撞击瓷枕上叮当声,叮叮当当,犹如乐声,又如清泉砸石上,良久不绝,寂静夜里显得格外绵长响亮。宽儿和恕儿微微红了脸,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只当那是风吹动了水晶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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