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忽忽过去,转眼到了三月十六,牡丹算着今日那几株花就要进入透se期,花蕾即将破绽露se,辛苦了一年,成败差不多已经可以初见端倪。她实是兴奋得很,便起了个大早,甚至等不及和家里人一起吃早饭,只抓了几个胡饼,和刚起床,正梳头岑夫人说了一声,带了贵子、恕儿出
到得坊en附近,只见两匹马早那里候着,一看到她就打马靠了过来,却是吕方和他xia厮康儿。吕方满脸都是笑,有些害羞,又有些xia心翼翼讨好:“七郎,你来了?”
这还是自那次赏冬牡丹之后二人第一次见面。吕方当时出了大丑,根本不敢来找牡丹,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牡丹几乎都以为他偷偷回洛阳去了,谁知道他今早又出现了。牡丹一瞧见他就猜到他要干什么,有心要戏lng他一回,便笑道:“来了。”然后便不多语,半点不停,还往前走。
吕方见她不搭理自己,有些急,有些心虚,厚着脸皮追上去:“七郎,你要去哪里?”
“城外。”
“这么巧?我也要去哩。咱们正好同路。”吕方脸上绽放出一个怎么这么巧笑容来,忙忙地打马跟上,与牡丹攀谈:“这几日到处早花品种差不多已经露se,不知你那里如何了?”
牡丹道:“我么,还不曾。”心里却暗暗佩服吕方,实是算得实力果然非同一般。
吕方好生奇怪:“怎会如此?”他算着就该是这几日,就想来抢个先,怎么会当下倔劲儿上来,追问道:“当真没有?”
牡丹认真道:“当真没有。”
吕方狐疑地看了牡丹几眼,狡猾地假作热心:“真是太奇怪了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去帮你看看?咱们一起找找问题,休要耽搁了花会。忙活了一年,可就这几日。”
牡丹忍笑:“你不是有事么?不敢耽搁你。迟早天把事情,它总要露se。”
吕方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什么事情都没你事情重要。”随即低了声音声道:“七郎,对不起。上次事情是我不察,误信他人,差点害了你。”
牡丹笑道:“没事儿,我早有防备。倒是你,不知伤着你没有?”
吕方情不自禁地偷偷手,笑道:“没有。你当时应该再用力些,好让我痛上一回,让我好生记住教训,以后就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语气中很是有些落寞。当初萧越西刻意jia好他,他还以为同是少年英才,彼此惺惺相惜,可惜自家出身人家眼里一直都不值一文,和一颗棋子没有任何区别。
他那样信任萧越西,想必是把萧越西当作好朋友吧?被好朋友如此算计,定然很伤心。牡丹便笑道:“你喝醉样子虽然有些难缠,可还不算让人讨厌。人么,哪儿能不犯错?正常得很。”
这意思,是不计较自己上次犯错。吕方心情有些飞扬,抿嘴一笑,道:“七郎,让我看看你花,成么?”
牡丹心里其实早肯给他看了,便笑道:“当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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