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娇顶着一张无精打采脸进办公室，坐自己位置上头枕着书发呆。

今天课堂上神情恍惚地说了好几个口误，看着书上满篇文言文根本讲不下去，后只好布置了道作文题目让学生们剩余课堂时间写。

“怎么了，今天班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沈冰推了推她。莫阿娇转头要跟她说什么也没发生时，沈冰睁大眼睛又开口了，

“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黑眼圈那么严重？”

有吗？听见黑眼圈莫阿娇马上打开抽屉拿出放里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照。

镜子里那张脸没有一点光彩，她皮肤略白，所以黑眼圈和眼袋显得特别突出。今早闹钟响了就感觉自己刚睡一样，模模糊糊爬起来洗漱，赶着早一班公交车来到了学校。昨晚是什么时候睡她不知道，但是昨晚梦她太熟悉了。

是说今天怎么没有学生给她塞信，这群祖国栋梁也是外貌协会啊。

放下镜子，用手轻轻拍打了会脸，让脸色看着稍微红润一点，“我昨晚失眠了。”

“你会失眠？”沈冰像看稀有生物一样看着她，眼珠子上下转着打量她。

“失眠还要分人吗，我为什么不能失眠？”莫阿娇有点不明所以。

沈冰摸摸下巴，就像得道高僧要点醒迷途世人一样，“你什么都不关心，什么也不过问，除了咬文爵字和收红色炸弹，就没有别作为了。”

“咦，谁说我不关心了，学校大小事我还是有耳闻。”莫阿娇想都不想就反驳，沈冰把她说成仙女姐姐了，她哪有那般遗世……幸好她没把遗世说出口，不然就坐实了自己咬文嚼字了。

“那你知道体育组又来了几个男老师？隔壁办公室有谁跟谁暧昧？下个月奖金会什么时候发？白菜多少钱吗？”

体育组男老师，她还真没注意，好像每个人都长差不多啊。隔壁办公室不是高三组吗，升学率那么重压力还有时间暧昧？上个月她好像用奖金请好友姜美丽吃了一顿，那天是几号来着？厨房她除了有时候帮着拿碗筷基本上没进过，白菜多少钱一斤？

“没话说了吧，你看你还失什么眠。每天应该是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沈冰见她没说话，得意着小样。

一夜无梦，莫阿娇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夜晚了。有时候梦是正常，但大多数梦都会让她无法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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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母动作非常，就这周六以要跟莫阿娇一起逛超市理由把她骗了出去，这样莫阿衍就不会一起跟来捣乱了。

牛滨铉没有莫阿衍说那么差火，一板一眼绅士做派让莫阿娇对他改观不少。

双方父母见两个人这么聊来，就想着撤了给他们留单独空间。可当她们一撤，气氛冷了下来，莫阿娇就有点心不焉了。

做律师除了熟读和熟用法律，还有一张磨死人嘴皮子。

“听到是要跟你来相亲时，我推掉了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你还是以前样子。”刚刚有双方母亲，牛滨铉都是说他事业方面事。观察着莫母看自己表情越来越欣赏就没有扯家常。

“我们认识吗？”莫阿娇不记得有认识人姓牛，认识姓刘也没几个。

引起注意力了，牛滨铉继续说：“市一中，我就你隔壁班，那时莫校长还是教导主任。”

莫父现是市一中校长，她回北江市时没有选择市一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不想被人议论。

“那时学校很多男生，当然包括我内，都只敢默默看看你而已。后来你那么光明正大跟那个人一起，我也就放弃了选择出国。国外时有听同学提过你，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就想着回来试试运气。青春期我们都有过去，不瞒你，我英国时也谈过女朋友，后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牛滨铉没有把自己求他妈去超市装作偶遇莫母这件事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现态度很明了。自己条件也不差，北江市单身青年可以排前几了，莫阿娇没有什么理由不选自己。

看着那张自信满满脸，莫阿娇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特别是他提起以前事。想直截了当拒绝时，包里手机响了。

“喂，回来了？嗯，我江横路云都咖啡店，嗯，好。”莫阿娇毫不避讳当着牛滨铉面接完电话，

“一位老朋友出差回来了，他马上过来。你应该也认识，也是我们班，冯要伟。”

牛滨铉一听冯要伟这个名字脸色就变了，当年市一中谁又不认识这个人呢？当年大家不敢跟莫阿娇说自己心迹除了因为她爸爸是教导主任外，冯要伟是他们第二个忌惮因素。从校内打架打到校外，很多人都吃过他拳头。

不过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现社会地位绝对不是冯要伟能匹极，礼貌笑着回说没事，坐着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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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咖啡店外，通过透明玻璃可以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男人从车上下来，锁好车后进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