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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喝了酒,就买了些甜点,来到周边一个公园坐下,等酒醒再驱车回家。途中叶锦已问清了事情来龙去脉,当然,林航还是不愿意说明真实理由,只是含糊表示,“性格不合,还有很多小事……聚集起来,就有了那个念头。”
路灯亮漆黑夜里,光线散落下来,形成一方静谧而温暖结界。
温言颇有自知之明,坐长椅尾端,专心致志地吃零食,不敢再擅自插嘴。
林航瞥了叶锦一眼,他一直板着脸,眉头皱成死结,略显轻佻长相因此显得尤为严肃,他瞬也不瞬地凝视她,仿佛看穿了她隐藏,林航心头一跳,忙掩饰地低下头,食不知味地喝酸奶。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听到叶锦冷声问,林航轻扯唇角,“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到处说吧……”
叶锦沉下脸,“可我是你朋友,你不该瞒着我。”
“我知道,阿锦,对不起。”林航急切地说,“可是……总之,这就是我和顾云琛事,牵扯到别人,打扰你们,总归是不好……”
对,再怎样都是夫妻二人事,不论多么要好,他还是被划分到外人那一栏中。他是有自知之明,但总会不知不觉地操太多心,又陷进去。
叶锦忽然被点醒一般,落寞地笑了笑,语气却听不出情绪,“那你决定离婚,不觉得难过吗?”
“难过?”林航怔怔重复,叹了口气,“当然难过了。”
不过难过日子已经被她熬过去了,刚知道真相那段时间,她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灵魂出窍不过如此,食欲不振,动不动就掉眼泪,连骂顾云琛力气都没有,伤心到一定程度,整个人疲倦而黯淡,像是枯萎了小小花朵,可怜又可悲。
时间是治愈心痛良药,再彻骨疼痛也能漫长时光中变得无足轻重。几个月过去,她仍然没有放下,他她心里生了根,要拔除掉,是要毁了心,但至少,她能咬牙切齿地和顾云琛对峙吵闹,算是进步了。
三人沉默地坐木椅中,都靠着椅背,仰望天空。那深沉暗色天鹅绒广袤无垠,缀着点点星光,灯火映衬下温柔多情,不知有多少人抵挡不住这份诱惑,茫然地对它讲述了无数个故事。
到了九点正点,公园广场突然放起音乐,一股股水柱从地底冒出,冲刺到高点又婉转落下,形成一个个彩色喷泉,不停变换角度和形状,光鲜夺目。周围人渐渐聚过来欣赏,叶锦心中五味杂陈,他侧过身,目光落林航侧脸上。
她专注地望着喷泉,偶尔会赞叹出声,墨黑眼珠镶了碎钻一般,柔和面部轮廓外又一圈淡淡金色。
察觉到叶锦视线,林航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露出完全相反表情。叶锦下意识对她微笑,她却满心愧疚,皱着脸说,“对不起,阿锦,瞒着你。”
他忍不住抬手抚上她后脑,低声说,“没关系。”
她还*着顾云琛,就算说了离婚,那也是一时气话,他清楚地知道。因此得知消息一瞬间,从心底冒出期待和亮光,理智袭来之后,就悄悄被浇熄了。
“做事不要太冲动,婚姻不是儿戏,不顺心就说离婚怎么行?”叶锦掐上林航脸,她吃痛低呼时,笑着松开,“回去和大哥好好谈谈,嗯?”
林航揉着脸,“唔。”
“真不是因为大哥外面有……什么吗?”他不放心地再次问。
林航摇摇头,“不是。不过……”记起下午沈奕来找她谈话,林航胸口又涌起一团恶气,加上酒精熏染,她忍不住告状,“今天沈奕居然来对我说,我配不上顾云琛。”
这话一出,顺利激活了温言动力,她和叶锦不约而同地愤怒道,“什么?!”
叶锦脸色铁青,“什么时候事?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他担心,音量便有些大,林航缩了缩脖子,“就是去帮孩子们化妆时候。”
眼看叶锦要训斥她,林航挺起胸膛,“不过我好好教训了她一顿!我对她说,不管我和顾云琛怎样,他都是选了我,看都没看她一眼。”
温言和她同仇敌忾,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你总算有骨气了一回!对那种女人就是要不留情面!”
林航得意道,“那当然,我也不是好欺负!”
这是该洋洋自得地方吗?
叶锦哭笑不得,任两人叽叽喳喳说了许久,而后开车送他们回家。回程途中,叶锦面色阴沉,脑中翻来覆去地闪现林航被沈奕那样对待后强颜欢笑脸。
忍了几天,叶锦还是上班时叫住沈奕,冷冷警告她,“不要再找林航,你没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沈奕颇为讶异,见四处没人,便示意叶锦走进茶水间,偌大空间里飘散着淡淡咖啡香,两人相对而立,从彼此眼中看出敌视。
片刻,沈奕微微一笑,“我没想到,林航居然会先和你告状,我都做好了被顾总批评准备。”
叶锦年纪尚轻,但精通为人处世之道,不论状况有多恶劣,向来是笑脸迎人,如今面对沈奕,他却无法挂上懒散笑意。
他神色凛冽,双眸冷视沈奕,“大哥那边,我会去说。请你做好自己本分,你只是助理而已。”
他话戳中了她痛处,昨天林航话又适时响耳畔,沈奕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叫住想要离开叶锦,“你不是喜欢林航吗?”
叶锦浑身一颤,迅速转过身,对沈奕怒目而视,“不要说多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