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已经等楼下,见他们回来,上前将摩托车钥匙交还给林航,对顾云琛说,“顾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嗯。”顾云琛点点头,“明早八点来接我们。”
“好。”
目送阿遇驱车离开,林航才回过神,追顾云琛后面上了楼,“什么我们,我不要你们接,我能自己坐公交坐地铁。”
她住三楼,老式公寓楼道阴寒,林航没留神脚下,踩空了一层,险些要往后仰去,还好顾云琛眼疾手拉住她。
昏暗橘色灯光只照亮了一小片空间,他棱角分明脸楼道中半明半暗,眼底却陡然窜起叫人胆战心惊火光,林航危机感倍感,警觉地抵住他胸口,他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扶正她后脑,便吻了上来。
男人唇瓣热度令人心悸,他将她压墙上,逼她张开嘴,霸道地挤入舌尖汲取她香甜。声控灯很就暗了下来,漆黑楼道静得只剩下唇舌交缠暧昧声响,林航左手用不上力,右手又被他握掌心,她闻到由他散发出来目眩神迷味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胸口却钝钝地疼。
顾云琛意犹未地撤开唇,黑暗中他们沉默对视,许久,林航眼圈发烫,一把推开他,“别碰我!”
他危险地沉下脸,“林航,别胡闹。”
“我是胡闹吗?你又不*我,别对我做这种事!我烦透你了!说了多少次我们离婚了,你别再出现我面前!”
灯光乍然亮起,他也终于看见了她因愤怒和难过而涨红脸,眼底覆着层水汽,显得又委屈又可怜。她比他小了六岁,又一向是被父母捧掌心里哄,个性明朗,从不轻易掉眼泪,结婚一年,她都乐乐,也就是前几个月闹离婚,才哭了几次。
他心头一软,握住她手,将她拉上楼,而后打开防盗门。
摸开电灯开关,顾云琛抱着她坐上沙发。
这间屋子不大,但看得出她用心布置,不论是棉质桌垫还是藤编水果篮,都充满了生活气息,反观家里那复式楼,大是大,却因为少了她而变得空旷又冷清。
他亲亲她伤口,“乖,别哭了。”
林航坐远了一点,“我没哭!别碰我!”
她脾气本是很好,但遇见他,就气想摔东西。他怎么能那样游刃有余,好像什么事都掌握,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也不过是他手心中一只蚂蚁。
他想要怎样,她就不得不顺从。
她要离婚从来都不是胡闹,几个月前,她不小心听见顾云琛和沈特助聊天,才知道当初他娶她不过是为了让叶锦不痛,根本不是因为*。身为叶家私生子,顾云琛和母亲生活到十五岁,母亲因病逝世,才被叶父带回叶家,他坚持和母姓,年少时代家中遭白眼,看不惯,自然是叶家受宠小儿子叶锦。
而林航,是叶锦好朋友,对叶锦来说,她是特别。
能够夺到她,恐怕比抢走属于叶锦那一份家产,还要让叶锦难过。
林航越想越生气,伸手去推想要抱住她顾云琛,“你混蛋!装模作样来追我,我还真让你追上了,我瞎了眼!我听你话和阿锦保持距离,他生病我都没去照顾他,你满意了?!”
她傻乎乎地放弃了友情,害得叶锦受伤,跑去国外管理公司业务,已经一年没有回来。
“你嫉妒他,有本事正大光明来啊,背地里来阴算什么好汉!还葬送我幸福,还让阿锦伤心。”眼泪一滴滴砸了下来,她速用手背抹掉,泣不成声地说,“阿锦那么好,你以前事,是他错吗?他是无辜,你怎么能这样算计他。”
她心疼自己,心疼叶锦,他们两个无辜人,都被顾云琛阴狠和自私伤害得体无完肤。
室内只有她低低啜泣声,顾云琛眼眸幽暗,冷声说,“不许帮他说话。”
“我说是实话!”林航才不怕他,自从得知真相,她就再也不要顺着他心意做事,“你觉得你做对吗?这么多年,阿锦有对不起你吗?他喊你大哥,敬重你,你却……”
顾云琛面若冰霜,不等她说完,便用力提起她下巴,狠狠地堵住了她嘴。咸涩泪水唇瓣绽放,他纠缠着她舌尖,恨不得吸出她魂魄,炙热大手也从她衣服下摆探入,抚上她细嫩肌肤。她根本不是他对手,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和他抵抗,呜咽着,“滚开,我们……我们离婚了!”
他脱去她外套,一刻不停地*抚她轻颤而温软腰肢,灼热吐息散落她耳畔,激起一阵酥麻。
“谁说离婚了?”
“明明就……”
“我还没签字。”他深深地看进她眼中,一字一顿,“永远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