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独孤剑也走了过来,张琳心惊喜地问道:“独孤大哥,你已经学会了?”独孤剑摇了摇头,“这套功夫高深奥妙,哪里能这么快学会,我只是将它全部记了下来,以后慢慢练习就是。 ≧ ≦”张琳心拉着他来到这面石壁前,“独孤大哥,你快看,这个‘四海’前辈是不是柳中原老前辈的父亲?”
独孤剑将石壁上的字看了一遍,答道:“不错,听家师说过,当年,柳四海前辈组织武林同道,一起剿灭五色教。只是四十年前与海山阳一起失踪,原来是在此和海山阳同归于尽,看来这两具骷髅便是他们两人无疑。”独孤剑转身又对张琳心说道:“张姑娘,不如你将这套‘凤舞九天’学下来,如何?”张琳心笑着答应:“好啊,日后帮助、帮助独孤大哥。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
这套“凤舞九天”乃是当年武夷派的创派祖师柳无霜女侠生平最得意的功夫,只是此套功夫却只适合女子练习,倒也十分奇怪。因此,武夷派这几百年来,只有柳无霜一个女掌门,因此竟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学会,只能是代代以口相传。
如今,剑心二人能在这里学得两套如此高深的武功,倒也真是一番奇遇,更是十分幸运。日后,这两套功夫帮助他们纵横江湖,不得不说是他二人的运气。
张琳心也将剑诀剑法全部记熟,两人又仔细寻找了一番,却是没有现另外的出口。再去看那石门,这才知晓,石门却是只能从外侧推开,若是从里边关住,任你功夫再高,只怕也出不去。想来柳四海当年便是存了必死之心,诱海山阳进入石室,关上了石门,两人便在这里同归于尽。
两人寻找不到出口,只好折返回去,沿着甬道的另一边前行。却是一直在向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却看到前方透出一丝丝亮光。两人心中均是十分惊喜,能有光透过来,说明必然是离洞口不远。
他们急忙奔了过去,到了光亮处,才看到这里竟然不过是个一尺来宽的洞口。独孤剑探头向洞外看了看,却现出口是在半山腰上,他先爬了出来,张琳心也跟着出来。这洞口倒也十分隐蔽,边上树木杂草丛生,若是从外边来看,却是极难现。两人施展轻功,慢慢从山腰间下来。
这时天色已近傍晚,两人返回到武夷派的山门前,看着牌坊上写的“天下武夷”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却是谁也不曾想到,这誉满江湖的武夷派竟然就这么不复存在了。张琳心开口问道:“独孤大哥,你现在是打算去华山吗?”
独孤剑点点头,答道:“不错,我得赶快去找顾大侠商议对策。”张琳心望着他那坚毅的脸庞,“我、我想和你一起去。”不料独孤剑却断然拒绝:“不行,五色教此次行动被我们破坏,一定会认为血书就在我身上,必然会沿路截杀,你跟着我,太危险了。”张琳心却坚定地说道:“就是因为此事关系到整个中原武林的安危,我才想尽一份力的。”独孤剑这下却是有些迟疑,他不好回绝张琳心的这份心意,又不愿让她跟着自己冒险,正踟蹰间,张琳心却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因为我父亲......”
独孤剑急忙摇头,“我一向恩怨分明,既然已经说过了,就绝不会再因为父辈的仇怨而对张姑娘有什么成见。”张琳心听他这么说,自是十分欣喜,却不敢表露出来,出言道:“只是此去危机重重,我、我担心你、一个人、一个人应付不来。独孤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功夫低微,是个累赘?”独孤剑赶快解释:“没、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张姑娘卷入这场凶险的漩涡之中。”
张琳心却是有心要与他一起去,此时阻止不了,自然是在心中盘算了好几个主意,终于想到一个不错的借口,这才说道:“独孤大哥,柳老前辈和这些杀手身上都没现血书,看来这血书应该还在我爹手里,不然咱们先去临安找我爹,拿回血书再说。”独孤剑觉得这句话倒是不错,便点头答应:“对!先找到血书要紧。”
两人这便准备下山,赶往临安城。张琳心回头看了一眼,叹道:“柳老前辈似乎对我们两家的恩怨十分了解,只可惜他死了,不然倒是可以请他好好说一下。”独孤剑也是愕然,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了解真相的人都死了,现在只有你爹,最清楚当年到底生了什么。”张琳心幽幽的说了一句,“我真想知道当年到底生了什么......”
他二人连夜赶路,一直没有停歇,直到第二日傍晚,才找了一家客栈投宿休息。独孤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难道真如那些杀手所说,一代大侠方勉竟然是五色教中人?”......“但柳老前辈也说绝无可能,师父生前对方勉也是敬佩的很,他二人难道同时看错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张兄,他对方勉颇有微词,看来这其中的内情还是十分扑朔迷离......”他昏昏沉沉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去。
到了第四日,两人又是起早赶路。独孤剑仍在苦苦思索“血书”、“五色教”、和“方勉”这几者之间的关系。张琳心劝慰了几句,要他别再乱想,独孤剑却不甚在意。开口说道:“我总觉得,这份血书背后还隐藏着一个重大的阴谋,这个阴谋也许不仅仅关系着武林的安危,也很有可能和咱们大宋有什么联系。”张琳心又劝道:“独孤大哥,为了这封血书,已经有很多人送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