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救救我儿子!”刑嬷嬷一抬头,就冲着白氏哀求。
白氏顿时便无措看向思伽。
思伽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来,有所谓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曹家女儿为妾的一式三份的文书,有从中经手的地保,识字先生指鹿为马哄骗曹初九的画押供词,有燕京府中做文书的小吏,在曹家缺席的情况下,在刑有财的收买下非法给立妾文书盖了公章的画押供词。
铁证如山,来不得半点狡辩。
刑家三口只连着磕头求三太太,二奶奶。
“你要如何处置。不如革他们半年银米?”白氏还是很天真的。
思伽几乎要鄙视的冷笑了,强压住道:“他仗着公府的势,在外头为非作歹,贿赂官吏,非法买卖,强人为奴,殴打良民,逼人为妾,是半年银米就能了事的?”
“那二嫂想怎样,曹家的女儿不是还没有抬进来嘛。”韩艳惜有点而不以为然,或许,在她的眼里,一个寒微的女子给韩府的管事为妾还真不辱没。
思伽盯了白氏和韩艳惜的一眼,又看了屋里屋外立着的韩家管事们道:“刑有财,叉出去打三十大板,刑家三口子,都撵到庄子上去,一辈子,永不录用!”
刑家三口顿时哭号哀求,被早有防备的仆妇堵了嘴巴。
白氏脸色铁青,恳求道:“沈氏,如此处置也太重了,瞧在刑家多年精心办差的份上,饶他们一回吧。”
思伽破声而笑道:“若是没出了这个事,我还注意不到刑家,三太太,要不要我拿账本来和你对对,刑管事多年来,是怎么‘精心’办差的。”
白氏脸都涨红了,到底舍不得奶妈子一家,有几分撒泼的道:“就瞧在三老爷份上,瞧在我在韩家熬油似的,快二十年份的上,给他们留点体面。如果把他们撵到庄子里去,我们三房的脸面往哪里搁。”
“三房的脸面,乃至韩家的脸面,在他们依着公府的权势狐假虎威的时候,可有想过?公府苦心经营出来的名声,岂容这等奴才想污就污。”思伽目光如刀,言语间盯着白氏,韩艳惜,及满府的管事道:“朝廷里,也没有瞧在各家往日的功勋上,包庇世世代代的。我娘家,开国辅运,世袭罔替的武定侯爵,愧于江山社稷,亦要承担夺爵毁卷的后果。三太太,请容侄媳冒诫,三老爷马革裹尸,给三房挣回来的脸面,不是给奴才们消耗用的。三爷,好端端的名声,没得被这起子腐骨之毒给带累坏了。韩家的爷们儿,在沙场喋血,用命换回来的脸面,不是这么给奴才们耀武扬威用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这样的大族人家,外头的洪峰巨浪是催不垮,必先是自己先忘了忠孝节义,外头的人才能杀上门来。今日,我便以刑家作伐,警示大伙儿,记着,时时刻刻,要把对韩家的忠心刻在骨子里,记在脑子里,用在言行上,任何人的脸面,都没有韩家的脸面重要,没有韩家,你们奴婢之身,何来的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好少呀
各位看客 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为什么让徐氏怀孕思伽理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写这件事
思伽 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你们能看得明白了吧
我看宅斗文最讨厌一句“长辈们身边的阿猫阿狗都要敬着”
这话太恶心了
那些阿猫阿狗犯贱了
也要照修理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