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伽过了十几年呼奴喝婢的生活,自有一套御下的手段,处置起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别说什么封建剥削之类的狗屁,哪种制度不存在剥削,哪个人又不是被人剥呢?思伽刚刚看了名册,云坠,素笺占的是一等大丫鬟的月例,不过特殊的丫鬟,每季衣裳首饰有额外的贴补,曼霜,南霜,其实领的是二等丫鬟的月例,每月七百钱。包吃包住,月薪七百钱,四季,节庆福利还另算,一年使唤她的成本少说也是十几两。十几两的工资是个什么概念?九品之后,未入流的小吏,一年的薪俸也只有十几两,杭州京杭大运河码头,正壮年的男子,一身力气一年扛包下来,天天一身汗水,也没有南霜赚的多。总之,你占着这个位置,拿着这份月例,你的服侍就要对得起这份工钱。做好当赏,有过当罚。思伽基于人权思想的束缚,处罚起下人来,倒是不会动用体罚的手段,先罚月钱,再使唤不力,掉岗位或是革职,就这三招。
至于担心处置了南霜之后会有不良的连锁反应问题,从来不放在心上。正经的主子,受了一个小丫鬟的怠慢,处置起来还要瞻前顾后,顾念她身后的韩家世仆关系,和韩昭旭的情意?笑话!绝对的地位悬殊之下,绝对的服侍不周这样的错误摆在面前,韩家媳妇,一院之主不能随意处置一个小丫鬟,这样的主子当来何用,下人之中要是有不长眼的反弹,冒一个压一个,直到贴服为止。韩昭旭若是抛下新婚一天的妻子,为服侍几个月的丫鬟委屈,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男子,思伽的一腔热情,也可以尽早付与流水了。
不过,很好,各处反应都是预期的最佳效果。
苍擎院里,新二奶奶第一天便处置了二爷的丫鬟,这个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刮过整个韩府。
“二奶奶倒是爽利的脾气,难怪得二爷喜欢了。”善年堂内,太夫人的大丫鬟芙儿边给郑氏捶腿边道。
郑氏笑问:“你也看出来了?”
芙儿刚进府的时候只有六岁,早年在韩昭旭屋里当过粗使小丫鬟,知道二爷面上虽是温文尔雅,实则眼高于顶,对自己要求高,对别人亦然。笑道:“今儿瞧见二爷牵着二奶奶的手进来,奴婢便知道了。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京城里许多小姐通过各位夫人引到二爷耳里,还有几表姑娘也表过心迹,二爷可曾正眼看过。从成亲到现在才几个时辰,能黏糊成这个样子,可见二奶奶投了二爷的缘。”
郑氏欣慰道:“今日见了他们小夫妻那样,我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一放,投缘就好。旭儿,和他母亲,不管是模样,脾气都像得很,与生俱来的尊贵傲气,一丝一毫都不会为他人迁就,喜欢,便是打心底喜欢了。”
芙儿知道“母亲”指的是二爷的生母傅氏。傅氏,在韩家是像迷雾一般的存在,见过真容的韩家旧仆都不多的,芙儿无缘,未得一见,只听几个世仆和家将传言说,那是一个绚如烟火,性如烈火,枪能挑马,剑能指敌的女子,而韩家的所有主子们,十几年来对她却是缄默不语,只有最近,郑氏年纪大了,陷入回忆里,才感慨出一二来。芙儿听了也就过了,只专心的捶腿。
苍擎院里,思伽逛了院子各处的房间,天未渐黑,便和韩昭旭斗了一盘象棋。
思伽的战法诡异,一摆开阵势,便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拼掉了一炮一车二卒,接下来的子才开始细细筹谋。
韩昭旭是真真的武将,有爱兵如子的通病,自然是珍惜手下的每一个子,追求最少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一时措手不及,避不过去,牺牲了一炮一车一卒,笑问此局出处。
思伽毫不保留的道,无韩信之才,长久对阵之中,只有统领半副棋子的智谋。与其后头疲于应对,不如放出半子冲阵。
果然,后来半个多时辰,思伽攻守得宜,行一步算三步,韩昭旭好好铺排了一番,才把思伽的子逼入绝境,无路可走,才吃了帅。
脑力劳动一番后,晚间也少不了体力运动。
思伽已经瞧出来了,韩昭旭不是个重欲的性子,或者说对**要求高,明明**已升,还是搂着思伽挑逗,也把思伽的柔荑引向自己的敏感点,直到二人都身动,情动,思伽甚至安奈不住身体本能的渴望,主动磨着韩昭旭的身子,韩昭旭才提枪入巷,开始挞伐。很惜精血,两轮之后,便守住精关。精壮雄浑的身体,一块块肌肉用力起伏,拥着少女娇嫩粉红的**,令人心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