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点点头。
“大姑姑和秀儿母女血亲,舐犊之情,自是不怕后人诟病。可是,秀儿先是姓窦,而后才是沈家的外甥女,沈家因为窦氏之累,才卷入定王谋逆之案,革职夺爵,罚银出京。沈家能照拂秀儿一时,却不敢纳入羽翼,不然,大姑姑当年也不会独居淳安了。便是过了十年,沈家还是不敢不能,哥哥们更不敢收用她。但是,秀儿总要有归处,大姑姑才能放心出嫁,大姑姑出嫁了,也是了了祖母一桩长久的心愿。所以,还是我带走吧,灭了沈家这份隐患。”思伽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你们并没有明确的军令给我。秀儿,只要我在韩家一日,自会关照于她,不让她受到欺凌,保她一生一世衣食无忧,在我的内宅里,也仅仅是如此而已,至于其他的,我也给不了。或许,韩家也不会给,一个官奴婢,在韩家那样的大家族里,连做正式妾室通房的资格都没有,何必要上着赶子拿身子给男人玩弄,当一个玩物。”
“我还以为你说了那么多话会拒绝的。”赵氏道,看来自己也不是全然了解女儿的行事。
思伽摇摇头,玩笑的道:“我是虱子多了不痒,不差她这一个。正如娘说的,身戴权势财富光环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自荐枕席,堵是堵不完的。我不会像王导的妻子一样,把家里长得平头点的丫鬟婆子都打发。我自己还爱看赏心悦目的女子呢。我困在内宅一亩三分地里,连出二门都不能出,更管不了他外头的事。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若能用我所有的内涵征服了韩昭旭的身心,继而占据他整个灵魂,那么,家花野花,都是浮云。而我若没有这个本事,对他没有这样致命的吸引力,不能让他放弃整个森林,只携手与我共渡,那么,是我与他无缘,与人无由。我想让他主动倾慕于我,承诺于我,甘心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而不是我天天盯着,时时守着,成天还要疑神疑鬼他是不是摸了家里丫鬟媳妇,家外偷嘴了。这不是我期待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太辛苦,如坐在浮冰之上。”
这该死的古代,没有法律的束缚,只能以真心,赌真心。
“娘,你放心,我若苦苦求而不得,也不会执念成魔,我会努力找生活上另一种快乐,我是韩家妇,亦是沈家女,享受了十五年沈家供给我的安逸富贵的日子,必当报答,韩沈两家利益之合,绝不会因我而崩盘。”
思伽眼神忽而转厉,笑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或是我话本看多的缘故,我自是要堂堂正正的征服一个男人完整的爱慕之心,若在我的姻缘里,某些不长眼的女人敢耍些鬼蜮伎俩,来染指我的丈夫,休怪我铁面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不知道这个梗会让大家这么反感,把沈家封伯爵这件事都盖过了
我也是看了很多的小说的,写小说就是为了完成我在别的小说看到的遗憾
所以,我的思路是不会变的
秀儿让思伽带走,不敢留在沈家,不是沈家重男轻女,畏惧的是诛心之名
之后去京城会提到一个官奴生子易子逃脱后代官奴之籍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