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个时代,都以夫为天了,男人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否则,怎么能压的女人把男人当天看呢,夫字天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原来就是消费者一枚,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种田吗,两辈子都没下过田,垄地都不会,因为大棚技术的干扰,什么菜什么时候下种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至于发明创造什么的,接受了十几年应试教育,虽然知道发展的轨迹,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什么都只通了九窍。就是做个针线卖卖钱,手脚都比别人慢。韩昭旭,前途不错,显然是能够挑起家庭赚钱的重担,养老婆孩子的。
家庭,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自己要嫁的不仅仅是韩昭旭,是韩家。家庭的琐碎,最能消磨两个人的热情。韩家可是个大大大家庭呀。进门的话,那就是从曾孙媳妇当起,前面三重婆婆,如果按照严格的礼法晨昏定省,天天都很麻烦。信国公是长子,韩昭旭排老二,也不知道那门里有多少位小姑子。大宅门里,丈夫外出办差了,妻子接触最多的还是婆婆小姑子,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值得庆幸的一点是,韩昭旭是庶子,又是次子,就不是宗子,进门的话,子嗣的压力小,又不用管家,虽然这个想法很没有什么上进心,且容我得过且过吧。
哎,好像太现实了,那么条条框框的盘算。可是没有办法,你是家族的安排,不是我自己选定的良人,良人……我们会是一对貌合心合的夫妻吗,我这样的女孩子,可是你的菜?我好像太矮了,上回身高都知道你到肩膀,不过我长高了三四寸,还在长个呢,模模糊糊的,脑子一片凌乱,思伽也转得睡着了。
不出半个月,这桩亲事也公开了。而思伊也写家书过来道,虽然丈夫没有考中进士,但是意志没有消沉,已经回到严州闭门苦读了,顺便报个喜讯,自己怀孕三个月了,是在母亲起程后不久诊出来了,因此在京里待满了头三个月,胎稳了才回的浙江,一路平安,勿念。
丁氏接了信,亦是欢喜,女人的后半辈子就是丈夫儿子。何家人丁少,思伊的确该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便把孙女婿落第的焦心事是放了放。而家里两桩婚事,婚期也在敲定中。因为永嘉侯世子的婚期定在年底,惟佑要让一让,就推到明年。思伽的生日是在三月中,韩昭旭都二十了,拖不得,就定在了四月初。沈家索性再做个大方人情,把惟佑的婚期推到五月。这样安排,三家面子好看。陆二姑娘可以在家帮衬着嫂子接收永嘉侯府的事物,沈葳明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排上回京述职,送嫁的任务怕还是要落到惟佑的身上,这样刚好,惟佑送妹进京出嫁,顺便把媳妇娶回来,男方亲自赶到家门口迎接,亦是给永嘉侯面子。不然惟佑四个月里跑两趟贵阳燕京也很累的,把新婚的妻子丢家里也不太好。
婚期如此一定,思伽的嫁妆倒是比惟佑的聘礼还要赶着准备起来了。思伽的嫁妆,赵氏从小就攒着的,大宗的都放在严州府,其中打家具的木料是大头。想做上好的家具,为了防止家具开裂,变色等问题,得来的好木料要根据不同的质地按照特殊的保存方法放上一段时间,所以,赵氏存的部分还是具体的原料,也要赶紧请工匠们开工做起来了。至于布匹首饰,早年是准备了一些,时下流行的料子也要采买,首饰也要新打一批,有钱有地位,缺的置办起来也快。赵氏也把自己的嫁妆都清出来,匀匀的分出三份,男孩女孩,一视同仁。
这一天,赵氏正在择练自己剩下的嫁妆,孔嬷嬷进来道:“太太,大姑太太来了,在前厅坐着呢,正要请示了您,再去拜见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思伽想起前世,思思的思维出场
我都觉得自己在写恐怖片
思思就像思伽内心的秘密。
思思是思伽的一段过去,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