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章还真不敢过火了。
于是,张章又开始蛋疼,对阿里说了一声,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与奥利普纳德接触,尝试说服。
奥利普纳德居住在中心山岩中层的位置,24小时都有人把守,居住环境还算不错,至少张章进去的时候没有闻到异味,以及见到蓬头盖面饱经□的科学家,当然,因为封闭空间的原因,这也是相比较而言。
对方对于他的到来表达出了强烈的排斥,看过来的眼中透漏出的青色光芒,却比最初见到的时候微弱了许多。
显然,这几天,这个人也切实考虑过现在的处境。
张章递了支烟给他,男人接过了烟和打火机,默默点燃,抽了一口,却像是被呛到了一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张章勾着嘴角笑,“钱和女人喜欢吗?”
奥利普纳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说话,鄙夷的眼中透露出难道你就这点儿本事的意味。
张章继续道,“鞭子,钉子和子弹喜欢吗?”
奥利普纳德抿紧了嘴唇。
张章看了眼实铁打铸的大门,门是开着的,门口站着两名配了步枪的看守,雷刚就站在那里,不远不近。
张章勾着唇角笑了笑,“外面的山岩上曾经吊过很多的人,在烈日下爆嗮,被风沙和高温掠夺身上的水分,能够非常详尽的品味那种生机慢慢抽离的感觉,然后后悔了,可惜那时候他们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腐朽,最终失去意识。”这么说着,张章很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死的时候最起码要轻上20公斤吧?外面烤得红烫的肌肤就像是熟了一样,一撮就烂,然后被丢进秃鹫群里,嗯……还算不错,至少被秃鹫排泄出来后,也算是回归到大自然了。”
奥利普纳德不为所动,嘲讽般的看着他。
“你有亲人吗?母亲?女友?女儿?漂亮吗?哦,男孩儿也无所谓。”
奥利普纳德愣了一下,突然像疯了一般扑过来,不用张章动手,就被警卫的人制服,肩膀反拧,压跪在了地上。
张章咧开嘴笑了起来,蹲下身与奥利普纳德对视,“真是无趣,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无法接受亲人受到任何伤害?科学家嘛,就该关在试验室里,不与任何人接触,这样才能够专心,才能够为我们研究出好的……”
瞳孔猛的一缩,张章看到了奥利普纳德因为高高抬起的手臂而滑下的衣袖,弯曲处,静脉上,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注射后的青色痕迹。
奥利普纳德惨笑,第一次开了口,开合的白色牙齿森森的像是要咬断张章的脖子,“你们这群恶魔!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张章收起眼中闪过的锐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站起了身,无聊的打着哈欠,看向阿里的人,“很无聊是不是?你们确定这个人是有名的生物学家?确定他刚刚发表完轰动全球的最新成果?而不是基督教派的狂热信徒?”
“算了!”张章摆了摆手,“没意思。”
这么说着,张章走了出去。
第二天,张章就带着雷刚离开了基地,去接收已经运到巴基斯坦边境的军火。
雷刚在路上未发一言,张章也有些沉默,这样的情况反而让雷刚有些不太自在。
巴基斯坦与伊朗属于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关系尚属不错,虽然略有些摩擦,但是大方向上都是一致的。
更何况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军火走私已经成了全球性的问题。
张章的军火进入伊朗很简单,但是进入巴基斯坦却很困难,所以这批军火被分成了两批,一批从阿拉伯海直接进入伊朗,一批采取陆路的形式经由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边境进入。
海上的已经在今天上午运抵,现在隐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陆路的差不多要在明天中午,张章很担心这条线,不得不亲自出来接洽。
张章自然没有带上阿里的人,而阿里也自然懂得规矩,况且如果基地派人出来保护,一旦军火再次被劫,阿里就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当然,上次丢失的武器如果处在章四少的角度去看,虽然心疼,但是未必会伤到元气。
毕竟,所谓走私,从来都是高风险高收益。
中国有句俗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章四少的鞋已经不止湿过一次。
张章和雷刚下了直升机,转乘汽车,依旧是雷刚开的车,张章就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玩表。
雷刚偶尔看过去的时候,可以见到表盘在张章手指的按戳下闪烁着荧绿色的光芒,毋庸置疑,这是情报人员特有的高科技产品。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抵达了边境,找了家旅馆暂居一晚,一个房间一张大床,像是时钟旅店,无论从灯光还是摆设上都透漏出旖旎的气息。
雷刚畅快的冲了个澡,出来的就是就见到张章又拿着手表在看,接着手指在手表上点了几下,表情认真而专注,然后过了约10秒,像是已经做完一般,抬头看了过来。
入眼的瞬间,张章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目光肆意的在雷刚挂着水珠的胸口打量,“身材真棒!”
雷刚收回目光,走到床边坐下,弯曲着后背,拨弄着发丝上的水珠。
“诶!”张章挪过去,趴在他的身边,在雷刚的手臂上戳了戳,“你真生气了?”
雷刚微微蹙眉,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张章翻过身,仰躺着,笑了笑,却不再问了。
气氛一安静下来,雷刚突然开始觉得别扭,尤其是看到床头柜上的套子,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章四少给他的威胁并不是武力,而是刁钻古怪的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