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么说着,齐烁又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百米远,齐烁看着一家店面前的公用电话,站住脚又说:“等等,我得和那边联系一次。”
乔柏辉点头,低声说道:“我昨天已经和陈中联系过了。”
“啧啧,还挺效率。”齐烁笑着走到了电话边,一下一下地拨通了旱冰场隔壁楼的公用电话号码,等着叫人的时候,齐烁将话筒按住,对乔柏辉说道,“秘密的?”
乔柏辉点头:“我让他们尽量做得干净,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
“喂。”齐烁已经舀起话筒放到了耳朵边,就听到小喵大惊小怪的嚷嚷说昨天夜里沈立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伤的很重,都拉到市中心急救了,一直联系不上齐烁和蒋达,大家急的不得了。齐烁安抚小喵,问了医院地址,挂掉了电话。转头再看向乔柏辉说道,“这是蓄意伤人,最近和沈立结仇的人不多,楼下的玫瑰歌舞厅老板最有嫌疑,是不是?”
乔柏辉早就从之前的对话里听到了沈立遇袭的事儿,虽然是自己找人做的,虽然是对沈立恨得不得了,可这种利用手中权力伤人的事却是他打出生以来第一次做,整个人已经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齐烁,那些问话根本过不了脑,只是反复的问着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可怕?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烁见乔柏辉这样的神情,知道一时间也无法再说,只能抓住乔柏辉的手臂往外走,视线扫过马路的时候,难得看到一辆计程车开过来,急忙招手叫停,将乔柏辉给塞了进去,报出了医院的名字。
乔柏辉坐进车后一言不发,退了血色的脸上视线散乱,好一会才看向了齐烁,嘴唇微张,可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就长吁一口气。
齐烁抬手拍了拍乔柏辉的手背,自然自语般地说:“啊~~~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真是羡慕某些张张嘴就可以轻易办成事的人啊,权利……利益……都是可怕又可爱的东西,这份情我承下了,我会消停的舀到毕业证……”
“……”乔柏辉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齐烁的自言自语,到了医院后也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下,吹着冷风发呆。
齐烁独自进了医院,去了骨科的住院部,一上楼就看到了蹲在走廊的棍子,他脚上步子一快,一把拉起棍子问道:“怎么回事?”
棍子瞪着血红的眼看他,哭丧道:“沈立挨了黑手,被发现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差点……差点就……”
齐烁神情焦急的拽住他,低吼:“人呢?现在在哪儿?”
棍子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带着人就进了病房。
这年月,医院的病房还是大病房,八个人一间的那种,每个床上都有人,一眼看过去,齐烁找到了躺在左边中间床上昏睡的沈立,看他被吊起的左腿双眼微眯,然后冲着沈姐就走了过去。
沈姐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见人过来只是苦笑了一下,示意床那边握着沈立手的老人说:“是我妈妈。”
“阿姨。”齐烁打了身招呼,蹲□仰头看向沈姐,低声问道,“沈立的伤怎么样?”
“手和腿断……断了……呜……”沈姐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伤心欲绝的埋怨道,“怎么会出这种事?明明就让他好好做人,不要……不要在社会上瞎晃……报应,这就是报应!”
齐烁挤出一脸难看的笑说:“不会的,放心,沈姐,只是骨折而已,多养些日子就好,会没事的,您别担心,一定可以复原。”
沈姐哽咽着抹了眼泪,点头,这也是她的希望。
齐烁又在旁边站了一会,然后拉着棍子出了门,低声问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金二。”棍子咬牙切齿,肯定地开口,“金二看上了大花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非得说花姐是从发廊出来的,要把人带出去,沈立出面挡了几次,结果昨天晚上金二喝醉后,就和沈立吵了起来,沈立晚上回去就出事了。”
“确定?”齐烁一脸诧异,这事他还真没听说过,难怪上次谈起金二,沈立欲言又止。
棍子忙不迭地点头:“早前清醒的时候沈立亲口说了,是金二做的,他还听到金二的声音。”
齐烁眨了下眼,收起眼底的惊讶,眯起的眼透出了一分狠色:“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记着,沈立的仇肯定要报!”
“可是金二他……”棍子闻言,想起了金二的后台,开始退缩。
齐烁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阴狠地看人:“怕啊?沈立出事了,他是你兄弟,就放着不管?实话告诉你,管他金二还是金三,就算是‘聚义堂’的金老大,只要伤着我的兄弟,这事没完!”
“……”
齐烁松开抓住的衣领,将人推到了墙上,转身走了,走出两步又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放在了棍子的手里,吩咐道:“这几天你留在这里照顾着,和沈姐说住院的钱按工伤算,我给报了。”
棍子捏紧手里的钱,重重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小妖的三观果断还在,实话,原本设定剧情的时候真心是想让齐烁这边动手的,没想到临到写了,又开始给自己找退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