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蒋达是个有本事的人啊。”齐烁张口就激他,不是打算瞒着吗?那就别怪我谢了别人。
乔柏辉眨了两下眼,笑容收了几分,生硬开口:“那就恭喜你了,得了个好帮手,不过我听说……好像是个临时牌照?”
“没事没事。”齐烁摆了摆手,“两年够了,到时候再办,临时转正式挺简单。”
“那倒是。”乔柏辉不置可否,睨着齐烁讥讽道,“只是我怕你一年就破产。”
“啊……”齐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手掌一拍,直直看着乔柏辉,“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差点忘记了。放心,不行我心甘情愿给你暖床。”
“暖……暖……暖什么床!”乔柏辉舌头打结,莫名其妙地尴尬,然后忽然奋起,喝道,“我说过以后你再碰我,你死定了!”
“那我……难道给嫂子暖床?”齐烁叹了一口气,一脸苦相,“我可是喜欢男人啊……”
乔柏辉瞪眼,满眼怒气,骂了一句:“等你落在我手上你就知道了,暖床是吧?男人是吧?我给你足够的男人。”
“谢谢啊!”齐烁笑弯了眼。
乔柏辉顿时气节,真心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威胁家人已经说到烂,没用。用男人威胁,这神经病直接当成赏赐。他妈的总不能给他一堆女人吧?呃……不对!乔柏辉发现自己被带歪了!折腾一个人的手段花样多了,谁说了只能搞这种下三滥的?
就在这时,齐烁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说了一句:“谢谢了。”
乔柏辉挑眉,被这句话里夹带的诚挚说的一头雾水,温煦风在耳边刮过,一时间竟然忘记挣扎。
“还有……”齐烁叹了口气,又说,“你真是个好人。”
“?”乔柏辉扭头看他,满脸问号。
齐烁退后一步,让两个人分开了一段合适又安全的距离,深深鞠躬:“我期待那个时刻到来,请务必精挑细选,我喜欢身材壮硕的。”
乔柏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以为……他以为……他竟然会以为这小子猜出是自己办的事!
他以为……他甚至天真的以为……这小子知道他故意改成临时牌照,只是因为希望那上面两年后挂上他的名字。
他要疯了!这神经病到底是怎么长大啊!?怎么没被抓进精神病院啊!!??
乔柏辉抬起手想要打人,又想要捂住自己的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干哪一样了,手就那么举着来回的摇晃,最后实在无法直视这个笑弯了眼的神经病,干脆一甩手,转身快步走回了教室。
齐烁站在身后开笑,笑得非常开心,最后直接蹲在了地上笑疯。
人就是这么有趣。当刻印在脑海里的规则被别人率意打破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千奇百怪的脸,那一刻的表情永远最取悦他。
事实上,齐烁对乔柏辉也很无奈。打,打不得,上,上不了,挑衅是无意义的举止,而镇压如果达不到极致自然就失去了效果。他为乔柏辉设了一个很高的底线,只是因为不能亲手破坏自己的计划,不得不一再的忍让。
当然,或许乔柏辉也在忍让他。但是在忍让的过程里也是试探自己,为了那份面子,争取更多的权益,究其根本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男人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乔柏辉正在学习他,齐烁知道,乔柏辉虽然外在看着轻佻,但是当他们的矛盾在不断激发,并且频频吃瘪之后,乔柏辉开始在快速的成长了。那之后的好几次,当他接触乔柏辉的时候,这个男人实际上已经在开始思考问题,用话语试探,用气势压迫,用利益牵制,用极快的速度蜕变。
所以,在这种交锋的过程里,齐烁确定自己必须将强硬的手段转变,不用刻意讨好,只要让乔柏辉看不懂他就行。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装疯卖傻疯疯癫癫也算是本色出演,没问题!
营业执照的事情结束,自然就要正式营业。开业那天乔柏辉肯定不会来,因为齐烁也没打算叫他。
但是,每每看到沈立,齐烁就觉得搁在头顶上的乌云散不去,他想收拾沈立,可又想留下沈立帮自己,所以扒拉着算过沈立参军的日子只剩一个来月后,齐烁心里隐隐有了主意。
旱冰场的开业情形不用说,毕竟这一大片区的娱乐项目太少,旱冰场一开,大批的年轻人就涌了过来。音箱开到最大,轰隆轰隆的响,几十个人的旱冰鞋轮子刮在地上,发出唰唰的噪音。
开业第一天,只过了半天,棍子就穿着旱冰鞋帅气非常地从吧台滑了过来,对齐烁身边的蒋达说道:“达哥,生意真好,这一上午就赚了二十块钱了,一天下来,晚上再来个夜场。按这么算下去,一个月可就两千多啊,就算扣除房租什么的也有一千来块的富裕啊。”
自从营业执照上印了蒋达的名字后,大家都把他当成了老板,再加上那张长得太快的脸,无论大小都喊他达哥,就连沈立都这么叫。最初的时候蒋达很惶恐,频频看齐烁的脸,硬着头皮应下了,这叫了段时间倒也习惯了。
蒋达听棍子这么说,自然就想起齐烁说的话,这旱冰场扣除成本和人工,还有后期的铺路,白养的一群人,那点赢利根本就不够塞牙缝,而且过了开业期和高峰期,钱肯定还会少,所以发财肯定不能指望这个,大头儿还是要把下面的红玫瑰歌舞厅搞下来,开个正式的夜场。可是齐烁不让他说,只让他心里知道就好,说出口的一定要好好斟酌,尽量给出振奋人心前景。
所以蒋达欣慰一笑:“是该这样,怎么说现在也是垄断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