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永正上下打量番蔓蔓,眯眯眼就说:“阿衍你挑媳妇,是个秀外慧中。”
这蒋永正评价蔓蔓话君爷和白露听进耳朵里,一听就听明白绝不是夸耀蔓蔓好话。相反,是蔓蔓长得很一般,看起来不怎样,懂得说话艺术蒋永正,才会选择了这样秀外慧中形容词。
“这两位是?”目光移到大美人白露脸上时,蒋永正双目明显一亮:好漂亮女人。
“我媳妇大哥,和他未婚妻。”蒋衍继续介绍说。
蒋永正疑虑地看看姿色艳丽白露,看看冷面冷脸但不失俊朗君爷,再瞧瞧那个站自己侄儿旁边一点都不起眼侄媳妇蔓蔓,总觉得这个蔓蔓好像是硬生生插进来一朵牵牛花,破坏了整幅美好风景画。若是自己侄子娶是一个像白露这样大美人,那就不同了。想想都觉得有点扼腕可惜。
“堂叔,婶子不家吗?”蒋衍叫了叫像是走神了蒋永正。
蒋永正立马应道:“这个不大可能,我有交代过她要留家里等你们。或许,她是刚好有事走开。”终究,他也摸不清老婆家里有什么事,搜出包里钥匙插进防盗门钥匙孔里。钥匙刚转动,发现没反锁,而且,里头明显传来脚步声,有人过来开门了。
给他们拉开门是楚越。
“爸!”楚越乍看见真是父亲杀了回来,一惊一乍。
“你们家?”当着蒋衍等人面,蒋永正不敢发火,向儿子低声怒问。
“我,我刚是上厕所呢。”楚越尴尬地掰了个借口。
“你妈呢?”
“她房间里躺着,腰不小心扭到了,嫣然给她按摩。”
蔓蔓听着老公堂兄弟这串蹩脚借口,都不敢去看老公和她哥以及白露脸。想这不争事实是,蒋永正家人是故意把他们晾门口了,不见得会是喜欢他们来上门拜访。按照如此推断,他们再进门,是强人所难。
强扭瓜儿不甜,这个道理蒋大少是懂,哪怕是亲戚。蒋衍说:“堂叔,既然婶子身体不舒服,我们改天再来吧。”
岂知道蒋永正忙拦住他们说:“你别听楚越胡说。你婶子那腰,没什么大不了,经常喊着要减肥,扭呼啦圈扭到,每次很就好。”
可见蒋永正一点都不傻。固然这侄媳妇长不怎样,可是和侄媳妇一块来这个侄媳妇大哥与未来大嫂,那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龙外相。看得出,他这个侄子如他从小看着长大那样,是个鬼精灵,娶媳妇不需要娶太漂亮,重要是媳妇娘家能给自己倚靠。这是穷人家孩子出路。他自己他儿子不也是这样。
如此这般,蒋衍一行人,被盛情难却蒋永正“绑架”进了屋里。
楚越不如自己父亲精明,看到蒋衍他们一行人进屋,仍旧对他们之前迟到埋怨心,懒懒地打了几声招呼,走去找自己媳妇出来。
吴嫣然藏房间里,从门缝里窥着外头动静,直到看到蒋大少和蔓蔓走进门时,她这心口蓦地飞了起来。
“你怎么了?客人都进屋了,你不赶紧出去帮爸煮开水冲茶招呼客人。”楚越房间门口找到她后,不满地嚷嚷道。
“乌龙了!”吴嫣然一脸菜色,喊。
“什么?”
吴嫣然不知道怎么和老公解释,说自己今早上和弟弟弟媳吃饭时,利用特权占用了老公堂兄弟和堂兄弟媳妇餐桌。但是,她确很记得,今早上被气走蒋大少,那对善不甘休眼神。
“出去招呼客人啊。”楚越再拉拉她。
吴嫣然思来想去,她利用特权,蒋大少不也抓不住证据不清楚里面来龙去脉,没有什么好可怕。如果她就此躲了,到时候再见面或许尴尬。被楚越再一拽,她跌出了房门口。
客厅里,蒋衍一行人坐了舒适真皮沙发上,四个人环顾蒋永正房子,果然处处显着生意人气派。
蒋永正进房间里叫老婆起来招呼客人。楚玲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但是心里这口怨气没有十足平息,对进了房间老公先出声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把我和楚越晾屋里等了他们多久。”
“什么叫晾你和楚越了?人家从中午就跑出来了,天津现年年变,交通大路都不知道变了多少,阿衍他们开着车找了很久才找到我们这里。”蒋永正朝不明就里老婆生气。
楚玲一愣,觉委屈:“那他可以打电话先告诉我们一声,我让楚越开车去接他们。”
“阿衍他们不是怕麻烦你和楚越吗?再说他是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打电话给你。”蒋永正摸着脑门急道。
总体来说,就是自己老公大意了,搞到自己家里乌龙了。楚玲无话可说,却是拉不下这个脸了,板着脸学着儿子儿媳口吻,质疑道:“阿衍他爸他妈,是来搞卖房子分钱事,他呢,上我们这里做什么?想为他爸他妈,或是他自己,分多一点吗?”
“你这话从哪里听来?”蒋永正吃惊。
“不是吗?他来拜访你,不是为图点东西吗?我听说他哥进了牢狱,他自己都混不怎样,不会是想托嫣然她爸妈搞点人情吧。”
若是没有见到君爷和白露前,可能蒋永正单是看到蒋大少和蔓蔓,都会像老婆这么想了,如今却不是,与老婆说:“我看,阿衍这次攀到了有权人家了,你出去看看就知道。”
对蒋永正这话,楚玲依旧不大信。想着蒋衍若真攀上权贵人家了,娶了个不得了媳妇进门,这般风光事或许为人低调蒋父不说,但是,喜欢彰显自己蒋母,能不吹得到处知道吗?楚玲是想都没有想过蒋母中间可能发生过其它事情。
稍微整理下衣服,就走出了卧室。到了客厅,见到儿媳妇站隔着客厅与食厅屏风后面,迟迟没有动作,恐是等自己,不禁犯疑惑,想这儿媳妇向来都是好强,从未需要等过她说话再行事,于是吩咐道:“我水壶里装好水了,放灶台上,你帮我拎出来。”
吴嫣然点着头,走进去拎了水壶出来,直线走到了客厅中央摆着茶几上,接上烧水电源。蒋衍和蔓蔓两口子正好叫了楚玲声婶子,楚玲顺着下来介绍自己儿媳妇:“她是你堂哥媳妇嫣然,阿衍你应该是他们婚礼那时候见过嫂子。”
一刻,三双不期而遇视线空间里交汇,你看我,我看你。
吴嫣然故作镇定,理直气壮。
蒋衍噙了噙唇角,衔起一丝似笑非笑。
蔓蔓脑海里浮出:冤家路窄。现世报应。诸等无以形容复杂词汇。同时,希望她哥没有发现异样,不然八成要发生乱战了。
吴嫣然拎起烧开水壶,给他们洗杯子,边冲蔓蔓两口子说:“阿衍,虽然你老家是天津,但是多少年都没有天津,好像自小都没有,不像楚越和我们。你带你媳妇到这边吃到这边玩,人生地不熟,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或是楚越。”
这话里明里去暗里讽,蔓蔓看着自己老公唇角衔笑益发冷冽。蒋大少微微是一笑,冲吴嫣然点头:“那是,以后我和我媳妇都明白。”
也不知道蒋大少这话是意味着有没有听明白,楚玲却觉得媳妇这话一出,显得把她这个婆婆和一家人都捧高了上去,无疑是要接着媳妇这捧高自己家人话继续说,对蒋衍小两口解释:“楚越,现是天津中行人。你嫂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一直市里烟草公司工作,现和楚越一样,都是当领导了。”
原来一家子都是国企人,怪不得那么傲。有道是这国企,一点都不比政府工作部门人差,毕竟,人家当官,头顶乌纱帽,还需时时防备着被人摘掉。但是,国企人,至少是人生平顺平安多,国企高管拿钱,比同比之下政府部门拿到钱要多。
听到楚玲说得这番清楚明白话,有人,是觉得太有趣了。浓眉一挑,稍微挑了下脚尖,架起了二郎腿。
楚玲由此将视线移到了君爷和白露身上,想,这就是老公说那不凡两个人了。确,光是看这外相着装,都是不逊色于她儿子儿媳。如果真是背景显赫,又是蔓蔓娘家人,为何蔓蔓穿,和这两个人大相径庭。
蔓蔓如果知道楚玲此时此刻想法,必得一口水吐出来。是没有想到,自己向来勤俭节约衣装习惯,会让老公亲戚如此个看法。
楚玲想着这个谜题要点解开才行,免得无意中得罪了人,于是笑着问蒋衍:“阿衍,这两位你和你堂叔说是谁来着?”
“我大舅子,和他未婚妻。”蒋衍不厌其烦地再次介绍,同时,不忘留意到楚玲问这个问题时脸上闪过一抹焦躁。
“不知道两位是哪里高就呢?”楚玲果然迫不及待,径直问了,为了掩饰,用直直目光看着白露,说,“这个小姐长得好漂亮,好像电影明星。”
“你说对了。她是模特儿,只是现还不出名。”君爷轻轻吐出一句,微挑着眉宇显出与往日冰冷不同一丝风流来,说,“我和她同一家公司工作,算是她经纪人。”
不出名模特和经纪人?
客厅里陡然间,沉入了一片寂静。
蒋大少默不吱声地转弄手里茶杯子,想来是知道大舅子算盘不准备阻止。白露被未婚夫形容成只是一只漂亮花瓶,神情却是相当自若。蔓蔓小心地诧异地看了眼自己大哥,想着她哥说起满口谎话居然有模有样,让人能笃信个十分,压根不像是初犯。
这边,楚玲一家人表情,就显得精彩万分了。楚玲先是立马给老公一个白眼眼神:什么有权有势人?不过是衣着鲜丽狐假虎威下等娱乐圈人。
吴嫣然是暗自里欣喜不已:原先还唯恐蒋大少能有什么作为?现想来,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就蒋家自己和摊上媳妇家这样气候,能做什么。
楚越觉没眼看,丢大脸,直接奔回自己房间里。自己堂兄弟找这个媳妇和媳妇家真是笑话。
蒋永正愣然着,怎么都想不通:不对啊!
蒋母屋子里坐不住,当知道儿子和儿媳妇上蒋永正家里拜访了,有点生怕他们被楚玲或是吴嫣然刁难。
蒋父则是怕她过去添乱,让她坐下别动,说:“你别忘了,蔓蔓她哥是陪着蔓蔓和阿衍他们一起去。”
提到君爷,蒋母是不敢动了。
过了会儿,蒋永正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永正,阿衍到你们家了吗?”蒋父问,比较担心是儿子找不到堂弟家。
“哎——”蒋永正长长叹口气,接下来犹豫不决地小声问起蒋父,“我问你,你儿媳妇娘家是什么样?”
“怎么了?”一听这话不知蒋永正和君爷之间出了什么事,蒋父危襟正坐,陆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起。
“我怎么听阿衍大舅子自己亲口说,说他和他未婚妻都是娱乐圈。”
蒋父手里手机,哐啷,直接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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