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温媛两头空

蒋父蒋母一到，蒋母开口就问：“两个孩子呢？”他们上这里，要紧就是看两个孩子。%&*";

蒋衍刚从外面帮老婆买东西回来，摆弄着东西，没有空，说：“他们姥姥屋里睡着。”

“你去抱过来。”蒋母走到小儿子面前催，那副样子，好像孩子别处会出什么事一样。

“我们这不忙着吗？”小孩子都是粘长辈多一，蒋衍很信任岳母大人，“等会儿再去，现抱来，是添麻烦。”

蒋母不干，要亲自过去，但是，自己和陆家关系不好，不敢过去，怕遇到君爷，站门口左右顾盼了一阵，回过头来催蒋父。

蒋父却是和儿子一样意见，屋里东西都没有弄好，两个孩子过来，大人哪有时间照顾，还怕吵着两个孩子。

蒋母开始絮絮叨叨了，前前后后说些有没：孩子是我们家孩子，怎么可以整天放别人家里呢？

说得好像陆家和蔓蔓没份一样。蒋梅担心蔓蔓听了生气，挪到蔓蔓身边叽咕：我妈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可以了。

蔓蔓一笑：她哪会笨到大过年为这小事和老公母亲吵。再说要收拾蒋母，她有是伎俩，不需明着来。

蒋母发了一顿牢骚，见这屋子里竟是没有人睬她，连蔓蔓都不生气，却是显得她像只小丑似鹦鹉，很难看。想到王凤和她说，蔓蔓是肚子里二十条蛔虫没有人能比，她眉头皱紧，闭了口。

蔓蔓从没有想到与蒋母关系能那么容易调和。人看人都是这样，第一眼不顺眼，想改变这个初次印象，简直难于上青天。无论她做多好事都博不得对方喜欢，还不如做回自己。至于对方想怎样就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蒋母看来，自己都改变态度了，可这小儿媳不知好歹，如果蔓蔓嘴巴能够甜一。蔓蔓嘴巴是甜不了，对自己哥都说不了违心话。

面对这种状况，蒋父是既头又摇头，然好，蔓蔓生了两孩子，多少，蒋母心里对蔓蔓不敢怎样拿捏了。

赵文生带着东子姗姗来迟。蒋母见着又想发脾气。这个与她始终顶嘴女婿，她照样是不喜欢。她说了句：“怎么这么迟？去哪里玩了？不知道今晚要吃饭吗？”

“姥姥，我们是去买酒水了。”小东子答完姥姥话，冲到对面屋里去找小妹妹了。现他世界里只有小妹妹。

蒋母看到直翻白眼，其实眼里是妒忌死了小外孙，孩子什么都不用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文生走到蒋衍身边，小声问：“听说蔓蔓和南南置气了？”

“哈。”蒋衍对这事一都不放心上，“这叫做，闹闹越健康。”

赵文生对他佩服五体投地：“也只有你能这般宽心。人家都说做父亲疼女儿，我你身上看不出来。”

蒋衍确对女儿不怎么贴心，贴心是儿子，但并不是因为重男轻女思想，是女儿那脾气，别说他老婆要生气，他心里同样不怎么喜欢。

“小南南这么可怜，你们两个都不喜欢，怎么办？”赵文生教育起小舅子了。

“终究是亲生骨肉，我和蔓蔓也只是想让她将来不用因为她自己受太多苦。”蒋衍觉得其实心里面他和老婆都是很疼女儿，比疼儿子还疼。正因为疼，所以无法宽容，处处意。

不久，小东子扁着嘴回来了，说：“那边叔叔说，不给抱小妹妹回来，只准抱小弟弟回来，因为舅妈说要让小妹妹放那边。”

那边叔叔，指当然是君爷了。

蒋母只着急孙子，孙女要是一块来，她腾不出手抱，答应：“那好，将小弟弟抱过来。”

蒋父听着这像什么话，亲自走过去抱孙女。可惜，君爷连他面子都不买账。声明，要将南南抱回去，只能是她自己妈来抱。

手里折着青菜头，蔓蔓咬牙切齿，就知道自己哥会为难她。但是，既然公公要看孙女，她总不能因为自己剥夺公公权利。

气冲冲走到对屋，迎面见到君爷。

“她房间里。”君爷指了下卧室门，也不问她是否回心转意。

蔓蔓想与他争辩话，没能来得及出口，就此泯灭喉咙里。她哥是个很狡猾人，想着是否有诈，她走进卧室时格外小心。

孩子搁大床上放着，小手小脚慵懒地自由伸展，很是惬意。

小女儿这个样子她真没见过，平日里这孩子喜欢是蜷着身子手脚让人看起来像条虾。

感觉到有人靠近，小南南又像刺猬似地开始缩手脚。

蔓蔓坐到床上，与女儿睁开乌溜溜眼珠子对上。

小南南初见母亲，吓得应是把眼皮立马闭上。等了会儿，好像不见母亲有动静。小脸蛋开始放松下来，同时继续假寐。

蔓蔓嘴角抽搐：本以为女儿只是大脾气，原来和她哥是一样小腹黑。

女儿走进房间里后，陆夫人是把耳朵贴近房门，担心着里面战火，然后又问儿子：“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这是她拼了命要生下女儿，她不疼，不是等于白要她命吗？”君爷想都不用想答案，脱口就出。

陆夫人摸摸胸口：“小时候囡囡不会这样。”

君爷觉得自己母亲，始终不怎么了解他妹子，或许说没有他了解深刻，轻声道：“囡囡小时候，鬼心眼一样多。而且，这爱安静性子，两个人不是一模一样吗？”

这话说到子上了。小南南好像是大脾气，可她和她妈一样爱安静，这是很肯定，不然不会整天拿一把黑脸唬着人家不要靠近。

蔓蔓出来时，没有把女儿抱出来，只道：“她刚睡了，不想人家吵，让她这样睡吧，我回去和她公公说。”

陆夫人傻了有一会儿，不知道女儿这说是真心话还是置气话。当她走进去看外孙女时，发现小南南睡很熟，根本没有哭闹过痕迹，也就是说压根没有和自己妈吵闹。

蒋父见儿媳回来没有抱女儿，以为还和南南生气，问：“蔓蔓，怎么说？”

“爸，这两天吵，她都睡不好，今晚陆家没有客人，她能睡得安稳安心一些。i^她不像她哥，比她哥敏感多了。”蔓蔓说，“现她睡了，我想就别吵她了。”

蒋父听见孙女是想睡觉，当然不会勉强孙女非得醒来和自己玩，却是和众人吃惊地听着蔓蔓这话，感觉不像和女儿置气。

蒋衍都奇怪媳妇怎么突然间神经通了一样，靠近媳妇，问：“南南做了什么？”

“和她哥一个样。”或是说，和她小时候有儿像，蔓蔓当妈，突然意识到这一时，心里都很吃惊。原来，这女儿真是遗传了自己因子。

当然，这不代表她就此原谅了女儿闹脾气。不是都腹黑吗？她这个妈腹黑程度能压不住刚出生女儿？

蔓蔓用力地折断个菜头，一副势必得。

蒋衍好奇地打量她会儿，接着微微一笑，没有掺和。

桌子椅子摆好，大家围坐起来打火锅。小东子故意隔着远远，不想和小弟弟见面：太讨厌了，为什么是小弟弟过来而不是小妹妹过来，他十足怀疑是小弟弟搞了什么阴谋。

小西西被姥姥抱着，也不是很喜欢。因为蒋母喜欢拿指头逗着他下巴，让他不舒服。不会儿大声执拗地哭闹起来，只得由蒋父接过去。蒋父哄小孙子有一套，毕竟东子也是他带大。小西西舒服了，朝爷爷笑一笑，红煞了蒋母眼。

蒋母拿起筷子喋喋不休地说：不知道大儿子阿飞监狱里过好不好？

提到那个自己做了坏事被抓进监狱里大哥，蒋梅都觉得是应该。如果蒋飞不再好好管教接受教训，说不定后来要杀了人才知道悔过，到时候面临不是蹲牢狱而是直接吃枪子了。所以蒋家姐弟都清楚，蒋母故意提蒋飞，不过是想提醒他们姐弟俩要像蒋飞那样孝顺她。

蒋梅对此闷闷，害怕自己弟弟生意见。从小到大，母亲偏心，他们姐弟俩为此都吃过不少苦头。

蒋衍只顾着给父亲和媳妇夹菜，始终保持一种淡淡微笑，贯彻了自己教导媳妇方针：把蒋母那些不好听话，当成左耳进右耳出。

赵文生向来当岳母话是空气。

蒋母再次遇到冷场，心里气这一屋子，都是自己儿女孙子，却怎么没有个贴心。终究是蒋父开了句声：“你不和阿衍说说他舅舅事？”蒋母这才话匣子正常打开了。

“这回从我们老家来了几个亲戚，都说你舅舅是上五台山去了。”

五台山？

“文殊菩萨道场？”赵文生知识面广，听到五台山，首先联想起文殊菩萨。

蒋衍听到自己舅舅可能是去了文殊菩萨所地，都内心微微地吃惊。舅舅做事行为虽说经常外人看来有些怪诞，不合逻辑，但是深刻了解黄济儒人都知道，黄济儒做每一件事，都不会是没有用处。

“人，只要平安就好。”蒋父说。

之前他刚接到黄济儒失踪消息时，整天想着是不是黄济儒出事，若是出事，怕伤心要属被黄济儒小时候带过一阵小儿子了。

蒋衍是挺担心黄济儒，想着这大寒天，风雪飘漫，大山不好登行，黄济儒常年有旧患缠身，黄济儒怎么就偏偏是挑过年前去了五台山。

对此蒋母说法是：“我那兄弟向来疯疯癫癫性子，家里人都知道。据他们说，你舅舅临行前，有和一个亲戚提过，为是万一后来有人问起四处去寻找他。结果，人家劝你舅舅别去，还被你舅舅说了一顿。”

黄济儒那性子，是天皇老子都管束不住。蒋母对这兄弟也颇有微词。

人要做到黄济儒这般我行我素，天底下没有能几个。

蔓蔓这是第几次听到人家谈论老公这个奇怪舅舅了，听着心里却觉得奇怪，自己好像并不排斥这个神秘老人家。

“哦，对了，还有件事。”蒋母记起，对小儿子说，“他们说你舅舅有收到你信件，是给你回过信，叫你留意着收。”

蒋衍登时一愣。想他这信是写了寄出去很久时间了，黄济儒真是写了回来寄回来，也应该早落到他手里。现迟迟无消无息，却说黄济儒早写了回信。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们一群人急着找黄济儒，无非也只是为了两孩子大名。

蒋父斟酌着与儿子儿媳商量：“孩子大名是要孩子满月定下来。如果阿衍舅舅，还是到时没有任何消息。和陆家合议一下，我们自己给孩子定吧。”

听到这话，蔓蔓牙齿咬住筷子头，一想到自己给孩子取南南西西，要被那些什么恢弘伟大名字代替，心里头很别扭。

陆南不好听了吗？蒋西不好听了吗？她生生压住朝一群自诩文雅其实文绉绉长辈咆哮念头。

小西西似乎挺相应妈妈号召，人家叫西西时候，响亮地哇唔两声。

“你看这孩子，好像要学说话了一样？”蒋父听到孙子这个不像哭声叫声，欢地大笑道。

切！不就是个小屁孩，发个音像中了**彩一样。小东子不屑。

有孩子还是好，场上多僵硬气氛，被孩子一哭一笑，都能给化解。蒋梅一面教育儿子要好好爱弟弟，一面问蔓蔓：“现饭馆还开业吗？”

“开着。”蔓蔓说。

王学斌过年哪里都没有去，说过年后范慎原要回来，过年又是饭馆好赚钱季节，留了公司领导员工加班。

“现饭馆利润有多少了？”蒋梅问，想着像蔓蔓这样当老板也不错，不用出外上班，只需要家带孩子和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