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具是要你自己做哦。”蔓蔓俏皮地挤下眼。
自己做玩具?小东子困惑地眨眨眼。
戴眼镜舅妈,愈来越神秘了。
于是拐了小孩子去厨房,给蒋梅减轻负担。
厨房人,看她到来,很是吃惊。
蔓蔓笑着向他们借东西:“我只是想借面,面粉,有吗?”
工具不久都借齐全了,众人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她,显然不想打扰人家工作,带着小东子,一大一小搬了两张小凳子,寻了块安静不被人发现角落,开始忙活起来。
乌亮小眼珠子望着卷袖子和面舅妈,道:“舅妈,你打算捏面条吗?可面条不是玩具。”
“你错了。舅妈这是做蔓蔓面人。”
“蔓蔓面人?”
“对,你舅妈发明造型,所以叫做蔓蔓面人。”
嘴唇一缩,圆溜溜:“舅妈,你想申请专利?”
瞧这小家伙,连知识产权都懂得维护。
伸手,粘着面粉指尖,往小孩子脸蛋上划两画。
皱眉头小脸蛋,却同时是被她这一逗,终于舍得放开了:“舅妈坏。”
蔓蔓乐。
把小凳子挪到舅妈身边,卷起自己衣服小袖口,认认真真地学起来。
……
一清早,除了蔓蔓,一行陆家人,是老爷子带领下到陆家祖地里祭祖。
老爷子共五个儿子,牺牲了一个,其余四个均都娶妻生子。孙辈们,一些国外留学深造不能回来,余下,能来都来了。可以说,是一家人难得一次家庭聚会。
伴行,有部分陆家亲朋挚友。
一路上,蒋大少如愿以偿,以自己老婆给水壶,博得不少羡慕目光。
“蔓蔓给你拿?”小叔陆贺栋,耸着陆家特有浓眉,搭上蒋大少肩,率先对他水壶表现出强烈兴趣。
说起来,他们夫妇要走之前,小叔让儿子国外帮忙购买妇婴用品都到了,一并送到了他们家,借机蒋衍代媳妇与自己,向小叔致谢:“水壶是蔓蔓,我自己没有带来。小叔让人从国外买回来东西,我和蔓蔓打开箱子一看,光是孩子用奶瓶,就备了有五六种。我和蔓蔓都说小叔真有心。”
“你和蔓蔓喜欢就好。到时候我小外孙子出世了,用我这舅姥爷送奶瓶喝奶,我也忒自豪。你要知道,全家唯一就你们家生是我小外孙子。”
这小外孙还有唯一?
受宠若惊之余,压力倍增。
陆贺栋这炫耀话没有完,被陆家另两兄弟听见了,一听重要奶瓶被人捷足先登了,自然很不乐意,道:“小外孙子东西怎么可以是你一个人送,小外孙子是唯一一个,当然是要之前都计划好划分好,每人送一些。小外孙子出世了,才不会说哪个舅姥爷是偏心。你这个人不厚道,让全家人都不好做。”
“怎么说是我不厚道了?又没有规定你们不可以送?你们可以自己送啊。”陆贺栋眯着眼,是洋洋得意。
管兄弟怎么闹,这捷足先登就是捷足先登了。
二姥爷是比众人想狡猾一些,当众把蒋衍一拉,从陆贺栋那里拉进自己阵营里,道:“我不是不送,阿衍。是你婶子,觉得这事儿不能让年轻人代劳,以免显得自己做长辈很敷衍,决定亲力亲为,到各国找好母婴用品。你婶子已经找到合适囡囡孩子奶瓶了。你到时候看了一比较,就知道哪种奶瓶才是健康,适合我那小外孙。”
蒋衍狂汗:这孩子没有出生呢。奶瓶大战已经先轰轰烈烈地拉开了战幕。
当然,不止奶瓶,小孩子重要穿吃用,各个都争着,非要争着表明是这个亲姥爷,亲,很亲,别人都没法插足。
站大树底下乘荫陆欢,手搭眉毛,见姐夫蒋大少被一群长辈团团围住,眼看随时都可能被密集炮火轰晕了,乐不可支地看着热闹说:“哎,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啦。”
“你笑话你姐夫,就不怕你姐和你姐夫说姥爷家都这么疼小外孙,你们家呢?没动静没表示。”闲着没事,姚子宝与他逗了会儿嘴。
“说什么呢?”陆欢推他一把,“我哥这不是天天当我姐和孩子守护神吗?谁能代我哥顶这个重任。再说了,我姐营养是我妈亲自操劳。我爸和我是当监督。”
“你爸当监督是没有错,你当监督?”姚子宝指着他鼻子眼取笑。
“我怎么不能当监督了?我哥敢说我姐一句,喝我姐一句,我马上奋不顾身前去救火,帮我姐顶住炮火,多有牺牲精神。”陆欢说着撩了撩衣领子,从容就义。
咳。
耳边传来哥一声冷冰冰轻咳。
陆欢急忙把撩开衣领子重系上扣子,不管现天气有多热,冷汗浃背。
就是,说得他这个当哥好像专门欺压妹子似,他有吗?
君爷冷冰冰不悦目光扫过去一列人。个个躲了开去,怕被揪住吐实话:老哥,你有,真有。
陆夫人和姚夫人,等一群人,谈起话来,是三句不离蔓蔓事。
不知哪个太太提起,是往姚夫人耳畔里吹:“我怎么记得,囡囡好像是和你家子业订亲?”
“这没法,囡囡结婚时,都没有回家呢。”姚夫人是越来越觉得可惜。
不是自己儿子不争气,是不逢时,错过了姻缘。
相比作为蔓蔓老公蒋大少被人围攻,姚爷站地方,可就清净多了。
立半坡比较高地方,俯瞰山下,炊烟袅袅,青云婀娜,此等尘嚣之外美景,令他易想起那抹清净纤影。
狭长眸子微微地眨了眨:他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姚子宝错开眼神,一眼就能看见兄长一个人找清净样子,眉头不展。
想找个类似蔓蔓,能让兄长转移注意力女子,要说难,真难,但不是没有。
陆欢见四周上山人,都上来了,人到差不多,全齐了,不由发出一声讶叹:“糟!”
“怎么糟?”姚子宝问。
“糟!”陆欢再叫一声,拍腿儿,“你瞧,人都来了,就我姐没有来。”
“你姐不是有孕吗?能让她爬山?”
“不是,我是说,人都到这里来了,谁看护我姐啊?”
众人被他言论一惊,之后是捧腹大笑。
“欢儿,你这是恋姐是不是?”小叔陆贺栋将他肩膊儿一搂,眯眼笑。
“小叔你不要乱说话!”陆欢瞪眼睛。
“你姐夫都不担心,你老爸老妈甚至你哥都不担心,就你担心。”陆贺栋一一摆出佐证道儿。
“那是他们没有想到,你说不是吗?把我姐一个人落院子里,我姐对这地方又是人生地不熟,出了事怎么办?”陆欢条条是理地说。
“欢儿,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当你爷爷兵都是干什么吃。”开导这个小侄子,这事儿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但是道起认真起来,是要犯上太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