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金美辰怎能继续装样,“懦懦”地头:“麻烦二姐有心了。”
问题是蒋梅压根不知道蒋母和蒋飞去到弟弟家里把事情闹得有多大,电话打去单位,恐是君爷有了交代,单位借口车出去了不肯派车。蒋梅误以为真,想用自己车送金美辰过去,这电话再打到了主任手里,主任一句话铁定地告诉她:单位这里不会收金美辰这种女人。
“可主任,你答应过我?”
“你问问你大嫂都做了些什么事让自己流产吧!我们单位供不起这样大佛,怕折煞了!”嘭,从君爷和互联网得知金美辰之前给他们单位抹黑而且仍不知悔改,饶是再好脾气人,都知道要躲祸,摔了电话。
蒋梅瞪向金美辰:“你做了什么?!”
这也是众人想知道。
金美辰把头甩得像拨浪鼓,甚至想起身起来阻止。
蒋梅冲到电脑那头,打开网页,第一页,就能看见张美美招供那张帖子,于是两手艰难地扶着电脑桌跪落到了地上。
蒋家这脸,因这个女人,丢到了黄河都洗不了。
“这都是有人诬陷我,小姑,爸!”金美辰后面那句爸叫得忒大声。
可是,近来对她稍微有些改观蒋父已经心冷了,心寒了,背叉着手,走向外头。再不走,他担心自己会这里倒下去,心口处疼得甚是厉害。
“爸——”蒋梅还是记得蒋父有心脏病,急急忙忙追出去,至于金美辰和她孩子?算了,这样女人能生下一个好孩子?是她自己和蒋父自欺欺人了。
看着蒋父摸着胸口都像要郁闷吐出血来,蒋梅毫无办法之际,贴着老父亲耳边道了句:“爸,你别担心孙子问题,其实,蔓蔓是怀了孕。只是怕被妈和嫂子知道出事,一直瞒着所有人。”
猛地刹住脚,蒋父望向女儿,女儿向他缓慢用力地了头,蒋父忽然有抽鼻子冲动。如果早知道蔓蔓有孕,哪怕金美辰有孕,他都不会对金美辰半分好。
“爸,你忍着,蔓蔓和陆家都不想——”瞅到蒋母从门口处跌跌撞撞走回来,蒋梅放低了声音提醒父亲。
蒋母见到他们两个,宛如望到了救命索,冲过来先揪住女儿叫屈:“你说说那是什么亲家!有这样亲家吗?竟然诅咒我们家灭子灭孙!还让我回单位去当清洁工?那人疯了傻了,都听蔓蔓那小妖精挑拨!”
听到蒋母唠唠叨叨这番话,蒋父和蒋梅首先想是,蒋母做了什么事,让陆家这么生气?
蒋父顿然一声喝:“你到阿衍那里找蔓蔓麻烦了?”
“不过是找她求她哥派个好医生给美辰看病,结果她装模作样说自己被我和阿飞弄摔了——”
蒋母这话没完,听到蔓蔓摔了蒋父和蒋梅齐齐脸色一变。
“你——”怒极焦心蒋父举起一巴掌要掴到蒋母脸上去。
“爸!”蒋梅忙到中间拦住,不管怎样,大街头打老婆被公众看见,是怕蒋父单位名声受影响。
蒋母瞪直了眼:“你打我?结婚这么多年,你现竟然为了阿衍老婆想打我?”
四周围观人愈来愈多,被女儿拦住手,蒋父“哎”一声愤慨气叹,当着蒋母甩了袖子,急匆匆地要走去看摔了小儿媳。蒋梅挤出人群紧跟其后。
余留蒋母垫着脚尖看他们两人背影跳脚:“我告诉你们,蔓蔓现都这样对我了,你们再敢去看她,我跟你们没完!”道罢,同样怒气冲冲奔回大儿子家。
屋里,蒋飞知道媳妇办蠢事后,如一头疯狂斗牛,开始拿到东西就摔。不会儿,房里一半以上东西都被他摔了个稀巴烂,包括电脑和手机。
蒋母进到里面看大儿子发脾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嚷嚷:“你做什么呢!你不知道你媳妇有身孕吗?千错万错都好,现你这个节骨眼不让她保住孩子,这里发脾气有什么用,你能爬到你弟弟头上吗?你弟弟和你弟弟老婆生不出孩子,到时候一堆遗产还不是得靠你这个孩子继承,你脑子怎么长!”
应说,蒋母被君爷浸了一脑子水后,反而思路清晰了目明确了。既然个个都要护着她小儿媳,那好,到时候小儿媳蛋都生不出一个,看他们两夫妇怎么死。会证明她这老一辈话是真理。
什么都好,生不出孩子女人,就是等死命!
蒋母一席话,是把蒋飞脑袋同给浇醒了。
抓着被角金美辰呜咽着:“妈,阿飞,都是她妒忌我做出来事,你们要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好孩子,你现只要想着你肚子里孩子重要。”蒋母拍打着金美辰手安抚。
可是,现到哪里去找医生?都没有医生愿意来。
这时,躲房间角落里汪芸芸接到了方医生秘密来电,是问金美辰孩子流了没有。汪芸芸好歹临床干了多年有经验,知道金美辰到这会儿孩子都没有流掉,八成是今晚流不成了,这方医生是借机要回来再讨个赏,为了讨好这个能给她介绍好工作机会方医生,汪芸芸把情况告诉了方医生。
于是,这方医生搭着车如天神降临般来到了蒋家。
……
陆家
打发走蒋家那两座瘟神,陆夫人急急走进房间里看女儿。
“妈,我没有事。”蔓蔓抓住陆夫人伸来手,摇摇头,眼神飘向隔壁,“阿衍,他发烧,不让我碰他——”
女儿惦记老公。
舍不得女儿半为难陆夫人,把她手藏进被子里,允诺:“我让你哥去给阿衍看看,你别急。”
君爷是先走进另一间房间看妹婿,因为妹妹那颗心都悬妹婿身上,想想,真是女大不中留,不由心里一丝恼。
“你病了,为什么不先说一声。”
大舅子冷冰冰质问声响道,蒋衍脑子里虽然被烧得有些糊涂,但是那颗心是系老婆身上,道:“本想直接去医院,但是听说有人找她麻烦,赶着回来先看一下。”
听是这样缘故,冷颜稍是一些缓解。
姚爷已是让病人量了体温后,让弟弟宝儿跑楼上去拿便药下来给病人服用。
正好,蒋梅和蒋父为了探望蔓蔓走了进来,方是发现小儿子生病了。
“阿衍,你怎样?”蒋梅疼这个弟弟了,想当初年幼时候,家里父母忙,这个弟弟好比自己儿子一样是被自己手牵手带大。匆匆过来,就去探弟弟额头,一摸好烫,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搞到发烧呢?”
急忙先堵住蒋梅要拉他上医院话,蹙紧英眉是一展一蹙,为她和老父亲宽心:“我这是野外勘察时,那晚上可能不小心着了寒,没有大碍。再说大舅子这。”
看到姚子宝都拿药过来了,蒋梅果然收住了口,然一颗心依然吊着,坐弟弟床边。
蒋父同是一脸忧心忡忡。
冷眸是扫过三张蒋家人脸,开步出去。
客厅里,陆夫人正抓住姚爷问病人情况。
“扁桃体发炎,吃了药,如果烧不能退,要打几天针,这些我都和他本人说了。大碍没有,只是这几天,恐是要好好休息了。”姚爷说,口气持很是平静,白净颜脸一样看不出任何波澜。
“女婿没事,安心了吧。”姚夫人抓陆夫人手安慰,“该去看囡囡了。”
“囡囡她说想睡会儿。”陆夫人全依女儿。
几个人扫过陆夫人那张脸,个个似都很无语。
陆欢吞起了唾沫,俊秀眉头皱着:“妈——”
君爷素来惯了是我行我素,擦过陆夫人身边,径直进了妹妹房间。
蔓蔓抓着被子,门外话她都听见了,听到老公没有大碍,她心里总算安实了,闭着眼睛,想着睡会儿,这什么事都过去了。
走过去,一见她眼皮哆颤模样就知道没有睡着,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手伸过去。
掌心刚触到她额头上,她一惊睁了眼。
“干什么像刺猬一样?”很不悦她这个像受惊吓反应,从她被子里挪出她手,指尖则是很冷静地叩她脉门上。
心里是一乍一乍,感觉心跳都跳到了他指尖下。
“我,我什么事都没有。”咽了一口口水,想把手从他指尖下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