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许玉娥和媛媛两人去散心了,蔓蔓挂了电话。
真是去散心,倒也是好事。
不管怎样,人家现应该是活得好好,只不过故意躲着她和温世轩。
蔓蔓收起心,只要父亲没有发话,是该冷落母亲和姐姐一阵,让她们自己去想清楚。
过了周末,老公要回学校了。
准备了一打篮子自己做曲奇,给老公带上,因为老公那群哥们,整天说他们这对人小气,结婚连个喜糖都没有发。
“蔓蔓。”
“哎。”
临走前,蒋大少千叮嘱万叮嘱媳妇:“不要一个人开车。”
蔓蔓现能自己开一小段路了,预备参加笔试和路考。
然蒋大少始终不放心,哪怕她真学会了开车都不放心,毕竟两个爷说了,她这不叫做眼睛问题,叫心理障碍,会不会突然间发作完全没有个准。
“知道了。”蔓蔓头,老公为她好事,她绝对服从组织上命令。
门口,照旧,扶起她脸蛋,来个长长索吻。
吻完,指头她微喘脸颊捏捏,道:“我想清楚了,我们孩子哪一年生都没有问题。但是,好一次生个几胞胎。”
蔓蔓囧:老公以前说想生足球队,不是瞎说。
指尖,她微怔额头上一弹,英气眉飞扬,眸里带着狡黠含笑:“骗你。你真一胎生几个,不是辛苦死了。我们只要一个。”
送了老公走,蔓蔓摸摸被老公弹额头,挑起眉:老公这性子随心所欲,一胎生几个,是能他们控制吗?
到画廊,与初夏说起。
初夏听说他们没有做防范,惊道:“是想和我们一块生孩子吗?”
蔓蔓眨眨月牙儿眼:“这主意不错。”
兴致被吊起来,初夏拿起支笔开始筹划两家未来:“我和我老公近来一直想儿子女儿名字。你们一块想吧。都是男孩做兄弟,一男一女订个娃娃亲。”
“这是什么社会了,还讲娃娃亲?”蔓蔓哭笑不得,但是一起想孩子名字不是不可以。
打开随身带大包包,初夏朋友从里面取出一本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辞海,古文工具书,以及牛津英汉词典。
琳琅满目,词典一排,中外俱全。
蔓蔓目不暇接,提了个中肯省钱主意:“现网上免费词典一大堆,你其实不用买。”
听到蔓蔓话,再翻翻每本词典背后价格,合计一下,初夏告败:“是比电费加上网费贵很多。”
提到网上给孩子命名,还有请人占卜算命一说,几十块到上万都有。
蔓蔓问:“初夏,你名字怎么来?”
“刚好是初夏季节出生,我爸妈贪方便,就把我初夏初夏叫着,叫久了每个人都记住了,久而久之成了我大名。”初夏想到老爸老妈对自己这般随意,益发感到自己身为父母,决不能这样对待孩子,“蔓蔓,你呢?”
“我爸说,他我妈生我时候,他站田边,看到那个瓜压着那个藤蔓,因为叫瓜瓜、藤藤都不好听,所以叫蔓蔓。”
没想到有人取名比自己囧,初夏拿手盖住脸,同情地拍拍死党肩:“我们同病相怜。”
“其实我觉得我这名字挺好,我爸取名字是叫做灵性。蔓,代表坚忍不拔植物,我喜欢。”
看着大眼镜后那双笑眯眯月牙儿眼,初夏不忍心将打击话说出口:妹子,照你这么说,我这初夏,不也是代表美好灿烂阳光,一样遭人喜欢。
比起他们父辈这些文化程度不高小市民随意间给孩子起了名字,大户人家给孩子起名字,程序不仅繁缛,名字一笔一划都极其讲究。
“你怎么知道?”蔓蔓很好奇。
“比如你老公名字。”初夏嘘声说起秘密,“你师哥问过你老公,原来你老公那个字,请过算命大师,还有部队领导,两家长辈,合计半年,给定下。”
衍,算命大师说蒋大少命中缺水,要取个有水字旁名。部队领导说衍代表平坦,一路官运顺畅。两家长辈希望蒋大少能继承发扬家族,延绵家族兴旺繁荣,取衍。
取个名字居然这么复杂,蔓蔓一扶额头,坐进沙发里,说:“我喜欢我爸那样,随便一取,是个特别好名字。”
剔除瓜瓜藤藤留下来蔓蔓,叫做好名字?
没志气。
初夏翻白眼。
但嫁给了蒋大少,孩子名字,能由他们做父母,随意取吗?
不知怎,忽然想起那张冷冰冰阎罗脸,蔓蔓挺起腰,趁那人不和死党背后说人“坏话”:“你说陆家给孩子起名有很多规章制度?”
“你说君爷?废话!”初夏绝对,肯定握拳,“如果是乱取,君爷能一路官场亨运到现?你不是说他爸都当我们市长了。”
“嘘!”蔓蔓忙竖起指头。
门口,杜宇带着合伙人广告公司老板小k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画廊如今当红画家——温蔓。”杜宇慎重地把蔓蔓引见出来。
蔓蔓站起来:“你好。”
小k个头不高,年纪比杜宇大一些,穿着时下白领西装领带,说话客气又礼貌:“温老师,久仰大名。”
直接称呼蔓蔓为老师,说明对蔓蔓艺术界里能力是给了充分肯定。
“这位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雷文斌老师,中央美术学院毕业。”
对小k突然将身后小伙子介绍出来,并且亮出对方雷人央美毕业生身份,初夏马上给老公使个眼色:怎么回事?
杜宇走到老婆身边,悄悄说:小k不舍得那三百万全部给我们,说是要择优录取。可能拿这个人来吓唬我们。
“你好,雷老师。”蔓蔓道。
白条衫,喇叭长裤,二十几岁小伙子,红唇齿白,皮肤白净,几分细致雅眉,几分高傲眼神,对蔓蔓招呼,蔓蔓那双大眼镜上瞟过,含个头而已。
初夏皱着鼻子,对看不起蔓蔓人都不喜欢。
双方人马坐下来,初夏给客人上了几杯茶。
小k要随行秘书取出公务包里招标书复印件,交给蔓蔓,同时与杜宇他们商量好,蔓蔓这段时间,抽一时间到他们公司。他们公司会专门给蔓蔓安排一间办公室,与他们设计部同事交流投标项目设计方案。
事情说好,小k有事先离开。
雷文斌喝了杯柚子茶,问蔓蔓:“温老师画作可不可以让我拜访?”
整理着招标文件蔓蔓,抬起头,扶了扶眼镜:“不好意思。我那些画,这几天都送出去了。如果你想看我装裱画,有一些制作中,是可以看到。”
“装裱?”细致雅眉像是被什么剪了下,露出疙瘩形状。
“装裱工作你们美院没有见识过吗?”向来看不惯人鄙视蔓蔓工作初夏,立马过来叉腰。
“我知道装裱赚钱不少,但那不叫艺术,叫技艺,手工师傅。”雷文斌噶了杯中一口茶,搁下,“既然温老师暂时没有大作,我改日再来访。主要是我们家老板把温老师大作称之为惊天地泣鬼神神作。不过,只是说指纹画画,我们班上,没有一个不会。”
说罢,白条衫傲然飘出画廊门口,对画廊里其它画作,不屑一顾。
“他以为他是齐白石吗?”被激气初夏,喘一阵吐一阵。
“艺术生都很傲气,何况他是中央美院,你不是不知道。”蔓蔓倒觉得雷文斌这样子很正常。
坐到蔓蔓身边,看蔓蔓翻着手里广告杂志,这是小k让人带来自家公司宣传刊物,里面有一些参加比赛获得奖项作品。
其中有一页,画是老人与表。
丰富色彩,斑斓画面,以格子与彩色将本是沧桑老人和表,缀出一种时代璀璨。
画者非凡艺术想象力,和豪气冲天个性,可见一斑。
页面下面署名作者——雷文斌。
获奖,xx创意广告宣传海报比赛唯一特等金奖。
饶是有心要挑刺初夏,摸摸鼻子:“倒是有两把刷子。”
蔓蔓叹:如此历史佳绩,雷文斌不服气她一来要抢他首席设计师位置,可以理解。
……
出了画廊,扬手截了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