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少拉起英眉不悦:“这么晚了,你们我这,我和蔓蔓才觉得奇怪呢。”
怕弟弟误会,蒋梅急忙说:“上次给你打扫房子,备用钥匙忘了还给你。刚好妈说今晚过来看你们,要履行和蔓蔓约定,我只好把妈带过来了。”
“对!”小东子跳下沙发,跟着接上,“姥姥和舅妈定了赌约,舅妈赢了,我也赢了,姥姥要送我上万块模型。”
小孩子只怕姥姥反悔蔓蔓协议同时,顺便毁约自己,因此无论如何跟着来。
“什么约定?”蒋大少没有听媳妇提过,低下头,故意一双亮亮眼睛瞅着媳妇脸。
蔓蔓扶扶大眼镜。
蒋母四个人注视下,扶眉,低头,别脸,喟叹,别扭。
“姥姥输不起!”小东子强烈不满地嘟起嘴巴。
“我哪里输不起了,不就一句话吗?”蒋母霍从沙发座上蹦起,直走到儿子面前。
望到蔓蔓那里,蔓蔓眼睛倒是没有望着她,像是避免她窘境。
蒋母牙齿里啐一口,对儿子说:“你没有娶错媳妇。”
蒋大少却随着蒋母这句话,英俊脸闪过一丝不知怎么形容情绪。
“耶!”这里头,开心要属小孩子了,上万块模型到手。
蒋母挺闷气,瞥瞥小外孙:“你就这么喜欢你舅妈?你舅妈能给你买什么?”
耳听这话明显过火了,蒋梅忙喊:“妈!”
蒋大少那边,一只手已经大力拉开门,微怒耸立眉向着蒋母:“蔓蔓给你争了脸,你都觉得不高兴。你就这么喜欢陆家假女儿,去啊,去监狱,人家偷了蔓蔓画笔现进了派出所监狱,李家都不要垃圾,你要当做宝你去捡!”
蒋母和蒋梅只知道温明珠没有被陆家认作养女,并没有看见后来发生后续事件,现听温明珠都进派出所了,皆一震。
“就你说,是假,我要来做什么?”蒋母面子过不去,使劲撑着脸皮唠唠叨叨。
到底,她就是想儿子娶个高干女。
杂货铺女儿再怎样,也无法舍去那个寒酸背景。
就蒋母这个样,蒋大少都怒得嘴唇发白:干脆和许玉娥一样断绝来往,让蒋母到后后悔死。
“妈。”蒋梅拉拉蒋母衣摆,给弟弟和弟媳个眼神:算了。
可蒋大少决心已定,傲眉一挺:“妈既然不喜欢我媳妇,我媳妇无论做什么妈都不喜欢。妈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们家了,我媳妇以后不用为妈做任何事情!”
蔓蔓能为她做什么?
就那间穷酸杂货铺。
蒋母想着儿子这话正好,头一扬,背向蔓蔓方向:“这话是你老公自己说,可不是我逼你们。”
扶扶大镜片,蔓蔓一路都只担心老公为自己气坏了身体,对蒋母这话,眉云悠然,轻启唇口:“阿姨你慢走。”
杂货铺老板女儿,到了这时候还敢称傲?!蒋母冲冲出门,发誓死活不再踏进这个门。
蒋梅急忙带儿子去追蒋母。
见他们三个走了,蒋大少“嘭”甩上门,怒火之下那拳头抵门板没有收回来。
母子之间关系,蔓蔓不能插话太多。先进房里放了东西,接着进浴室为老公放洗澡水和准备衣服。
做着这些事情时候,她吹着小曲儿,动作利索,没有被蒋母影响半分,仿佛乐其中。
心头蹿蹿火苗儿,是被她嘴里飞出来小曲,那首踏着青山绿水民谣,一地温柔地抚灭。
嘴角一勾,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走过去,她叠衣服背身上两手狠狠一搂,是要把轻巧如羽身体整个抱起来。耳听她唱起了张韶涵隐形翅膀。
“我知道,我一直有一双隐形翅膀。”
“我也知道,你一直有一双隐形翅膀。”即使没有今晚姚子业告知,他心里面,第一次见面,她如云一般眉,那像是要飞到哪里去明眸,已经如天使一般存。
一见倾心。
喜欢,到爱,每一天每一刻都不断深化爱,爱入骨髓。
呼吸,几乎停她发间,原谅他,他还真高兴自己认识她时,她并不是什么陆家千金,不然以陆家地位,想让她和他见面倾心上,不知要换多少趟人世轮回。
但,不管她是谁,她是什么身份,天注定,他是要爱上她,一定要娶她为妻,没有人可以和他抢她。
“阿衍。”感觉到他脖间啃咬力度,比以往那一夜都要深,像是深到她灵魂里深处烙印,她呼吸一地跟着急促起来。
“你知道你有多傻吗?居然介意我对我妈看法。”狠狠地她脖子上一咬,“我妈是我妈,不代表我。你是我选媳妇,我妈任何看法都不能代替我选择我爱人。”
细长指头,他握腰间手指上缠绕,她低头,若是朦胧微笑:“我知道你不意,可我心里意,忍不住会这么想。但是今晚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自己母亲那副死活要较劲模样,蒋大少真心是冷一哼:“我警告你,如果以后我妈求你任何事,你敢答应她话——”
“我不会答应,我也有脾气。”蔓蔓小媳妇这会儿很认真地听从老公话。
扶住她白润脸蛋儿,蒋大少不大信,依然把话放出去:“到时候,我会,很生气!”
很生气?
老公很生气会是什么样?
记得父亲温世轩对老婆生气时,多耍个脾气说不吃饭了。
不吃就不吃,她不用煮饭不是好。
眼镜后月牙儿眨了眨。
看来小媳妇还不知道他这老公生气“严重”后果。不遗余力,将她一抱,扔到床上,亲自先做个警告示范。
不会儿,被脱掉了鞋子小媳妇,床上拼命地尖叫起来:“别,别挠我脚掌心,痒,痒死我了,阿衍——”
天,老公惩罚太太,这招比惩坏人“毒”。
好不容易老公停下动作,白润脸蛋布满潮红,两只羞怒眼瞪着他:“蒋教官,你就这么训你兵?!”
“你不是我兵,是我媳妇。我仁慈很多了,要是我兵,是全班上去挠全身痒痒。”蒋大少不以为意地说。
一只枕头果断挨上他俊脸:“你今晚别上我床。”
忙把枕头挪开:“我这生气示范才表演一半呢。”说着,扑上去,像条饥饿狼两三下剥了羊皮。
几分钟后,娇嫩喘息云间跌宕起伏,直冲云端俯冲人间:老公生气果然很可怕~
等老公火熄,指头戳戳他结实肌肉:“你说防范这事怎么办?我们要龙年还是猪年生孩子?”
蒋大少不假思索,脱口豪气奔天:“和中国一样,我们牛年生孩子!”
蔓蔓——囧。刚过牛年不久,而且他们都多少次没防范了。
……
车,嘟嘟嘟。
蔓蔓其实挺怕车,很久以前,爸爸温世轩曾告诉过她,她小时候差被车撞着。
可老公说什么都要买车给她。
入手小汽车,洋气温馨粉色,像是个小龟壳外表,叫甲虫车。
“。,三千转。”
卖车推销员介绍时候,蔓蔓这个车盲,一个字都听不懂。当初莫文洋开奔驰来时候,要不是师哥叫奔驰,她一都看不出奔驰与中国大众有什么区别。
于是,全程买车过程,都由老公代替鉴定拍板,她只要负责拿老公卡刷付。即使是老公银行卡,省钱专家蔓蔓,仍觉得——肉很疼,一刷就是万计数字。
而且老公这钱,全是花到她身上。
仅凭这,她蔓蔓若不能一周内学会开车上路,是扫了老公要一周以内让她速成为司机豪言。
老公对自己作为教官一职,一直深感豪迈。
老公优秀教官之名,会不会毁自己手上,蔓蔓心头忐忑,从第一天坐到驾驶座上开始。
“右脚刹车和油门,左脚离合器。千万别记错了,哪个刹车哪个油门。”
只要抓着方向盘,蔓蔓脑子里总是有一瞬间空白,感觉眼前有什么影像要晃过一样。
“蔓蔓。”